奎因合上了手里的书。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沉默了半晌。“我不着急对付雷铭。自然有我的原因。”
“可是。少东家。现在雷铭的动作越來越大。我担心。如果不给他点厉害。他是不会畏惧我们的。”
奎因一声冷笑。转动着轮椅向黑影移动。“就算你使出浑身解数。雷铭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我很了解他的家人。自然也很了解他。这完全就是他们家族的遗传基因……”
“东家……”
“不过呢。给他來点刺‘激’也是必须的。”奎因转动着轮椅在监听器面前停了下來。手指指着面前这台漆黑冰冷的机器。冷笑道。“收集了这么久的情报。也是时候來点猛料。敲山震虎。让雷铭自己把我想要的给我乖乖地送來。”
“东家想要从雷铭手里要什么。”黑影的眸仁深处是疑‘惑’。他从來沒有听奎因提起过。
他一直以为奎因对付雷铭是因为组织发展需要洗钱渠道。但现在看來。似乎又不是这样。
黑影微微垂下眼睑。脑海里的各种细胞变得异常活跃。简念是不是也知道呢。
“你的计划。我批准了。回头我会通知简念。”
黑影立刻应下。但心里却沒有丝毫的‘激’动。
“还有……”奎因目光冷冽犀利地看向黑影。如刀子似的狠狠刺进了他的心里。“简念是我安‘插’在雷铭身边的重要眼线。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他的存在至关重要。你应该能明白。我这么说的意思吧。”
黑影的喉结耸动着。立刻恭敬地九十度鞠躬。“黑影明白。”
奎因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來。“该忙什么去忙吧。”
“是。东家。”
黑影又是深深的一鞠躬。额头上的汗水沿着他脸庞的轮廓滴了下來。
奎因什么话都沒说。又回到了窗前。双眼‘迷’茫又浑浊地望向窗外。
黑影知趣地转身离开。却沒有想到他刚刚开‘门’出去。迎面就看见钱小沫和钱妈站在房‘门’外。钱小沫举着手。似乎正要敲‘门’。而钱妈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面全是新鲜的土‘鸡’蛋。看着黑影出來。钱小沫和钱妈都愣住了。
黑影回过神來。一双眼睛里满是惊讶。他赶紧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侧着身子就要走。
钱妈却突然说道:“你就是荣老先生的孙子吧。我以前。好像也见你來过。今天我们是來给你们送些土‘鸡’蛋的。这是院长的朋友刚送來的。你们也尝尝鲜。”
黑影低头看了眼那篮竹篮子。什么话都沒说。快步侧着身子离开了。
“诶……这孩子……这、这是怎么了啊。”钱妈疑‘惑’地看着黑影的背影。不知所措。
钱小沫勉强说道:“或许他就是这个‘性’格吧。不太爱说话。怕生人。”
钱妈点了点头。也沒有多想。收回目光的时候。奎因已经转着轮椅到了玄关。
钱妈赶紧把‘鸡’蛋送了上去。和奎因寒暄着。钱小沫一直乖巧地站在身边。时不时回答几句。丝毫沒有把刚才遇见的黑影放在心上。而黑影却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眺望着。他心有不安。刚才钱小沫和钱妈很明显已经看到了他的脸。如果她们告诉了雷铭。那么黑影的身份就彻底曝光了。
他微微眯着眼。腾腾的杀意弥漫在空中。瞬间。他一个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尽头。
这一头。钱小沫和钱妈也沒有逗留。送完‘鸡’蛋后。钱小沫便陪着钱妈回了隔壁。
“哎呀。瞧我这记‘性’。”钱妈刚进‘门’。忽然拍着脑壳说道。“我忘记买酱油了。”
“沒事的。妈。我现在去买。”
钱小沫就站在‘门’口。应了一声。便转身朝外走去。
“路上慢点啊。”钱妈叮嘱着。一直看着钱小沫走远了。才要关‘门’。
结果钱妈刚刚把‘门’带过來。一个人影突然闯了出來。吓得钱妈浑身一个‘激’灵。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险些摔倒。握着‘门’把手还差点把这人夹着。
“是……是你啊……”
钱妈的心砰砰砰地‘乱’跳着。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下來。‘门’口的男人一手抓着‘门’边。一只脚卡在‘门’与‘门’框之间。淡漠的嗓音说道:“我可以进來吗。”
钱妈点了点头。推开‘门’。“进來吧。”
说着。钱妈已经背对着他进了屋。
‘门’外的男人始终低垂的头这时才微微抬起。轻扬的‘唇’角上挂着浓浓的坏笑。
白‘色’网格的运动鞋沉重的踏了进來。随着一阵冷风。厚重的‘阴’森之气。让人后背发冷。
黑影进屋后顺手带上了‘门’。咯噔一声。反锁。
屋子里。便剩下钱爸钱妈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两口。和瘫痪在病‘床’上的钱小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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