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沫赶忙递了上去,都不敢有一秒钟的迟疑。
简念看了看她手里的塑料袋和外卖盒,皱了皱眉,“你是这样照顾伤者的吗?”
“你的手又沒有受伤啊…”
“我现在不能用劲,会扯着我伤口,所以你要喂我。”
“……”
钱小沫背对着简念佯装是把外卖盒取出來,却龇牙咧嘴地做着鬼脸。
好吧,这三天我就好好伺候你,等你上庭作证后,我才懒得理你…
钱小沫在心里各种不耐烦的嘀咕着,端着外卖盒坐在病床边上,一勺一勺的喂着简念。
“开庭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三天后。”
“嗯。”简念慵懒的一声,翻着手里的杂志,咽下了嘴里的稀粥。
钱小沫看着他,警惕地再三强调,“你一定会來,对不对?”
“嗯。”
“拉勾…”
“……”简念抬眸,钱小沫的手已经晃在他的眼前,“你不觉得幼稚吗?”
“这是人与人之间信任的问題,怎么会幼稚?”
简念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别无他法的配合着钱小沫,勾住了她的小指,拇指盖章。
“好嘞,我去护士站看看,今天你的药开好了沒有。”
说着,钱小沫收拾着吃完了皮蛋粥的外卖盒,洗了洗手,出了病房。
她前脚刚走,简念的眼神立刻由小鹿变成了被惹怒的雄狮。
“你差点就被她看见…”简念一声低吼,atini从洗手间里走了出來。
她妖媚的一笑,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勾勒出她的纤纤长腿和傲人的翘臀,一双十二公分的黑色细高跟鞋如刀子一般的尖锐。atini交叉着双腿,依靠着门框站着,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总是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我也想让你尝尝,计划横生枝节的乐趣啊…”
“…”简念恼了。
“罢了罢了,我原本只是來探望探望你的,沒想到我这么不受欢迎…”atini说着站直了身子,款款走近简念,坐在简念的病床边上然后抬起纤纤玉手爱抚在他的胸口,“很结实啊…”
简念皱眉抓住了她的手腕扔开,“钱小沫随时都会回來,你赶紧出去…”
“你是时间的主人,沒你比你更清楚她该什么时候回來,又何必这么早赶我走?”
atini媚笑着,一只手直接摁在了简念的伤口上,不等atini用力,简念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很用力,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人,几乎要把atini的手捏断。
“你到底想做什么?”简念沒好气的质问道。
atini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也用了劲才甩开简念,“你通过时间衡量一个人,那我通过一个伤口來衡量一个人也可以,不是吗?看你的伤口,和你手里的力道,我的猜测还是对的,那些血,都是你事前准备好的,你的伤口太浅,充其量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你明知道我是引蛇出洞,难道我还真要死在那里吗?”
“enoch,我对你实在充满了好奇……”
“好奇会害死人,你最好少点好奇…”简念直接无视atini,“三天后开庭,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放心,所有的证据我都保存完好,让他们故意发现,加上连荣祥有胆无谋,这迟司注定雷铭会赢。到时候,锦麟地产就是我们的了…”
简念面色苍白,深邃的目光如浩瀚的墨色大海令人看不透猜不透。
“enocini收起了讥讽的笑意,突然变得一本正经。
“不要爱上钱小沫。”
简念看了她一眼,atini忽然苦笑起來,“我们这一行,沒有资格去谈爱。”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她了?每看她一眼,我都会想起……”简念欲言又止,咬着牙,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目光中的恨意熊熊燃起,“所以,你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atini扬了扬眉,起身,“你最好记清楚自己说的话…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一个我不应该去爱的人……”
简念面色冷清沉默不答,他不知道atini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只知道钱小沫沒过一会儿就回來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atini的话让他心里很烦躁,所以他把所有气都发泄在钱小沫的身上。
一会要钱小沫剥水果,一会要钱小沫扶他散步,可她刚剥好水果简念又不想吃了,钱小沫刚把轮椅准备好简念又不想出门了。钱小沫忙得额头上淅淅沥沥的热汗,但还是一直顺着简念,沒有生过一次气。
简念反而被她的态度所惊住,“我不想看电视了,你读书给我听。”
“……”
钱小沫的脸色顿时凝滞,双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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