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化田听得一愣,疑惑地问道:“骆大人此话怎讲?”
骆养性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说道:“只要咱们出得起价钱,江湖上有的是高手为咱们卖命!”
余化田轻啊一声,惊讶不已:“原来都督想请江湖高手出马?!不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都督把咱家叫过来做什么呢?”
余化田心想,既然骆养性已经有了对付许梁的办法,那花钱请人暗杀许梁便是。这当中,好像没有东缉事厂什么事情啊。
骆养性脸现愠怒之色,恨恨地叹息一声道:“余公公有所不知,陕西巡抚许梁不但一举清理了本督的锦衣卫西安千户所,而且安排段志刚这个锦衣卫叛徒对陕西境内潜伏的锦衣卫都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如今锦衣卫在陕西的力量十分弱小,根本就不能起到监视许梁的作用。本督希望与余公公合作,东缉事厂只要负责监控许梁的行踪,给本督的人提供方面便可。”
余化田在许梁手上吃过大亏,对于许梁可谓又惧又恨,如今锦衣卫要出手对付许梁,而自己只要安排东厂提供情报便可。这样的小忙,余化田还是非常乐意效劳的。
两人一拍即合,各自带着阴冷的笑容坐下来商量对付许梁的细节。
北京朝庭里,对于许梁发兵土鲁番一事,依旧意见不统一。崇祯皇帝召集内阁三位大学士已经商量了数日,都在犹豫当中。直到通政司呈上来三边总督洪承畴的奏折,崇祯皇帝和内阁大学士看完奏折之后,才终于统一了意见。
然而过了几天,朝庭高层对于许梁出兵一事,突然沉默了下来。崇祯皇帝每日召开朝会,对西北局面闭口不谈。
许梁的大军开拔到祈连山境内的时候,才突然接到都察院佥都御史黄道周的来信。中军大帐内。许梁看完了信件,见秦王朱存枢一付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便递了过来,“秦王爷,我军出兵土鲁番的奏折半个月前便呈报给朝庭了,这是佥都御史黄道周的来信。”
秦王朱存枢便讪笑着接过,看了看,然后沉默了一会。
中军大帐之中,此次出征的武将,贺人龙。贺虎臣,罗汝才,万文山,曹变蛟等人都看着许梁和秦王,目光中有探寻之意。
许梁沉吟着,不禁摇头道:“崇祯皇帝保持沉默,这是什么意思?”
秦王朱存枢原本对于许梁此次出征全无兴趣,只是迫于许梁的压力,这才被强行带上了路,出征半个月以来。秦王凡事能不开口就绝不开口,权当自己是哑巴。
贺虎臣大着嗓门叫道:“大人,咱们大军都走到祈连山了。不管朝庭是什么态度,这仗咱们是打定了。”
许梁一想,贺虎臣说得不错,自己率步兵六万,骑兵五千,火炮四十门到达祈连山,再往前不远便能打到土鲁番的城下了,岂有迟疑不前的道理。
于是大军继续前进,再过五日。大军到达肃州,驻扎肃州城外。肃州知县诚惶诚恐地将带了手下官员,备齐酒肉。到军营中好生招待。
许梁在中军大帐接见了这位肃州知县。
“刘知县,此地距离土鲁番还有多少路程?”许梁在营前,眺望着西边丛丛山脉,不由问陪着的肃州知县。
刘知县忙拱手说道:“回大人的话,肃州是咱们大明距离土鲁番最近的城池了,再往前二十里,便是边关,出了关便是土鲁番的国境。”
许梁缓缓点头,问道:“刘知县久居此地,可知道土鲁番在肃州边关布置了多少兵力?”
“大人,据下官所知,距离肃州城二百里,最近的土鲁番城池是赤斤城。城内有土鲁番守军约万余人。”
许梁便看向跟随在身边的土鲁番三王子察可西,问道:“察可西,刘知县所说,可是实情?”
察可西畏惧地道:“这位刘知县说得不错。赤斤城的确是距离肃州最近的城池,赤斤城头目叫也哈,早些年曾经跟随我父王征战西边,立下了不少功劳。不过,城内有多少兵力,小王便不知道了。”
许梁轻哼一声,“希望你不要说谎骗人。”
察可西畏缩的叫,“不,不敢。”
刘知县见这位察可西居然对土鲁番国内的情况如此熟悉,不由暗自吃惊,待得知察可西居然是被俘的土鲁番三王子之后,那眼神便开始鄙夷起来。想必刘知县也十分看不起察可西的贪生怕死行径。
忽然,负责粮草事务的陕西巡抚衙门课税司罗百贯惊疑地指着大营外面,那里一队人马正缓缓靠近。
“这是哪里的人马?”罗百贯惊疑地问道。
许梁等人抬头看去,便见负责大营外围警戒的梁军将领迎上前去查看,不一会,梁军将领飞奔进大营,跑到许梁面前,拱手说道:“启禀大人,三边总督洪承畴到了。”
许梁吃了一惊,洪总督自离开长安城之后,便一直没有音信,此番许梁率军到了肃州城了,洪总督居然也跟到了这里,他想干什么?
洪总督毕竟是三边总督,许梁虽然很不想看见他,但也不得不出营去把洪总督迎进大营里来。
洪总督突然到来的消息很快让秦王朱存枢和军中其他将领都知道了,诸人到中军大帐汇合,拜见洪总督。
公开场合,秦王朱存枢品级最尊贵,又是此次行军大元帅,便坐了主位。
洪总督仿佛看不到许梁脸上的不悦神色,朝秦王爷拱手,呵呵地笑道:“当日本督离开长安时走得匆忙,未能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