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黑衣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用嘶哑难辩的声音喝道:“留下涂千秋!我们放你们离开!”
涂千秋浑身一哆嗦,指着这些黑衣人颤声道:“马大人,就是他们!要挟我的人就是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马府丞厉声道,“这们涂员外乃是朝庭证人,本官奉命,要带他回顺天府衙……”
话音未落,那黑衣人却是冷哼一声,“上!”
十几名黑衣人,留下几名在外围警戒,其他人便一拥而上,转眼间与四名马府丞的侍卫厮杀在一起。
马府丞此次带出城来的侍卫只有四人,哪里是十几名黑衣人的对手。甫一交手,便听得两声闷哼,两名侍卫中刀倒地不起。
“鼠辈尔敢!”马府丞虽是文官,早年却也练得些许拳脚,见黑衣人一上来便狠下杀手,不由又惊又怒,抽剑在手,护着涂千秋。
又两声惨叫,剩下的两名侍卫却受伤不起。
黑衣人将马府丞和涂千秋围在中央,领头的黑衣人阴冷地目光盯着马府丞。
马府丞心知今日的局面难以收场,他倒也是个狠厉之人,举剑便向领头的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扭身一闪,躲过马府丞的剑,却又回身一脚,砰的一声,将马府丞踢翻在地。
“啊!”马府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呛的一声,两把朴刀便架到了他脖子上。
马府丞身形一僵,颓然长叹一声,将手中剑扔了,愤怒地盯着那领头的黑衣人,厉声喝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劫杀朝庭命官!”
领头的黑衣人用不屑的眼神看了马府丞一眼,眼光落到那把剑上面,忽然又回头看了眼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的涂千秋,俯下身去,将那柄剑捡起来。走到涂千秋面前,盯着他,冷然喝道:“涂员外,你果然靠不住!”
“我……”涂千秋刚要辩然解。忽然腹部一阵剧痛,瞪大眼睛看去,只见黑衣人用马府丞的剑刺进了涂千秋的腹部,还狞笑着搅动了几下。
“啊……”涂千秋瞪大了眼睛,轰然倒地。
马府丞见黑衣人一剑刺死了涂千秋。想到这唯一能够证明曹阁老清白的证人就此消失,不由一阵绝望。
黑衣人从涂千秋身上抽出剑,转身一步一步走到马府丞面前,冷冷地说道:“马府丞,看到涂员外死了,你是不是感到很绝望?”
马府丞此时心灰意冷,瞪着黑衣人,居然呵呵轻笑起来,“本官猜想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好歹是朝庭命官,你给我个痛快吧!”
说罢。马府丞干脆挺直了腰板,闭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黑衣人的那一剑。
不料黑衣人却是呵呵地轻笑。
“你,你笑什么?”马府丞睁眼,惊疑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摇头轻笑,道:“马大人,您老是朝庭命官,生命宝贵得很,我可不敢杀你。”
黑衣人轻笑着,看在马府丞的眼中。黑衣人的笑容却更让人胆战心惊。黑衣人将手中尚在往地上滴血的剑塞到马府丞手中,语气很热情:“来来,马大人,这是你老的配剑。当真是把好剑,您快收好了!”
马府丞一阵错愕,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配剑,猛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瞪着黑衣人,大叫道:“你要陷害我!”
马府丞尚未说完。头上便遭了一记重击,随身昏了过去。黑衣人蹲下去,端详着马府丞脸上震惊的表情,幽幽地道:“我不是想陷害你,只是想让你更加绝望而已。”
说完,黑衣人起身,扫了一眼重伤倒在地上的四名侍卫,冷冷地喝道:“那四个还在喘气的,都补上几刀!”
周围的黑衣人应喝一声,便将四名侍卫挨个补了几刀,确保四人都死透了,这才迅速地消失在黑色中。
次日早朝,许梁与诸大臣站在金銮殿上等了许久,都没见着崇祯皇帝临朝,不由好奇地问身侧的太常寺卿付玉。
“付大人,皇帝怎么还不临朝?”
太常寺卿付玉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侧身对着许梁小声说道:“许大人还不知道吧?袁崇焕行贿案最重要的证人涂千秋昨天晚上在家门口被人给杀了!昨夜当地的保长巡夜时发现涂千秋被杀了,连夜禀报了顺天府衙门。这不今早上宫门刚一打开,锦衣卫骆都督和顺天府尹顾大成便进宫面圣去了。”
许梁听了,心中轻笑一声,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问道:“还有这等事?可曾捉到凶手?”
付玉嘿嘿笑道:“凶手用不着去抓!就在案发现场!”说着,付玉的声音低了几分,一脸诡异地朝许梁小声说道:“据办案的顺天府衙役私底下传出来的话,涂千秋是被一把剑刺中要害而死。你猜那剑是谁的?”
“是谁?”许梁见付玉一脸卖弄消息的欠抽表情,心里笑开了花,表面却很是配合的惊奇地问道。
付玉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一眼,朝许梁走近了两步,凑到许梁耳边,小声说道:“许大人绝对料想不到!涂千秋被杀的现场,还有一人被打晕了倒在不远处。顺天府丞马远许大人认识吧?杀害涂千秋的剑,正是马府丞的配剑!”
许梁猛地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付玉,一脸的不可思议。
太常寺卿付玉对于他暴料出来的消息带来的效果很是满意,见许梁呆滞的表情,便又意犹未竟地补了一句:“许大人也许不知道,那马远不但是顺天府丞,更是曹阁老的学生!嘿嘿,涂千秋指证曹阁老不到一日便被曹阁老的学生杀人灭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