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皇亲,诸大臣都走光了。太庙里剩下光禄寺一众官员。诸官员看向光禄寺卿许梁的眼神很同情。
沈从良和季忠两人跑到许梁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许梁黯然摇头。对于崇祯皇帝罚俸的事情,许梁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孙承宗今日如同疯狗一般的恶劣态度令许梁极不舒服。若不是关键时候徐光启劝解开了,后果真难预料。
长舒口气,许梁吩咐道:“让人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也走吧。”
许梁也没有去光禄寺衙门,径直回到了东江别院。在屋内与冯素琴,楼仙儿等人说笑了一会,平复一下情绪,便又命铁头备了马车,往皇宫里赶去。
今日虽然崇祯皇帝惩罚了许梁,但到底是网开一面。无论怎么说,许梁都要进宫去面圣一回。况且,有事没事多在大老板面前露露面总是好的。
顺利地进了宫,许梁正低头头往养心殿走,忽听得前方有人叫道:“许大人,请留步。”
许梁抬头,见是司礼监秉笔王承恩拦在养心殿外,便拱手道:“原来是王公公。陛下可在养心殿?下官请求面圣。”
王承恩走下五六步台阶,朝养心殿内看了一眼,道:“大人来得真是不巧,眼下陛下正与内阁的大人们在里面议事呢。而且看情形,陛下心情不太好,大人的事儿要是不着急,还是改日再来吧。”
许梁吃了一惊,问道:“陛下也是刚回宫,又出什么大事了吗?”
王承恩跺脚道:“可不是吗!三边总督杨鹤这个老杀才,陛下如此相信他,他居然敢欺瞒陛下。一直以来,陛下都相信杨总督把西北安抚得太平无事,不成想这一切都是假的。”
许梁惊讶地道:“有这等事?”
王承恩摇头道:“具体什么情况,咱家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得养心殿内的动静,西北的事儿,小不了。”
许梁沉吟会,道:“还请公公为下官通禀一声。下官还是要面见陛下。”
王承恩看了许梁好一会,点点头,道:“你等着。”说罢转身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六位内阁大臣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地上散落着两只摔碎的茶杯。崇祯皇帝站在案台之后,面色扭曲着,正在气冲冲地咒骂不休:“蠢材!饭桶!废物!杨鹤这个老杀才,朕,朕要扒了他的皮!!!”
六位内阁大臣齐齐俯首道:“陛下息怒!”
崇祯皇帝看着下面的六位内阁大臣,气极而笑:“息怒?你们还有脸叫朕息怒?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杨鹤隐瞒不报,你们这几个内阁大臣居然也帮着他瞒着朕?!”
“臣等死罪!”六位阁老再次俯首道。
“你们……!”崇祯皇帝瞪着这六名内阁大臣,气得不知道骂什么好。
这时,秉笔太监王承恩小心翼翼地绕过六位跪倒在地的内阁大臣。走到崇祯皇帝面前,拱手道:“陛下,光禄寺卿许梁在殿外求见。”
崇祯皇帝闻言一愣,瞪着王承恩,道:“他来做什么?”随即没好气地道:“让他进来!”待王承恩小心地退了出去,崇祯皇帝见六位内阁大臣仍跪着,便冷哼一声,甩手道:“都起来吧!让人看见朕的内阁大臣们都跪着,成何体统。”
“谢陛下。”六位阁老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秉着气息站到一边。徐光启心中暗惊:许梁这个时候进来做什么?
不一会,王承恩领着许梁进入养心殿内,见几位阁老都站到了一旁,不由微微一愣。
许梁跟在王承恩身后。往前走的时候居然看见了一地的碎茶杯渣子,再见周延儒,成基命,孙承宗等内阁大臣都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几人的官袍膝盖部位都或多或少沾了些渣印子。显然是刚刚跪过。
许梁心底一阵暗爽。到了前方,推金山倒玉柱,大礼拜倒,高呼道:“臣光禄寺卿许梁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方崇祯皇帝语气不善,冷然问道:“许梁,你来做什么?”
许梁听着,越发肯定方才养心殿内火药味肯定很浓厚,低着头,许梁道:“回禀陛下,告祭太庙一事,启部拨付给光禄寺五万两银子,如今花销了四万八千六百一十六两,尚有一千三百八十四两节余。臣已命寺内银库大使将节余归还户部,特来回禀陛下。”
崇祯皇帝听得哭笑不得,道:“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进宫禀报?”
许梁语气沉重地道:“陛下容禀,此事对陛下,对朝庭来说,兴许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但对于臣来说,却是性命悠关的大事。”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孙承宗,道:“今日孙阁老已然斥责臣铺张浪费,罚了臣一年的俸禄。若是有节余银两,臣不急着归还户部,臣担心再遭到孙阁老的弹劾,到时丢了性命!”
孙承宗顿时吹胡子瞪眼睛,看向许梁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倒是崇祯皇帝听得嘴角扬起,笑骂道:“许爱卿多虑了,孙阁老是内阁大臣,心胸宽广,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你的。行了,此事朕知道了,没事你且退下吧。”
“陛下如此说,臣就放心了,臣告退。”许梁十分乖巧地施礼,退走。
孙承宗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许梁的步伐,直至许梁出了养心殿。
忽听得崇祯皇帝盯着孙承宗,冷然喝道:“孙爱卿!”
“老臣在。”孙承宗闻言忙抽回目光,道。
“接着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