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顾同知正在喝茶水,闻言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震惊地看着许梁,“什么?全包下来?”
王启年也有些吃惊,叶掌柜心中巨震,又惊又喜:“这位大人。你是说全包下来?”
许梁淡然点头,道“怎么,本官方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顾同知一时之间被呛得连连咳嗽,靠近许梁。强笑着小声嘀咕道:“我的许大人,这云来客栈可不便宜,全包下来的话,一天没有个上千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
许梁道:“那又怎么样?本官说要你顾大人掏钱了吗?”
顾同知愕然道:“大人的意思是下这家客栈?”
许梁闻言失笑道:“顾大人说笑了。本官此次来巩昌府,是代表陕西布政使司下来督办公务的,哪有自己掏钱的道理。”
顾同知听得糊涂了,疑惑地问道:“那这银子?谁来付?”
许梁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顾同知,笑道:“顾大人莫非糊涂了不成?这里是巩昌府的地盘,这房钱自然也该由巩昌府来承担了。”
“啊?这,这,这……”顾同知大惊失色,一时手足无措地想拦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梁扭头朝叶掌柜道:“掌柜的,就这么定了。整个客栈。巩昌知府衙门都包下了,现在你去跟那些客人说一声,叫他们另找客栈入住。”
叶掌柜瞧着顾同知的脸色不太对劲,一时不敢答应。
顾同知使劲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朝许梁强笑着道:“许大人,这,这没必要吧?”
“怎么?顾大人不同意?”许梁沉下脸来,沉声问道。
“这事有,有点大,下官。下官做不了主哪。”顾同知一脸要哭的表情道。
许梁沉声道:“那你就去把能做主的人叫过来。”
巩昌府能做这个主的人是知府单于雄,但此时单于雄正在卖力地陪着三边总督杨鹤的师爷宋时文,顾同知多少也能猜到单知府对于许梁的态度。心道这种事,即便不请示。也知道单知府是不会同意的。
顾同知心底哀叹着自己今日怎么会这么倒霉,被许梁点中来陪他检查工作。
“大人,您看,要不咱们,咱们再换一家?”顾同知打着商量,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许梁不再理会他。朝铁头吩咐道:“阿铁,撵人!”
“是。”铁头很是配合地大声应一声,朝周围的青衣侍卫一招手,众侍卫应命,便开始冲上来往外赶人,一楼正在小心翼翼地吃午饭的客人顿时大惊失色。
“凭什么,这客栈我早就住下了!”有客人当然不满了,与上前的侍卫叫道。
“少费话,这客栈被知府衙门包下了,叫你走就快走,再哆嗦,当心把你关牢里去!”跟随许梁而来的青衣侍卫自然不会把这些普通客人的话听进去,拍了拍佩刀,喝斥道。
“怎么能这样!知府衙门还讲不讲道理!”客人不满地叫道。
类似的争吵在一楼想继发生了四五起。整个一楼顿时就乱了套了,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不得不说,西边的百姓还是很强悍的,面对执刀上前的青衣侍卫,居然也有几份硬骨气。
顾同知傻眼了,叶掌柜慌了手脚,朝许梁连连作揖,道:“参政大人,这使不得,使不得!小的小本生意,经不起这么砸招牌……”
许梁不吭声,王启年原本也感到有些不妥,但见许梁的神态,便抿紧了嘴。
叶掌柜见状,又朝顾同知看去,哀求道:“顾大人,您看看……”
顾同知此时汗如雨下,心乱如麻,他看看许梁的脸色,心知今日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不但把这位参政大人得罪了,在单知府那里也不好交代。
便无奈地朝叶掌柜道:“叶掌柜,就依许大人的意思,你去通知住客搬出去吧,房钱,知府衙门赔一晚的房钱。”
“哎,”叶掌柜暗松口气,又朝许梁作揖道:“这位参政老爷,您快叫您的属下住手吧,撵人的事情,小的自会处理。”
许梁听了,淡淡点头。
铁头见状便一招手,将众青衣卫招了回来,护在许梁周围。
于是,叶掌柜与几名伙计便陪着笑脸,挨个去通知住客退房。
顾同知的脸色此时也很难看。然而许梁一点都不介意,自顾自地续了杯茶水,朝顾同知道:“顾大人,我看这天色不早了,今日本官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乏了,今日便不出去了,查水利工作的事情,便明日再说吧。”
顾同知神色复杂地看了许梁一眼,艰难地拱手道:“也,也好。那大人您先歇着,下官,下官告辞了。”说罢,顾同知匆忙一拱手,急急地出了云来客栈的大门。
许梁看着顾同知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王启年见状,便拱手道:“主公,顾同知此去,必是向单于雄禀报去了。”
许梁冷笑道:“我方才这么做,便是要让单于雄知道。”
“主公的用意莫非是逼单于雄出来见您?”王启年恍然道。
许梁嘿嘿一声冷笑:“不错。单于雄算老几,胆敢如此怠慢我,我便要让他知道知道得罪我许梁的后果。”
王启年想了一会,道:“那万一单于雄是属乌龟王八的,打死不出头呢?”
许梁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那咱们便在这里长住下去,吃他的用他的,看谁耗得过谁!”又问王启年,“启年,我让你翻找最近的朝庭公文,你找了多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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