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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寻常的午饭吃得许梁和铁头心惊肉跳。
许梁与铁头在书房里磨蹭了一会,顺便将铁头狠狠地修理一顿,以惩罚铁头多嘴多舌。待许梁从书房出来,见楼仙儿拉着冯素琴在凉亭里叽叽喳喳,话题仍然离不开了了小姐这个女人。
此地不宜久留!
许梁立马便叫人备好官轿,赶往平凉知府衙门。理由嘛,很是堂堂正正:京营总兵王朴来平凉府衙了,许梁做为平凉府最高军政长官,需要亲自去与王总兵洽谈公务。
王总兵见着许梁的眼神很无奈,知府衙门二堂里,王总兵踢了踢地上的几口木箱子,道:“许大人要的银子,都在里面了。”
又从怀里掏出份军令,上面可见三边总督杨鹤的鲜红印章,递到许梁手里,道:“这是总督大人下令清剿冥顽不灵的高子林所部民军的军令,请许大人过目。”
许梁接过,仔细看了,见没什么问题,便笑呵呵地道:“王总兵办事,果然痛快。”
王总兵冷笑,又踢了踢脚下的木箱子,讥讽道:“银两数目,许大人不清点一下?”
许梁哈哈大笑,一副王总兵太见外的表情,摆手道:“王总兵说这话就太见外了。王总兵的信誉,在整个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那就是有口皆碑的。本府还能信不过王总兵嘛。”
这等瞎话说出来,许梁面不红,心不跳。所谓两京一十三省都有口皆碑,那顿粹是胡说八道。人家王总兵这辈子活到现在,充其量也就去过辽东,呆过北京城,难得来回陕西吧,还撞上了许梁这个恶人,被狠狠敲了一竹杠。
王总兵拱拱手,朝许梁语气生硬地道:“许大人的要求。下官已完成两件了。最后一件事情,难度挺大,一时半会没有结果。东西给了许大人,后面怎么办。就不必下官操心了吧?告辞!”
王总兵一刻也不想在许梁面前呆着,转身便走。
身后,许梁客气地招手,“王总兵难得来一趟,用过晚饭再走呗?”
王总兵身形一晃。走得更急了。
许梁见王总兵一步不停地走了,便把平凉同知陆一发和推官黄道周叫进二堂来,将王总兵送来的一万两现银清点入府库。
王总兵虽然不经吓,但做事倒挺实在,说是一万两银子,一文不少,却也一文不多!
有了三边总督杨鹤签发的清剿民军高子林的军令,许梁行动起来也就理直气壮了许多。当即命人往贺虎臣,贺人龙,罗汝才和万文山所部发布军令。四路人马迅速向盘踞在西乡县周边山上的高子林所部民军逼近,同时紧急召见火炮营主司马求道,安排火炮营出征事宜。
万事俱备,许梁准备给高子林,高迎祥来一下狠的,以报邢中山,龙峰,戴莺莺以及众多战死将士的大仇。
四路大军已在汉中府集结,许梁此去,只带领火炮营三千人。仅带飞鹰炮十八门。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梁军火炮营已开出平凉城南门,许梁,司马求道与前来送行的冯素琴。楼仙儿,戴风及平凉众官员话别。
轮到冯素琴和楼仙儿两人时,冯素琴将一个布包塞到随行的铁头手里,嘱咐道:“相公,虽然城里的大夫说你是偶感风寒,无甚大碍。但我瞧着你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大夫开的进补的方子也没吃几回,我又叫下人们准备了几付,你带着,药不能断,风寒虽是小病,但不注意的话,也挺麻烦的。”
许梁听着,心中一片温暖,郑重点头,道:“娘子放心吧。”
冯素琴点点头,让开一些,楼仙儿便走了过来,红着眼眶看着许梁,道:“相公,仙儿没什么要嘱咐你的,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千万别亲自上阵厮杀。我听说高子林卑鄙无耻,专门躺在民军士兵中暗杀朝庭大将,你,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许梁好笑地捏了捏楼仙儿秀气的琼鼻,怜爱地道:“傻瓜,相公怎么说也是平凉知府,梁军统帅,不会轻易上阵的。真轮到相公我上阵的时候,这梁军也就算完了。”
楼仙儿一想也是,吸吸鼻子,破涕为笑,“那相公还是要当心点。大营里也见得安全,那固原游击李英将军据说就是被高子林暗杀在大营里的。”
越说越不像话了,许梁瞪眼叫道:“你家相公英明神武,岂是李英那倒霉死鬼可比?”
“呵呵……算仙儿说错了。”
一番话别,终于到了要分开的时候,楼仙儿的眼眶不禁又红了。许梁正要登上马车汇入火炮营部队中,忽听得城门口一阵骚动,随即一个清脆动人的女子声音喊道:“许大人,等一下!”
声音似曾相识,许梁不禁停步回头,随即眼睛便直了。
城门口,了了小姐主仆一路小跑着,在众我城防军震惊痴迷的眼光中,跑到许梁面前,气喘吁吁,胸脯起伏,蔚为壮观。
不仅许梁呆了,候在城门口的一众平凉府的官员更是满脸震惊地看着这对仆。冯素琴和楼仙儿震惊一会,认出了这名衣袂飘飘,风情万种的貌美女子,随即脸色难看起来。
自家相公出征在即,一个曾经是倚翠楼头牌的女人一路跑过来,赶来送别?!
许梁脸色有些发白,瞪着了了小姐,吃吃说道:“你,你怎么来,来了?”
了了小姐纤手扶腰,站着歇匀了气息,眼光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冯素琴和楼仙儿,随即在许梁要吃人的眼光中,一提裙裾,朝许梁轻轻巧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