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许梁听得五万两的数目时,不由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公公,皇上的赏银不是说七万两吗?”。
王公公笑吟吟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斜眼看着许梁,幽幽地道:“许大人是打哪听来的小道消息?皇上赏赐的可就只有五万两白银。这些箱子自京城出来,一路上打尖歇脚就没开封过。五万两赏银许大人硬要说成是七万两,可是不信任咱家?想要讹人陷害?”
许梁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妥当了。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信中明明指出赏银是七万两,以他堂堂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慌骗人。现在东厂王公公实际运到平凉的却只有五万两,那剩下的两万两银子哪去了?许梁用眼睛余光扫一眼守在箱子旁边的东厂番子们,眼见诸人眼神不善,便猜到这两万两银子准是让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厂中人私吞了。…
许梁连忙仰天打个哈哈,朝脸色阴沉的王公公陪笑道:“公公所言甚是,下官虽然与王公公交流不多,但对王公公的人格品性自然是信得过的。公公说是五万两,那就是五万两!准是下官听错了。”
“嗯!”王公公听了,脸色由阴转晴。
许梁一面命人帮着卸车,一面热情地招呼王公公进府歇息,当天好酒好肉地热情款待,临走还给王公公和几位东厂头头奉送了红包。
夜色浓重,许府正门里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许梁浑身酒气,呵呵轻笑着将已醉得不轻的东厂王公公扶上马车,亲切地挥手告别,待一众东厂番子们拥着这辆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刚刚还东倒西歪的许梁忽的站直了身形,转身沉稳地进了府,边走边对身后的铁头咬牙切齿地叫道:“吩咐下去,让侦缉处看紧了这帮没卵蛋的阉货!他娘的,连老子的银子也敢贪!终有一天,我要他们连本带利给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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