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日夏侯敬落水,又被玉婉踩伤了脚,便又在此地多留了一天。
玉婉跑进帐篷后就没再出来,夏侯敬着人在帐篷外去叫她吃饭,也没人回应。因是女子居住的地方,那士兵也不好进入查看,便回了夏侯敬。夏侯敬嘴角一笑,只当是她因为自己为她导气怒了,发些女孩子的脾气,便也没再多说,随她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玉婉还是没有出来,夏侯敬便觉得有些奇怪。准备再着人去问,想了想,还是起身,亲自去了。
他站在帐篷外叫了玉婉几声,并没人回答。心下感觉不好,也顾不得许多,便一掀帘子进去了。
帐篷里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热气,昨日玉婉弄湿的衣服正散落在帐篷的一角,衣服四周都都有湿淋淋的印迹。
而玉婉,此刻正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的脸像被樱桃染过一样,红得过份。嘴唇干裂,起了好多的死皮,她睡得极不安稳,不时小声说着梦话,嘟嘟喃喃的,夏侯敬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玉婉姑娘?”夏侯敬小声唤着,玉婉只不安的动了动,却也没醒。
夏侯敬见她面色坨红,忍不住伸手试了试,吓了一跳,她的额头烫得像烧开的水,夏侯敬只碰了一下,又立刻缩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烫?夏侯敬也急了,后悔自己昨日玩的过份,倒忘了虽已是夏初,可天气并没有太热,况且,玉婉还是个女孩子,身体难免娇气些,哪像自己,寒冬腊月泡在冰窖里都没事。
可他是从未伺候过人的,而且这般荒凉的地方,想要找大夫几乎不可能。他只想着,怎样才能让玉婉退烧,他命人打来了水,用帕子浸湿了,敷在玉婉的头上,可反复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效果。
夏侯敬无奈,只得掀开了被子,想给玉婉散散气。可是这一掀,可把夏侯敬给惊呆了,因为玉婉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肚兜和裘裤,光洁的手臂和迷人的锁骨都露了出来,许是被子被掀掉冷了,玉婉往里缩了缩,她这一动,夏侯敬的脸立马就红了,摸摸,竟比玉婉的脸还烫。
真是撩人的一幕,夏侯敬看得痴了。
“将军!”帐篷外突然的一声叫唤将夏侯敬吓了一跳,他收回纷乱的思绪,立刻用被子将玉婉盖好,又小心的掩了掩被角,看了玉婉一眼,才走出了帐篷。
“何事?”夏侯敬负手立着,微有些不自然,好在夜色已深,掩去了他脸上的怪异。
“顺阳城内来信说,明日务必启程,争取在两日内赶到安平。北越国如今在安平活动得越发频繁,怕是不日会有动静。我们还是先做防犯的好。”来人是丘陵,许是事态严重,他说得认真,少了那日的轻浮和狡猾。
“嗯,我知道了。”夏侯敬答道。
丘陵正转身准备离开,夏侯敬突然叫住了他,“这附近,可有大夫?”
“这……”丘陵面露难色,“怕是没有。这荒郊野岭的,连户人家都没有,哪里去找大夫。可是将军的手又怎么了?”丘陵关心加调笑的问。
夏侯敬第一次好脾气的没有给他一脚,丘陵见他神色凝重,以为他的手真出了什么大事,不免唏嘘,“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将军,可就快打仗了,主帅若是有个万一,我们这些喽罗可就散了。”
真是欠抽的命!对他好了还不行。
夏侯敬瞪他一眼,“你有功夫关心我,还不如勤练练功,免得上了战场,给敌人当了箭靶子。”
这话自然是场面的,丘陵如今能同夏侯敬轻松调笑,想必身份功底都是不一般的。
他也没把夏侯敬的数落当回事,依旧没皮没脸的笑着,“有你在,我再不济,你也舍不得让我当箭靶子。”
话刚说完,他就做好逃的准备,夏侯敬却没同平时一样追着打他。
太不寻常了,丘陵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正了神色,“将军,究竟怎么了?”
夏侯敬也不隐瞒,“是昨日那个姑娘,今日不甚落了水,许是受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你可有什么退烧的好法子?”虽不看重丘陵的为人,可夏侯敬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丘陵眼珠转了转,看起来狡黠的很,“这地方大夫是找不到的,所以,将军若是想给那姑娘退烧,就只能用些土法子了。”
“什么土法子?”夏侯敬似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急急追问着。
“这也是我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丘陵也不急着告诉夏侯敬他的法子,只慢吞吞卖着关子。
“究竟是什么法子?”夏侯敬却急了。
“将军真想知道?”丘陵却在这时卖起了乖,“将军要是真想知道也不难,只是,将军得先许我两斤烧酒。”
“你……”夏侯敬气结,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想趁机揩他的油。不过还好,他的心思还不是特别的大,只两斤烧酒还不算过份。
“好!”夏侯敬爽快的答应,“就两斤烧酒,快讲。”
“将军真是豪爽!”夏侯敬得了便宜很是高兴,一脸神秘的对夏侯敬勾了勾手,“将军请附耳过来。”
夏侯敬将信将疑,凑了过去。
“这……”夏侯敬犹豫,眉头拧得很深,像个小老头,“你的法子可真准?”
“这我可说不好,都说是老法子了,将军就将就着用吧。死马当做过活马医,总比没有要好。只是,若是不起效果,将军可不能怪我,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