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无奈,只得随他去了,却是在心里嘀咕,“这生鸡我又不会给你吃了,用得着这么小心么?还非得在一旁看着我杀?”家丁嘴上是这样说,可是手上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鸡弄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看不见了。( 皇甫泽很满意,拿起鸡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绽银子递给了家丁,语气欢喜却又带着警告,“赏你的,好生拿着。只是今天的事,若是教第三个人晓得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皇甫泽拿着家丁清理好的鸡回到厨房的时候,玉婉已经将需要的配料都给弄好,此时她正蹲在灶口处,死活都点不起柴火。说是弄好了配料,不过是一些葱姜蒜而已,玉婉并不晓得老乡鸡该如何做,只是在买鸡的时候询问了一下旁边的妇人,求了些经而已,也不晓得管用不管用。
见皇甫泽回来了,十分高兴,看了看皇甫泽手上拎着的干干净净的鸡,夸赞道,“不曾想三王子竟然这般厉害,能将鸡洗得这么干净,嗯~赏你今晚多吃几块鸡肉!”
皇甫泽被玉婉夸得轻飘飘的,真当那鸡是他弄好的一般,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得意洋洋,“你也不瞧瞧我是谁,哪里有我做不好的事情?别说只是一只鸡,即便是一头牛,我也会弄得干干净净的送到你的面前!”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玉婉明明晓得皇甫泽是在用夸张的手法显示自己的能力,却也不戳破皇甫泽的谎言,而是面带笑容,连连点头,却是又在皇甫泽情绪高涨的时候不痛不痒的说,“既然三王子如此厉害,那么玉婉想,将鸡切碎这样的小事,应当难不倒三王子吧?”
皇甫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左右为难,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看着诡计成功的玉婉幸灾乐祸的笑,只得在心里暗骂自己大意轻敌,中了敌人的奸计!虽然依言拿起了刀,可皇甫泽还是不甘心的问玉婉,“什么都是我来做,那你干什么?”
玉婉双手叉腰不服气,“谁说什么都是你做的呀!你看看,这些配料不都是我弄好的么?别把功劳都往你自己的身上扛,让你切个菜都不乐意,不晓得是谁在半路上信誓旦旦的说:不就是一只鸡么,想吃我们自己做就是了。”
玉婉的阴阳怪气让皇甫泽更是不高兴了,将刀扔在桌子上辩白,“不止是切菜,我还洗了鸡呢!”
“你得了吧!”玉婉的口水差点没把皇甫泽给埋起来,“夸你几句就当真了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鸡是你自己洗的么?你倒是聪明,还晓得站在那里等,若不是我偷偷瞄了一眼,还就真被你给骗了呢!”
居然被玉婉知道真相了j甫泽无话可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这么冠冕堂皇当面戳穿他的谎言呢,玉婉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愿赌服输,既然自己的诡计被玉婉给知晓了,皇甫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不情不愿的又重新拿起了刀,虽然切得大小不一,可好歹,皇甫泽将一个完整的鸡给剁碎了。
玉婉看着细碎的鸡跃跃欲试,皇甫泽却是不时的坡她的冷水,一口一个怀疑,“你行不行呀?!”弄得玉婉想直接总一只肥大的鸡腿堵资甫泽的嘴巴,狠狠瞪了皇甫泽一眼,玉婉没好气的说,“我难得的一次洗手作羹汤,你就不能鼓励鼓励我么?”
皇甫泽听见“洗手作羹汤”时就突然不作声了,看着玉婉的目光也变得温柔,眸中带笑,声音轻柔,“你刚刚讲什么?”
玉婉在忙,都没注意到皇甫泽的反应,连头都没抬就重复,“我说我第一次洗手作羹汤,你应该鼓励鼓励我才对!”
“嗯~”皇甫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你这样娴熟,是该鼓励鼓励,那么,婉儿想要怎样的鼓励呢?这样可以么?”
“怎样?”玉婉没听明白皇甫泽说的是什么,抬头询问皇甫泽,却是在抬头的一瞬间,敲对上了皇甫泽低下来的唇。时间静止,万物安静,只剩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控制不住般快要蹦出来。
玉婉睁着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皇甫泽模糊的同样睁着的眼,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直到玉婉的脸庞通红发烫,皇甫泽才看出了异样,忙同玉婉离了距离,摇了摇玉婉的身子焦急的喊,“婉儿……婉儿……”
玉婉被皇甫泽这样一椅,哏在喉咙间的气终于咽了下去,呼吸重回正常,可换来的,却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皇甫泽拍着玉婉的背,突然觉得好笑打趣道,“婉儿,你不会是因为失忆,连怎样亲吻都忘了吧?”
这也太直白了吧!玉婉的稍稍缓和的脸又是一下子红了个透彻,不敢抬头再看皇甫泽,玉婉只好掩饰着心中面上的紧张,不去理会他。可是心思,却还是停在皇甫泽方才的话上没有回来。皇甫泽说:婉儿,你不会是因为失忆,连怎样亲吻都给忘了吧?是真的不记得了,从前,可曾同谁,也这样的亲密过,若是有,玉婉也想晓得,她同那人,是个怎样的关系。
玉婉的出神在皇甫泽看来是有意的逃避,皇甫泽想要玉婉肯定的答案,所以他将玉婉的身子扳了过来,迫她看着自己,皇甫泽突然郑重,问得很认真,“花玉婉,做我妻子好不好?”
玉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庄重的问话给惊呆了,看着皇甫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傻傻的,又傻傻的看着皇甫泽,这次的玉婉,连脸红都忘了,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