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忘忧草会伤害她的事身体,那么海蒂拉尔情愿不成这个亲。-至于父王的病症吗,也没什么,他要访遍名山为父亲采‘药’,还要访遍名医。哪怕耗尽平生的‘精’力也在所不惜。可是他却不能让沛儿受到一丝的伤害。
“你是谁?”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慕容云沛的询问声。他的心猛地一沉,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沛儿,是我呀,我就是你的夫君呀?你今天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怎么连夫君的声音都忘了呢?我知道,你一定是太过紧张所致,我们两个从下青梅竹马的长在一处,你一向叫我哥哥的,可是今天咱们的关系就要发生变化了。我将是你的夫君,而你就是我的贤妻。你向来有这种紧张的‘毛’病的,一紧张起来就把什么事都忘记了。不要紧的,我会帮你慢慢想起来的。我这里可有你给我的信物,放心吧,一会儿看到这件信物你的心就会变得安定起来的。”
这番说辞,是昨天晚上母妃特意告诉他的。也是把慕容云沛服用忘忧草后的情况向他说了一下。这其中还有他加以润‘色’的说辞。
“哦,是这样。让你笑话了。海蒂拉尔。”慕容云沛盖头下的脸庞羞得红了一红,随即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名字就这么冒了出来。大概真是在记忆中残存的那一点点印象吧。
“哎呀,沛儿,真是太好了。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了,证明你已经有些习惯了。”海蒂拉尔分外开心,看来那忘忧草的作用在很是恰到好处,正好可以让慕容云沛记住了该记住的东西。
“请新人行大礼——”喜官儿嘹亮高亢的声音又响起,在众人充满喜悦的催促声中。海蒂拉尔拉着慕容云沛的手走下了高高的‘露’台。
慕容云沛依然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景物,她只能在海蒂拉尔的搀扶下亦步亦趋地往上走,能看到的在还是自己脚下的那双装饰得甚为华美的绣鞋。直觉觉得走了很久,待站在了‘露’台之上,慕容云沛觉得身边有阵阵的风吹过。虽然这是盛夏的季节,然而却让她有了用萧索的感觉。人生出嫁,这是一个‘女’孩多么重要的日子。为何她的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这一阵阵的惶恐呢?
“一拜天地——”喜官儿再次高喊。
“沛儿,我们拜天地吧。”耳旁海蒂拉尔的声音简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慕容云沛想说话,但是喉咙处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只好被动地随着海蒂拉尔的拉扯慢慢拜了下来。
“二拜高堂——”喜官儿的声音愈发地高亢了,他的用意不外乎是想强刺‘激’一下老王爷,好让他迅速地苏醒过来。这两日,老王爷全靠老山参吊着元气,再加上一些的医生的有效按摩。这几日,他的身体状态还不错。狼族上上下下,只盼这今日这句“二拜高堂”的喊声,能让老王爷苏醒过来。
慕容云沛明显的感到了喜官的这声呼叫有些不同寻常,她的心又是微微颤了一下。依旧随着海蒂拉尔拜了下去。
“父王在上,拉尔这里携手新媳‘妇’给您扣头了,还望父王念着孩儿和母妃已经狼族上上下下的百姓,尽快醒来,切莫要撇我们而去呀!”海蒂拉尔说着愈发动情,眼圈红了,拉着慕容云沛的手也是微微抖了一下。
他的哭诉之声让慕容云沛的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她隐隐地猜出了今日为何典礼如此隆重了。原来是未来的公爹得了大病,要借自己和海蒂拉尔成婚来冲喜呢。既然想到了这一点,慕容云沛便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行礼,切莫出半点差池,不然的话,自己可就是狼族上上下下的罪人了。
“父王醒来呀——”海蒂拉尔一个头磕下去,还不见老王爷有任何的醒转,他不禁悲从心来。难道父王就这样永远地昏厥下去了吗?
母妃曾经告诉他,在他即将出生的时候,父王也害了一回这样的大病。不过却在听到自己第一句啼哭之声就苏醒了过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最终才同意了母妃的骗慕容云沛成婚的计策。可若是此举还不能让父王苏醒的话,他的沛儿岂不是白白地付出了呢?这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父王醒来呀——”海蒂拉尔又是一声高呼,声音中已经有了隐隐的失望。
老王爷依然是紧闭双眼,全无反应。
“拉尔,不如别叫了。还是尽快行大礼吧!”一旁的王妃早就泣不成声。她最后唯一的希望即将破灭了,她不禁会搭上丈夫的身体,更可能搭上了儿子的幸福。凭慕容云沛的这个‘性’子,日后若是知道了真相,她岂会善罢甘休呢?唯一的办法只能让她继续服用忘忧草。可那种‘药’草,不用多了,只要服用七天就会对身体有害的。这样,不仅海蒂拉尔是不允许这么做,就是她也是不忍心的。他们海蒂家已经是单传了,决不能从拉尔这一点绝种。再有一种方法就是劝儿子纳妾,可是那个方法不用说,她就知道一定会让拉尔言辞拒绝的。
“父王,你快醒来吧!母妃和拉尔都盼着您醒来呢,我这个刚过‘门’的媳‘妇’也是盼着呢。就求你老人家不要这么狠心,睁开眼看看儿子,看看母妃,看看您这个儿媳‘妇’吧?你若是不肯睁眼,那就是对我这个儿媳‘妇’不满意,那我即刻就从这高台之上跳下去!”就在海蒂拉尔和王妃都在哭泣,狼族上下的人们心底都一片‘阴’霾的时候,慕容云沛却字字铿锵地开口了。
她说得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