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个阴郁少年接近上官暖被兄妹俩发现,赫连惟才着手调查此人背景,牵扯出上一辈的恩怨,好在此人并未再度骚扰并在一年后安静离开,这事才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瘦弱少年现在变成了眼前的清隽男人,再一次别有所图地接近上官暖。

原来,很多年前,他就开始关注在乎她,当时却浑然不觉。

对了赫连惟的不予搭理,凌渊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这些年陪在暖暖身边是我,她跟我说,你是她哥哥,只不过是异姓哥哥。”

“不过我还是很有压力的,暖暖太受欢迎,身边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刺激话语恰到好处,凌渊用似有似无的目光瞟着对面悠哉坐着的男人,随即又是话锋一转,“不过,那些男人不包括你。”

“哼…”赫连惟在睥睨间冷哼出声,白净的俊脸上满是嘲讽。

“有些人总觉得曾经拥有的东西不存在了,可笑的占有欲就拼命涌上来。”凌渊这话说得低沉有力,视线定格在赫连惟的身上,“你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了解我。”赫连惟语带嘲讽地吐出一句话。

正当凌渊想要出言反驳时,上官暖抱着一大堆枕套、床单和被单走了出来,中途嗅到空气中有些冷凝的火药味,疑惑出声:“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

“没聊什么,就跟你哥讨论一下如何做生意。”凌渊快步迎了上去,淡笑着说道,“让我来洗吧,辛苦你了。”

就在凌渊很是体贴地接过换洗被单时,倏然被上官暖拉进了房间,刚起身迈步向前的赫连惟骤然黑了脸。

然而,那扇门很快再次被关上,站在门前的赫连惟俊脸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简朴的房间里,上官暖纠结着小脸低声说道:“学长,你的房间太整洁了,都没什么好收拾的,然后…所以…我无聊就把那些床单被单拆了,这些半个月前钟点工阿姨应该有洗过,你等会可以不要洗,不然今晚没有没有备用的,不好意思呀……”

天知道,上官暖在整洁得几乎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待了二十多分钟是怎样的度秒如年。

就因为外面有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他,而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冥思苦想……

听到上官暖歉然的话语,凌渊嘴角的笑意更甚,语气中隐隐带着宠溺:“没关系。大不了洗了再买一套,倒是难为你了。”

听出了打趣的意味,上官暖更加憋屈了:“我也不容易的好吧,一个大男人没事整那么干净干嘛?”

“好好好,我错了。”看着上官暖浓浓的控诉表情,抱着一堆轻巧布料的凌渊笑着连连作出让步。

就在这融洽的一刻,赫连惟沉冷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暖暖,萱姨叫你回家了!”

听到赫连惟格外嘹亮的叫唤声,上官暖瞅了瞅那些无辜被换洗的被单,轻轻说道:“我妈催我了,我先回去,这些…你掂量着要不要洗。”

语毕,上官暖转身手握门把,凌渊突然变得沉闷的声音飘来:“暖暖,你还是在乎他吧?”

感受到空气有一瞬的凝滞,上官暖抬眸轻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我不敢说不在乎,但我会努力做到不在乎。”

看着上官暖扯出的牵强笑容,凌渊沉声鼓励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时,门外又响起赫连惟的催促声:“暖暖,你好了没?”

“好了!”高挑有致的上官暖下一刻出现在门外。

淡淡地打量了一会笔直站立在面前的俏丽佳人,赫连惟终是温声说道:“走吧。”

莫名被看得有些战战兢兢的上官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回头对着正在拿着被单的凌渊说道:“我先走了,随时电联。”

阔别五年的重逢,赫连惟的心情大多都是沉闷的,尤其是听到上官暖跟别的男人温柔道别,极为…刺耳。

于是,不善言语的赫连惟以行动表明内心的不爽——伸手准确无误地把上官暖的素手拉上,二话没说就往门口快步走去。

如果要问上官暖现在的感觉,那就是在一瞬震惊后脑子一片空白,脑波中断……

直到被拉着乘电梯一路往下,眼前略过无数景象的上官暖看到那辆炫酷的劳斯莱斯,才猛然回神。

一下电梯,上官暖看一眼一步远处的高大背影,再盯了会挣不开的紧握双手,轻轻说道:“惟…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

“……”赫连惟没有出声,回头瞥了眼上官暖仍是有些发懵的可爱表情,继续大步流星往前走。

不一会,步伐有些吃力的上官暖再度怯怯开口:“能不能…走慢点?”

“……”赫连惟仍然没有说话,手抓得更紧,但明显放小了步伐。

要是以前,出现梦寐以求的这一幕,上官暖肯定会满心欢喜,但在一切说清后的现在,除了愕然便是苦笑。

他,应该只是在履行哥哥的职责,奉长辈之命早早把她带回家。

一路无言上了车,上官暖的手一得到释放,马上钻进了车后座。

接下来,除了引擎发动的声音,又是一路沉默,不压抑不冰冷的沉默。

赫连惟一边目视前方路况,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微调过的后视镜,将上官暖的每一个小动作观察在眼底,面色慢慢变得柔和。

突然觉得没有该死的其他男人在场,一切都那么清净美好。

思及此,赫连惟煞有介事地开口打破沉默:“暖暖,我记得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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