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眼疾手快,见到此景,顾不上什么高冷形象,就势向李云玲扑了过去。
不过他不是想压在李云玲身上占便宜,而是要给李云玲当人肉护垫。
见到他这样,李云玲心中一暖,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她不再害怕当身体和地面接触那一瞬间的疼痛了。
因为有他,所以她放心。
果然,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的是很舒服的肉感,软软的,有一点硌人。
“咳咳,云玲,多年不见,你分量倒是增添了不少啊,看来老孟没少给你做好吃的。”
给李云玲当人肉护垫的雷蒙,此时干咳几声,面色稍微有些通红,看的出来,这一下对他来说还是能承受的住。
他的话让李云玲一阵羞愧,转头娇羞的看一下男子,立马站起身来。
“那个,你随便坐,我上楼换下衣服。”
说完这句话后,李云玲红着脸一路小步的向二楼走去。
因为她穿的是睡衣,而且是连体的那种,稍微一弯身就会走光。
刚才她都不敢想,雷蒙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太丢人了。
心中这样想着,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在雷蒙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冲进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靠在门上,李云玲长长吁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表现太多热情,太过激动,那样会让男人觉得她是在做作。
只听楼下传来一道哀呼声,“哎哟,这下可苦了我的老腰了。”
闻言,李云玲心中一惊,连忙拉开房门,“没事吧,伤哪了,是不是把腰扭了,来,我给看看。”
说着,她抬腿就欲下楼,有些浑浊的双眼中此时尽是担忧之色,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在担心雷蒙。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将刚刚抬起的右脚伸了回来,抬头向一楼大厅的男人望去。
果然,只见男人的俊脸上此时满是笑意,一双明亮的瞳仁此时正盯着她一阵猛看。
“刚才没有发现,睡衣真不错,穿上去挺适合你的。”
闻言,李云玲脸色一红,低头娇骂了一声“老没正经的,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样口无遮拦呢。”
这句话的意思虽然是在责怪雷蒙,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因为生气而露出愤怒。
不断闪烁的眼神,显示出她此时内心的不安。
“嘭!”
房门再次被重重关上了,李云玲飞快的躲进屋里。
只听楼下传来一阵怪笑,随后便再没有了声音,好像雷蒙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所以不再说话了。
雷蒙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位于大厅右角的书房门前。
他看了一样二楼,见李云玲还是没有下来,无奈之下只好推门而入。
房门打开,一股墨香味迎面扑来。
首先映入他眼帘中的是挂在书房桌子正上方墙壁上的一副字画。
“不容易”
这副挂画上只有这三个用毛笔写的字。
字迹苍劲有力,笔走龙蛇,一看就知道出自大手,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写不出这样的字体。
他仿佛看见孟老爷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场景,他看见这个昔日的老战友独自一人时那种孤单惆怅的面容。
没来由他鼻子竟然隐隐有些发酸,缓缓走到书桌前,低头看着桌上面摆的一切物品。
突然,他身子猛然一震,伸手微微有些颤抖的右手,将放在一叠书信上的钢笔拿了起来。
钢笔平淡无奇,并没有向像现在钢笔那样奢华的装饰,更没有像现在钢笔那种极具现代感的颜色。
它平淡无奇,圆滑的笔帽证明被磨蹭过无数次,简简单单的笔身,大小适中,刚好适合人握在手中。
看到这支钢笔,雷蒙一瞬间就想到了他们以前的那种生活。
正是在部队里,他们两个人认识了,并且成为了一生的朋友。
而这支钢笔正是他送给孟邵谦老爸的,这是他们两人之间交情的见证,这是最好的证据。
“没有想到这支钢笔到现在你还留着,哎,真是物是人非啊,老孟,今天我回来了,你却不在了,难道我们两个真的只能一个人先走,另外一个人才能回来吗?”
雷蒙说完这句话后,俊美的面容露出惆怅之色,面对昔日战友的离去,他现在除了惋惜剩下的只有叹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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