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雷野泽一连待了三日,直到夜渊派流光前来催促萦尘才不得不离开。临走之前,宇江让萦尘把天默一切带走,话音刚落便被天默所拒绝,对于天默的行为,宇江明显的表现出有些不满。而萦尘却心领神会的轻轻一笑,表示若是天默愿意,随时都可以去魔界找自己。
萦尘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明白,天默的心里始终有个心结,那便是夜渊。对于夜渊,天默内心的情感是极为复杂的,一边有着作为师兄的尊重,另一边却是作为仇人的恨意。两种情感相互交错,相互掺杂在这一起,这让天默始终无法去面对夜渊,面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萦尘也不愿意强迫天默去面对这些事情,更何况现在的夜渊处在一个非常狂躁的狂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酿成什么大祸,所以倒不如让天默先留在这里,等他把一切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魔界。
萦尘刚走进魔宫就被夜渊身边的人给请了过去。看到夜渊如此急迫的样子,萦尘无奈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又不得清闲了。
果然,和萦尘所预料的一样,萦尘的脚刚刚踏进夜渊的宫殿,就被他来了个下马威。
“你还知道回来!”
萦尘刚刚踏进宫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夜渊这一生大吼吓得站在了原地。她看着被这家伙一掌拍碎的桌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厮今天是吃了火药了?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哦,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回来。”
萦尘挑了挑眉,转身欲离开,却在转瞬之间被夜渊拉到了他的座椅旁。
“夜渊,你到底要找我做什么?”萦尘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然是神界的事情,现在大战还没结束,神魔之门的那道屏障还未突破,你竟然有心思去人界。”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你找我做什么啊……”
夜渊挑了挑眉,强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那道屏障阻碍大军已经够久了,现在军心士气都大不如从前,我要你立即前去破了那道屏障。”
萦尘注视着他幽深的眸子,勾了勾嘴角,“你是说现在?”
“当然。”
“不去。”
“什么?!”
“最早明天,我累了。”
“萦尘!你不要太过分。”
“说来说去,你现在只不过是急着把墨神笔拿到手罢了,关于复活的那件事情,急不得,越急就越容易出意外。”
“你说的我都明白,也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可越是到了这样的关头我就越沉不住气。关心则乱,关心则乱,我真的怕乱了大局。”夜渊转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乱了大局?”萦尘微微勾了勾嘴角,“那还不简单,这件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还有我在你身边,再不济还有流光提醒着,你若是做错了,我就负责把你打到清醒为止。”
“那还是千万不要犯错的为好,我怕你这死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把我打死。”夜渊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但脸色又在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萦尘,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眼看着我们就可以复活泽然和萦尘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不激动?”
萦尘望着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和流光动身,十天后,我必然会带好消息回来。”
“那么,静候佳音。”
第二日,萦尘的亲临在妖魔大军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人都没先到,这位传说中的魔神大人会亲临这里,更没想到传闻中有着撼动六界神力的魔神是眼前的这个忻娘。
萦尘和流光穿过层层士兵,终于来到了夜渊所说的被屏障阻碍的地方。
萦尘挑了挑眉,正欲上前看个究竟却被身后的流光拦住。
“这道屏障有些诡异,还是小心为好。”
“没关系,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屏障是何人布下,有何等厉害。”
萦尘走上前去,用手轻轻触摸着那道屏障,却在她接触那道屏障的一瞬间,被屏障突然散发的灼热之气所灼伤。
“主人,您没事吧……来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提前告诉主人这屏障会伤人。”流光脸上的柔和之色一敛,他望向身后的将领,
“末将……末将……不知,大家都接触过这屏障,只是被弹回过来而已……”
萦尘摇了摇头,仔细端详着自己被灼伤的有些溃烂的手心,又望着不断闪着金光的屏障,唇边浮起一丝冷笑,“佛光?”
“主人?”
“不关他的事,这屏障是西方佛界特意为我准备的。”萦尘着自己的手心,眼中闪耀着耀眼的红光,与此同时她手心的伤也在快速地愈合着,不多时便完好如初。
佛界?天君竟然请了佛界的人来。也好,千年前那场大战中将自己打伤的也有佛界众人,自己也正好报了这个仇。
萦尘正欲用法力击碎屏障,却看到刚才自己手触及的地方渐渐形成一个可以容一人通过的小门。萦尘心里闪过几分疑惑之色,还是通过这个小门向屏障的那边走了过去。
“主人!”流光无奈地叹了口气,趁着小门消失之前急忙跟了上去。
刚刚踏入小门,萦尘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等着自己。她先是怔了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走上了前去。
地藏王菩萨看到萦尘轻轻一笑,目光注意到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