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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佯装无所谓是不可能了,因而只能尽量不表现出伤心失落而已。 .t.就事论事道:“德妃这一次真的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不过所幸她赌赢了,不然现在岂能有命在?”
“她能有命在,不是因为她赌赢了,而是因为她的姓氏。南疆白氏,便是她在这帝宫中活命的唯一仰仗。”龙陵夜道。
程悠若看着神态决然得不容有丝毫质疑的龙陵夜,忽然想起了一句极其粗俗但放在此时又再贴切不过的话,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龙陵夜此时的做法不正是如此么?龙陵夜,难道到底是我太高估了你么?再怎么样,你也只是个男人而已,还是逃脱不掉男人的本性吧?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如何?”程悠若靠在椅子上,如同龙陵夜刚刚看着她的姿势那般看着龙陵夜。以双手枕着头,十分悠闲,好像万事不过心的样子。
“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龙陵夜道,“如果德妃有这个造化,那么你的一直所愿也能实现了,朕也的确少了些后顾之忧。若是她没有这个命,如果你真的想要如此,朕觉得……还是随便找一个看得顺眼的美人儿比较合适一些。找一个不相干的、位分低一些的美人儿来,孩子生出来也好处理,免得闹成向萧展绫那样。”
果然不出程悠若所料,龙陵夜仍旧要采用他那万年不变的残忍套路了。达到目的之后就直接杀之,别管这个女人曾经和他有过多么亲密的肌肤之亲。
“随你吧”,程悠若道,“反正你能想通就是再好不过了。”
“心儿,这是你的真心话么?你真的觉得——再好不过?”龙陵夜凑上前来,捏起她的下巴,声音不高,但是却透着危险的意味儿。
程悠若真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刚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在就开始倒打一耙反咬我了?到底是谁该发怒?你能不能搞搞清楚再来和我说话!
可是此时,却又偏偏不能说否定的话。若是承认下来,或许龙陵夜在气头儿上,一怒之下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了。而如果她说不愿意的话,万一龙陵夜真的心内纯良高尚,那么好不容易得以劝说成功的一次机会,岂不就要这样浪费了?
“当然了”,程悠若道,“我不希望总是有人那子嗣的事情说事儿么。况且这样,弄得我自己压力也很大。如果你膝下子嗣多,我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愧疚什么了。”
“愧疚?你是说,因着对子嗣问题的担忧,你每日里并不好过?”龙陵夜问道。
好想是一再想要确认什么一般。程悠若不愿意想成这是龙陵夜在为他自己的**而找借口。因为她知道,当初自己和龙陵夜会到帝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为的便是想要抛却过往种种不快、想要战胜所有阻碍地和他相守一辈子。所以既然此时子嗣问题是一个大阻碍,那便努力跨过这个阻碍,不能畏惧、不能被打倒。也不能因为这个阻碍而与龙陵夜新生芥蒂。
“对”,程悠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着急。你每日留宿在凤昭宫,可是注定我的身子不会再有动静,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无用。你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无用。就算是为我着想,你也该考虑一下子嗣的事情,别让我为难。我不想要变成一个可怜的人,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你帮我。”
估计古往今来,再贤德的皇后也无法说出她今日的这一番言语吧?程悠若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觉得如果要是有史家将他们今日的对话记入史册的话,她都可以被评为史上十佳皇后之首了!
“心儿……你这么懂事,还真让朕一时有些适应不了……”龙陵夜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道,看着她的双眸中,满是愧疚,“可是你我都知道,你的身子不能有孕,错不在你,而在朕……你怎能说自己没用?朕不许你这么想。”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程悠若握住了龙陵夜的手,郑重道,“在苏州,我决定同你回来之时,就做好了抛却过往种种错乱的打算。我们还是只看当下吧,谁也不能永远活在对过去对错的纠葛里。当下的事实是,我不可能再有身孕,而萧展绫和觉罗国的关系,注定了晟儿不可能被封为太子。”
“我希望日后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来面对、解决。虽说我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但是我会努力调节,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程悠若真的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贤德的妻子,至少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的所有贤德的背后,要么就是夹杂着深深的委屈、要么就是掩藏着一颗蛇蝎的心。而显然,这两者她哪一种都不是。虽然有些许难受,但这绝对称不上是“委屈”。因为这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既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又怎能轻易否定?
龙陵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贪恋地抚/摸着程悠若的面颊,相对无言。
自从有了这个决定之后,程悠若便关注起后宫的妃嫔来。龙陵夜说不希望找位分高的妃嫔,但是萧展绫选出来的这些位分低的妃嫔,容貌实在都差强人意。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端庄罢了,实在没什么殊色。要知道龙陵夜的眼光一向很挑剔,若不是绝色,绝对入不了他的眼。
程悠若这边没挑选到合适的进献给龙陵夜,龙陵夜自己对这件事情似乎也不那么上心。所以一直拖到了开春儿之时仍旧没有个结果。但是,天一和觉罗国、西魏这一场持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