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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龙陵夜说“看到展绫身上的刺青”,程悠若心里就很不舒服,已经自动脑补了一万字他是如何看到的、以及前前后后的过程。 ..
“至于该不该让萧展绫见萧晨,这是你和萧展绫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的龙栖宫里,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最好现在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把我安排妥当了,你爱怎么去为你的萧贵妃费心,都没人能妨碍到你。”程悠若道。
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好像喝了一瓶醋之后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从何而来。明明是自己说出来的,但是偏偏又觉得这一番话完全与自己的脑子无关。
“咳咳……是该尽快给你安排个地方”,龙陵夜笑道,“不然朕的龙栖宫,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大醋缸了?旁人隔着十里八里,就能闻到龙栖宫中飘出来的酸味儿了。”
程悠若自觉尴尬,哼哼了两声,算是对他的回应了。
龙陵夜笑笑,把她的尴尬都看在眼里了。难得变得善良起来,不再趁机**她。而是吩咐鲁沧海道:“叫白氏带着晟儿过来。”
鲁沧海应了声退下了,听得陛下说的是“白氏”,而不是平时所说的“皇后”,就知道这后宫要变天了。
“对了,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呢”,程悠若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此时不该表现得有风度一些么?可是偏偏这嘴巴就不禁自己的管,仍旧接着道,“怎么?打算让我先拜见皇后和太子么,然后让皇后给我安排个宫室?”
龙陵夜有意逗她,道:“你是新入宫的妃嫔,朕亲自管这后宫之事实在不妥,还是交给双双来打理更为稳妥一些。不过她也管不到你什么,这帝宫你自己也熟悉得很,相中了哪里,和她说一声儿就是了。”
“哼哼”,程悠若仍旧用两声哼哼来敷衍他。
然而紧接着,这嘴巴又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置气道,“我就觉着那凤昭宫好得很,也住得习惯了。怎么?你的皇后娘娘还能把它让给我么?”
龙陵夜笑笑,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东西,现在又觉得好了?”
程悠若打开他的手,即便知道此事上自己不占着理儿,却也依旧理直气壮。道:“你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倘若没有我当日的高风亮节,你现在又岂能过着夫妻和睦、爱子在怀的日子?怎么,我好歹也算是你和白双双的半个媒婆儿了,就不知道感谢一下我么?”
“朕还要感谢你?朕得了便宜?”龙陵夜实在拿她这强词夺理没有办法,一脸无奈,道,“那你倒是说说,朕该怎么感谢你这个大媒人?”
“哎……如今想来,你说得的确没错”,龙陵夜道,“朕能得双双如此贤后,还有晟儿这样的良儿,还真是少不得你的功劳。不然,一会儿等双双来了, 朕和她说说,让她把凤昭宫让给你这个大媒人住,如何啊?朕觉着她定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你滚!”程悠若用力推开了凑近她脸颊的龙陵夜,真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程悠若心里憋闷得难受,现在才终于体会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双双”、“双双”……听龙陵夜叫得这么亲切,心里真是一万个不舒服。早知道就该在回来之前,和他提出让他遣散他的后、宫妃嫔!现在好了,人已经身在帝宫中了。已经被人家给骗回来了,一切可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越想越憋屈,恶狠狠地看了龙陵夜一眼。心想我怎么就又上了你的当呢!
龙陵夜接了她这恶狠狠地眼神,却反而笑得开怀。又是完美地猜出了她的心中所想,道:“怎么,后悔了?可惜啊……羊入虎口,晚了……”
“你滚!再也不想看到你!”程悠若毫不客气地给他下了一个驱逐令。
当然也知道,龙陵夜是绝对不会真的“滚开”的。毕竟这里是龙栖宫,是他的地盘儿,貌似,即便有人要走,那个人也该是她啊。
气呼呼地趴在桌子上,只等着白氏来了,拜见皇后了。
龙陵夜,你也真够速度的,刚娶了白双双还不到两年,就有了一个满周岁的儿子了。你们是得有多恩爱,才能有如此的造人速度?
只怕楚展天再晚找到我一年,你连女儿都有了吧?
“公公面色沉重,可是出什么事儿了?陛下此番微服出宫,可是……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测么?”带着晟儿去龙栖宫的路上,白双双见鲁沧海一脸沉重,心里已经料到了几分。但是也不好直接问出来,只是装作毫不知情,关心了龙陵夜的情况。
“娘娘放心”,鲁沧海道,“陛下龙体无恙,心情儿……心情儿也是好得很。”
“既如此,公公又是为何事烦忧?可是自己遇到什么难过的坎儿了?不妨说出来,或许本宫还能帮一帮公公。”白双双道。
鲁沧海见眼看就要到龙栖宫了,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幕,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忍了。
皇后自入帝宫之后,并无差错。虽说因为陛下的旨意,不得擅自出凤昭宫、不得与其他妃嫔和过多的仆从们接触,但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常能见到面儿的奴才,那的确是和颜温语,没得说儿的。
如果能有所准备的话,待到事情发生之时,心里的失落该是能少一点。先提醒她一下倒也无妨,他倒也乐得做一次好人了。
因而上前了几步,近了些,方低声道:“回娘娘,是……是陛下将那位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