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这办法听起来的确天衣无缝,精妙得可以。但是,敢问娘娘,最重要的一点,也就是娘娘所说的烧毁宛城军队的粮草,该如何达成?况且,如果真的能够给直接烧毁宛城守军的粮草,我们何须再多此一举地去攻打襄阳?直接攻打宛城不就行了?”隋堂道。
程悠若早就料到他会在自己的主意里面挑骨头了,只怕在自己说这主意的时候,这老贼就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反驳了。
“隋大人的担忧自然也在情理之中”,程悠若道,“至于如何烧毁宛城粮草的事情,大人不必担心,此事本宫可以保证,全权由我西魏负责。而至于大人所说的,烧毁了宛城粮草之后,我们何不直接攻击宛城……如果大人想要一试的话,不妨亲自带兵去攻打。只是我要提醒大人,宛城的固若金汤,人人皆知,如果这一次大人失手的话,可就成了西魏的千古罪人。”
隋堂被程悠若噎得哑口无言。他是一个文官,自然没本事做带兵亲自攻打之事。而烧毁宛城粮草一事,程悠若又说得如此有信心,她身旁的长卿也没有反驳,可见确实是有可行之处,。
“苻大哥,你看,我觉罗国提出的法子如何,是否可行?”见隋堂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长卿直接问苻狄道。这也等于间接向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明了,程悠若的主意,就是觉罗国的主意,他自己是完全赞同的。
苻荣沉思半晌,装模作样道:“宸妃娘娘的法子的确有些许可取之处。只是这样一来,又要劳动觉罗国打先行之战了,为兄心里的确是过意不去啊……”
“哎,苻大哥不必觉得内疚”,长卿笑道,“最重要的是最后的胜利,中途的一些利益得失,我觉罗国是不会作过多计较的。”
既然都没有人提出异议,便证明了此番攻陷襄阳,就要用这个声东击西的法子。其实长卿根本不知道该以什么方法去将宛城的粮草烧毁,但是见程悠若说得如此肯定,也便沉住了气,等着回到寝帐之后再问程悠若。
不过苻荣却是兴致高得很,而且今晚也的确是个最佳的时机,他们商讨下来的决定是,由觉罗国今晚便派人行动。
“既如此,此事便是我觉罗国内部需要商量的事情了”,程悠若笑道,“事关调遣我觉罗军队,在此大帐商议总是不妥。我们还是回觉罗国营帐中去商讨,总之今晚一定能得手便是。”
出了西魏的议事大帐,长卿已是一头雾水,问道:“你到底有什么鬼主意了?该不会是在说大话吧?你要知道,宛城的防守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严密啊。况且我听说,他们的粮草都是秘密存放的,咱们想要找到存放粮草之地都难。”
“我说有把握的事情,什么时候骗过你?”程悠若道,“只是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回觉罗大帐商议什么了,只消你我二人,便可行事。”
“你我二人?你疯啦?”长卿惊讶道。看了看左右,警惕地又低了低头,倒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喂,你该不会以为咱们能一不小心杀了一个信使,就真的是武功盖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