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拍了一下常万林的肩膀说 哥哥 你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 哭什么啊
艾江也说 卧槽 挺大个老爷们哭个几把
常万林叹了口气 说 哎 这些年为了赚钱 在风口浪尖上的日子真他妈的过够了
老婆有 在家里头闲着 孩子看不见 回家的时候 孩子问 叔叔 您找谁啊
当时我差一点沒哭了 心说 自己这是他妈的图个啥呢 为了钱 可是钱这个东西究竟多少是多呢
我已经打算好了 这次回去以后我就不干了 一年到头 我在家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 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路上了
你们也都知道开车有多辛苦 那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 一不小心就会车毁人亡啊
记得有一年 金万达拼命的催 我们几个都是疲劳驾驶 路况又非常的不好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 我就听见呼隆一声 顺着声音看去 我的一个兄弟从高架桥上掉了下去 尸体都找不到了 车里头拉着一车的燃油 全都化了
现在更是 你也知道身上带着这东西是什么感觉 心都他妈的提到了嗓子眼 整夜整夜的失眠啊
毛十八说 哎 每个人都不容易 受了受了 受了就了了 沒办法 毛十八虽然说了这样沒有志气的话 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因为如果真的按照书上说的还哪里來的拼搏奋斗 即便是老天爷安排的命运 也要做最后一搏 否则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人世一场 e最新章节已更新
几个人聊的非常投机 一直到天快亮得时候 几个人个子回到了房间里 呼呼的睡了
红果自然是片刻也离不开毛十八 钻在毛十八的怀里睡得一塌糊涂 梦见冰雪初融 山花烂漫 的确 自己这样一朵苦寒了许多年的花骨朵竟然其余般的开放了
毛十八和红果睡到了中午才起來 外面阳光明媚 房檐上的冰溜子正在一点一点的融化 有凉丝丝的水从冰溜子滑润的尖尖上落下來 滴在地上 又一点一点的长了起來 这也就是人家说的此消彼长吧 自然界总是会平衡很多东西
红果似乎还有些慵懒 躺在床上 说 老公几点了
毛十八打着哈欠说 快十二点了
红果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來 说 坏了 坏了 尽顾着陪着你了 倒是忘了我的父亲
说着就套上了外套往外面有
毛十八喊 老婆 等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红果犹豫了一下 说 好吧 父亲要是见到了你 不知道多高兴呢
两个人來到了街上 街上明晃晃的晃人的眼睛 远山白雪映着红日 甚是好看
毛十八说 我也算是我去买些东西 毕竟是第一次见你父亲
红果搂着毛十八的胳膊说 老公 你太好了
毛十八带着红果去了银行 取了些钱 然后在一家商场里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 知道最后 两个人的手全都挂的满满的 沒有地方放了毛十八才罢手
红果说 老公 何苦这样的浪费呢
毛十八说 不只是为了你的父亲 也是为了你开心 你开心了 我就开心
红果看着毛十八 脸上红扑扑的 果真是一个美人
七拐八拐的 红果在一处红砖房子前面停了下來
院墙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而是那种一根一根粗细均匀的白桦木围成的
远远的看去 就好像是一个个笔挺的士兵站在那里
有一只松鼠拖着长长的尾巴 正在看着走过來的两个人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让松鼠跳了几下就消失在两个人的视野当中了
红果走到了门口 打开了大门 一直半大的小狗跳过來 看着后面的毛十八汪汪汪的叫了两声 让后害怕了一样躲进了角落里
毛十八忽然站起來一句柴门闻犬吠 好美的画面 如果有一天自己老了 有这样一处小房子静静地靠在椅子上看外面的阳光 也不错 可是这一切似乎非常的遥远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红果喊 爸爸 我回來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沒有一点声音 烟囱里还有炊烟在升腾
窗户上盖着一层塑料布 里面的景象模糊糊的 看不清楚
红果放下了东西 打开了房门 木质的房门发出了咯吱吱的声音
一直黑色的大猫从里面跳了出來 眼睛有些恐怖 吓了毛十八一跳 红果 笑 说 大男人的 怎么还怕一只猫呢
毛十八笑了笑沒说话
房间里面的光线有些暗 走了进去 好一会才看清楚了
房间里虽然沒有什么好东西 可是非常的干净 每一处都擦拭的干干净净
推开了里面的房门 一个老头靠在一把椅子上 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看的是庄子逍遥游
爸爸 來客人了 红果放下了东西说
老头沒有动 仿佛是沒有听见 神情安详而宁静 仿佛是云游太虚去了 根本沒有在这里
红果放下了东西 又喊 爸爸 我嫁人了 这是我老公 你看看行不行 你不是说让我找一个能够保护我的吗
老头还沒有说话
红果笑了笑 说 我爸就是这样 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动色 这些年兴衰荣辱的见的多了 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毛十八说 这样的境界也算是大智慧了 我们做不到 就像别人欺负你的时候 我忍不住就要伸手
红果就笑 说 还说呢 昨天你的那一下子可是不清 听姐妹们说 那个瘦猴子肋骨断了三根 牙掉了三颗
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