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面字迹工整地写着:
我回来了,不是跟你抢东西的。听着,你别无选择,我们会用手机联系你,然后给你下一步的具体步骤,保持通讯畅通,要不然那个老头子,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语气很强硬,苏小咏所能够看懂的,觉得字儿是一个女人写的,还有就是,白铁在他们手里,所以她就要听他们的,才能救出白铁。
用白铁来做威胁,很明显的是绑架,但信里面说到,不是回来抢东西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叮咚……
苏小咏手机响起来,是一条短信:
想必随行已经安全回到你身边,我不会对它做什么的,但前提是,你要听我的。
很完整的信息,就连标点符号都没错误,苏小咏回信道:
你是谁?到底想干嘛?你怎么会接触到随行?它要是有什么异常,我绝对饶不了你。苏小咏回信过去之后在随行的身上检查,确定没有异常才是舒了一口气。
她的回信也是完整的,同样带着强硬的态度,同样是一副盛气凌人不可欺的感觉。
那人继续回信:
它现在不是好好在你身边么!我还能对它做什么。
还没等苏小咏回信,那人继续回复第二条短信:
听着,不跟你废话,我们要做的事情风险很大,但是我们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有自信控制你们所有人,行动只要一开始,只要我们一得手,我们就离开,所以,你会配合的,是吧?
那人回复速度很快,文字也很长,在手机上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所以苏小咏猜测,这个号码很可能跟电脑绑定,那人应该是在键盘上敲打的文字,然后发送出去。
苏小咏问:
你什么意思?
那人回: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也没必要知道。明天早上九点会有一趟运钞车经过黄沙湾,里面数目不小,用你的军官证把他们拦停下来,由你亲自驾驶,到时候我会安排人跟你接头,给你路线。整个过程,也就是从今天晚上此刻开始到明天早上结束,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报警。因为警察局局长就在我们手中,不听话,你不好受,他也不好受。
苏小咏终于明白那人要干嘛?故意把“千万”两个字加上标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无非就是用白铁作威胁,然后利用她去抢运钞车,但那人怎么知道自己又军官证的?难道对自己很了解,苏小咏百思不其解,再回去追问的时候,却迟迟没有回信。
知道给那人通话是不可能的,知道那人故意躲避她,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敢接电话的。
“到底会是谁?写的字,发出来的短信,一个人还是一伙人?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一个人,那抢运钞车没有必要这么煞费苦心,既然有了周密计划,何不抢了就走,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苏小咏伤透了脑筋,这个时候她已经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再帮助自己,邱志明死了,白铁被绑架,董豪还是一个危险人物,这个时候还消失无踪。
报警?
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既然提到过这件事情不能报警,那就做出了无数种可能性预案,所以,那是枉然,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孤立无援地像是一只没有翅膀的天鹅。
现在的她,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全都要靠自己,刚才那人不是说过,要派人来接应的吗?
所以,她把目标放在前来接应的那人,或许,那人就是突破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听从那人的安排,然后伺机而动,那是她最后的机会。
电话短信的那头,的确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两个苏小咏所认识但并不是很熟悉的人。
事实也如苏小咏所料想的那样,那人能够短信回复那么快,都是因为手机给电脑绑定。苏小咏查过手机号码的id,归属地不是中国,地标指向,马克西尼亚国。
马克西尼亚国是个遥远的国度,一个复杂的地区。
獐子沙碧,阿华,萨瓦姆晴依,马克希,他们都回来了,他们现在都是猎狼的人,但是猎狼这个人,至今都已不复存在。
“我就想不通了,难道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不就是一辆运钞车,还需要那么煞费苦心!?”说话的是獐子,也是沙碧,他一身灰色迷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壮。
阿华现在是他们领头的,之前是猎狼,但是猎狼,已经死了,死在马克西尼亚国。
阿华纠正沙碧刚才说过的话:“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难道你们忘记猎狼是怎么死的吗?我们现在是个团队,必须团结一心才能活命。”
沙碧不是以前的沙碧,阿华也不是以前的阿华,所以,晴依也不是以前的晴依。
人,总是会变的。
“不就是被你干掉的么?这事也要炫耀。”沙碧只是开个玩笑的说,并不是真的羡慕嫉妒,现在他们一条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华谦虚道。
刚才的短信其实就是晴依发送的,包括在随行脖子上面的那个纸条,只是晴依的杰作。
晴依之前是个大学生,有文笔,字儿又写的漂亮,关键是她跟苏小咏一样喜欢随行,所以这一次回来,她唯一想看的就是随行。
但她深深明白,随行是属于苏小咏的,无论怎么抢都抢不过去的,索性的是,似乎随行也喜欢晴依。
毫无疑问,苏小咏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直觉是超准的,随行回来的时候从它身上闻到过一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