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本王的家务事,你最好少搀和!”百里陌煦冷着脸拉过佑容的手走在百里明江身后。
“煦王爷,难道你不知道朕最喜欢的就是多管闲事么?要不是因为这个,朕当初也不会多事地跑来救你!”苏怡鸣斜了百里陌煦一眼,眼里带着深深的不满,话里则带着无尽的讽刺。
百里陌煦瞬间失语,只狠狠瞪了苏怡鸣一眼,闭口不言。这一切落在百里明江眼中,倒也证实了他所听到的关于两人不和的传言。
大殿里早已摆上了桌子,宫人们送上各色精致的菜肴,又一一试毒后,方才退下。看得出,百里明江并不想有人打扰,连布菜的宫人都没有留一个。
百里陌煦坐在百里明江身旁,他和慕容焕中间坐着佑容,而慕容念挨着东方慀淼坐了下来,苏怡鸣名正言顺地坐在慕容焕一旁。
百里陌煦一直情绪不高,只听着百里明江和苏怡鸣、慕容念说话,几乎不怎么开口,偶尔抬手给佑容夹点菜,看上去也是那么漫不经心。
而坐在慕容焕身旁的苏怡鸣则始终保持着笑脸,虽然不时在与百里明江和慕容念说话,可他却一直关注着身旁的慕容焕,不时替她布菜,还亲手为她盛羹汤,那眼底的关怀和柔情看得东方慀淼心里警铃大作。
百里陌煦反倒有些无动于衷,似乎苏怡鸣不是在向他的王妃献殷勤,似乎坐在那里的慕容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比起当日他在慈安阁养伤的时候,这夫妻二人的关系显然是倒退了一大步。
百里明江看着这一幕,想起某些说法,不露痕迹地蹙了蹙眉,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
晚膳后,众人又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眼看宫门要落锁了,百里明江才命人送苏怡鸣和慕容念出宫,而百里陌煦和慕容焕则被他留下,说是东方慀淼要留慕容焕在宫里住一夜。
待苏怡鸣和慕容念走后,百里明江的脸沉了下来,东方慀淼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怒气,连忙对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带着宫人们退出了大殿,远远地避了开去。
东方慀淼拍拍怀里的佑容,示意他去百里明江身边,岂料,佑容尚未靠近,百里明江突然一抬手,一道白色的光球飞速对着佑容扑了过去。
几乎就在东方慀淼和慕容焕失声叫出来的同时,佑容身上亮起了一道白色防护罩,而一直隐匿在他身边的火玄也突然显出身形,伸出爪子将那光球拍散。
“果然是冰魄雪蚕!你们瞒朕倒也瞒得辛苦!”百里明江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一拂衣袖,径直向内室走去。
东方慀淼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被佑容身上突然出现的防护罩给弄懵了。她上前将佑容抓住,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孩子无事,这才看向沉默的百里陌煦,低声喝到,“还不快进去!”
百里陌煦和慕容焕对望了一眼,相继走进了内室。百里明江坐在长榻前,沉着脸,额上青筋跳动,看得出他在竭力隐忍着内心翻滚的情绪。
“请父王恕罪!”百里陌煦和慕容焕双双上前跪下,这倒把随后进门的东方慀淼吓了一跳,刚想说慕容焕有孕不能下跪,可一看百里明江那骇人的神色,她又选择了沉默,只是关上了内室的门,带着佑容远远地坐在了一旁,担忧地看着。
“恕罪?你们何罪之有?!”百里明江反问了一句。
“父王,儿臣犯了欺君之罪,请父王责罚!”
“臣妾也请父王责罚!”
其实,在百里明江出手的那一瞬,百里陌煦便已经猜到其用意,可是,冰魄雪蚕的本能反应很快,他还来不及阻止,那防护罩就已经结出。待百里明江说出“冰魄雪蚕”四个字,百里陌煦和慕容焕便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好在对这样的情况,两人早有准备,所以大大方方认罪。
“欺君之罪?!”百里明江冷笑了一声,“这可是死罪,你们可想好了?真的是这样么?!”
“父王,是臣妾的错,父王要罚就罚臣妾吧。”慕容焕低着头,话里并无慌乱,“当初臣妾与冷羽馨同时有孕,却有不少人四处造谣说臣妾腹中的孩子并非王爷子嗣。那时候王爷心中只有冷羽馨,对臣妾本就没有太多感情,从边关归来时误信了小人谗言,为避免给百里皇族蒙羞,王爷亲手赐了臣妾一碗落子汤。”
“臣妾自知王爷心里有了这样的误会之后,自己很难再在煦王府立足,于是趁着夜色在侍女和暗卫的帮助下逃出了煦王府,连夜逃离都城。也许是佑容命不该绝,臣妾虽然喝下了落子汤,但他却还是安然活了下来。”
“臣妾离开都城后易了容并一路向南,去到了雪漫的谷泰小镇,并在那里寻了一个地方隐居下来。因为收留了一只流浪猫,臣妾无意中竟得到了灵兽王灵狐火玄,并结识了一路追踪火玄到谷泰的逍遥门门主苏怡鸣,与之成为了朋友。”
“因为当初那碗落子汤,佑容先天不足,苏怡鸣精通医术,便邀请臣妾去到逍遥门总舵,亲自为臣妾安胎和调养身体。当时恰遇重锦宫宫主寂寞等女子对苏怡鸣【纠纏】不清,臣妾念其帮了自己和腹中孩子,便默许苏怡鸣对外以未婚夫妻身份相称。”
“在逍遥门总舵待产的那段日子,火玄前往圣龙雪山为臣妾抓来了两只冰魄雪蚕,以保护臣妾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而也就是在那一段日子,臣妾逐渐了解了苏怡鸣的身世,知道了他想要除掉冷昆阳,取而代之。”
“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