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百里明江抬脚向冷安然所在的福瑞阁走去。而妮妮也及时地离开了百里雨梦的宫灯,附在了百里明江身旁小太监手里的宫灯上。
“皇上驾到!”福瑞阁,正枯坐在那里烦闷的冷安然突然听到这一声,心里狂跳了起来,当即整理整理衣衫和妆容,跑出内室跪在大殿里,对着那个遥遥走来的身影,娇柔地唤着,“臣妾恭迎陛下!”
“你们都退下吧!”百里明江一挥手,殿内所有跪着的宫人全都站起身来,弓着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冷安然身旁,静静地看着冷安然,却并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冷安然终于沉不住气,暗暗抬起头来,却见百里明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里隐隐有股煞气。
“陛下……”冷安然心里一惊,满腔的期待和欢喜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恐惧,百里明江的眼神里除了煞气,分明还带着一丝冷意。这是怎么了?不过短短数月,自己就由宠妃成为了弃妃?
心瞬间跌至谷底,冷安然不敢再抬头直视百里明江,只是低头看着他黑色缎面、绣着飞龙的靴子,看着那一抹明黄的衣角,跪在那里竟情不自禁地开始发抖。
“爱妃很冷?”百里明江终于说话了,但话里却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丝温度。
“臣妾,臣妾不冷,陛下不用担心。只是这地面有些冻。”冷安然语无伦次,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既然知道地面很冻,那你还跪着作甚?陪朕去内室说话吧!”百里明江说完,自己率先向内室走去。
“哦。”冷安然愣了一下,却没有立即起身,毕竟百里明江并未说“平身”。可是,要自己陪他去内室说话,不起身难道爬着进去么?冷安然一时有些胆怯,竟不知如何是好。换做此前,她肯定早就娇滴滴地追上去,各种讨好了,可如今百里明江已经数月未曾进过这福瑞阁,她可不敢再像当初得宠时那么放肆。
“怎么?不想陪朕?”百里明江突然站住,转过身来看着冷安然,“爱妃这是嫌弃朕?”
“臣妾不敢!”冷安然诚惶诚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碎步走到百里明江身后,跟着他向内室走去。难不成自己多心了?这男人其实还是恋着自己的,除了自己,还有几个人能在床上让他那么疯狂?或许他心情不好只是因为东方慀淼那个白痴,根本与自己无关。他来这里应该是想释放释放吧!这么想着,冷安然突然又有了几分底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百里明江信步走到那梳妆台前,扫了一眼上面摆放的东西,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踱着方步向冷安然靠近。
“陛下,臣妾唤人送点热水进来,先伺候你净面再伺候你宽衣吧!”冷安然进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墙角的香炉边,亲手点上一粒素香,如今回头一看,百里明江正朝自己走来,总觉得今夜的他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爱妃这么急着要和朕欢好?”百里明江的眼里闪过一丝讽刺,这个女人向来迫不及待,想当初每一次自己留宿这福瑞阁,冷安然莫不是使尽浑身解数,在床底之间各种讨好。虽然自己的确也很欢愉,可是,自己是什么人,她凭什么就以为她那点伎俩能让自己毫无戒备地把她当作枕边人?
“陛下,臣妾只是觉得天寒地冻,不如躺在床上暖和些。臣妾只是想陪陛下说说话而已!”冷安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百里明江还是第一次这样和她说话,想想从前,哪一次他不是被自己【又惑】得神魂颠倒,恨不得一进屋就tuō_guāng了往那床上去?
“原来爱妃不想取悦朕……”百里明江话锋一转,又似有些失落,抬脚就要往外走,“那朕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陛下,臣妾愿意的!”冷安然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女人的矜持,慌忙上前将百里明江拉住,她只觉得头都大了,这百里明江到底是什么意思,转来转去的,让人琢磨不透。
隐身躲在一旁的妮妮也晕了,妈蛋,这两人到底几个意思?是要滚床单呢还是要滚床单呢?可怎么看也觉得那百里皇上并不是来滚床单的,而是来为皇祖母讨回公道的!
“爱妃今日刚沐了浴?”百里明江倒也没有生气走人,反倒是顺手将冷安然拉进怀里,在她身上嗅了嗅,那轻佻的动作当即就让冷安然各种遐想。
“陛下,臣妾此前刚刚泡了花瓣澡……”冷安然故作娇羞。
“是挺香的。”百里明江又在她头发上嗅了嗅,“这发油的味道也好闻。”
“这发油是皇兄托人从高棉送来的,出自高棉都城的一个调香圣手,臣妾最是喜爱。陛下可喜欢?”冷安然故意在百里明江的怀里蹭了蹭,和他相处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在哪里,只需那么轻轻一摩擦,保证他的【浴火】会被勾出来。
果然,百里明江的眼眸一暗,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嗓音变得有些暗哑,“朕自然喜欢得紧!”
说罢,百里明江将冷安然打横抱起,向那大床走去。冷安然故作惊恐地低呼了一声,听在百里明江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含义。他的手一挥,屋里的夜明珠便被遮挡了起来,床幔落下,只隐约看见两个【教缠】的身影,听到些许唇齿碰触的声音。
妮妮顿时就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还以为这百里明江真的是来为东方慀淼讨个说法的,原来还真的是来寻欢作乐的。妈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