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慕容焕笑着上前将佑容抱到自己怀里,“佑容,阿爹病了,这几日不能陪你玩,你就和小姨、舅舅玩吧!”
众人又一愣,就连百里陌煦也没想到慕容焕会这么说。小武当即就低下头去,不让人看到他已经红了的眼。
百里陌煦默默地看了一眼慕容焕头上插着的那根紫玉簪,心里一暖,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善良,来了几日都不曾将自己送她的簪子用上,偏巧今日自己失控后对她fēng_liú施为,她倒将这簪子用上了,还如此大方地在庄子的人面前扮自己的妻子,她这是怕自己难堪,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之前那事她并未放在心上,自己也不用再想。
婆姨将药膳粥和腰都放在了桌上,慕容焕莞尔一笑,在佑容脸上亲了亲,又把他递给小琴,看看众人,“你们都去用膳吧,这里我来就好!”
众人也不多话,默默退了出去。
慕容焕端起药膳,细心地喂着百里陌煦,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
焕焕,这一生曾得你这样对待,我死而无憾!百里陌煦低垂着眼,挡住了眼里的情绪。
一碗药膳粥喂完,慕容焕又伺候百里陌煦喝了药,这才出去自己用膳和给佑容喂奶。小武趁这个时间走了进来。
“王爷,你好些了么?”小武坐在床边,从怀里摸出几封密函,“其他的属下都处理了,这几封还是要请王爷亲自过目。”
“本王很好,你不用担心。”百里陌煦说着拆开密函看了起来,前面的几封来自高棉都城、雪漫都城和边关,他看完后做了指示,小武一边点头一边记下。
最后一封来自西林,百里陌煦拆开看后眉头蹙了起来。
“王爷,出什么事了?”
“七皇弟昨日殁!”百里陌煦的话里带着一丝冰寒,周身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什么?七皇子他死了?”小武大吃一惊,都城一直在盛传皇上要宣布立太子一事了,这个节骨眼上七皇子的死意味着什么,难怪王爷会动怒。
“王爷息怒,七皇子是怎么死的?密函上可有说?”
“天花。”百里陌煦将密函递给小武,小武匆匆浏览了一下,寥寥数语,的确写得很清楚,乃是因为天花而死。
“王爷节哀,若真的是天花,那倒也是天意,也许七皇子就是福薄……”
“七皇弟就算真的是死于天花,也死得太蹊跷了。早不染上迟不染上,偏偏就在父王准备立他为太子的时候就染上了,这个时间不能不让人怀疑。”百里陌煦当然不会相信世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想必皇上也会查吧。”小武叹了口气,都说生在皇家是投了好胎,个个嘴里含着金钥匙出生,可是谁能知道皇宫中每一年会有多少皇家子嗣莫名死亡,子嗣凋零真的是因为这些孩子金贵难养,还是他们都成为了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下令让人彻查七皇弟患天花的始末,本王要知道他是如何染上天花的,这一段宫中是否还有别人染上天花?可曾有不该接近他的人接近过他?再查查沧王和寿王最近可曾做过什么。”
“寿王不是刚回了这一句,又觉得有些多余,人不在都城难道就不可能做什么?
“本王真的不希望是他!”百里陌煦的脸上冷冷的,“本王很希望的确是天花!”
“属下这就去回信。”小武站起身来,“王爷安心养伤吧!”
两人正说着话,慕容焕抱着佑荣走了进来,小家伙似乎哭过了,眼睛红红的,还在抽着气,一副委屈的样子。
“佑荣怎么了?”百里陌煦眉一蹙,周身的寒气顿时收敛,看向母子俩的眼里都是温柔。
“这孩子性子太倔了,非要吵着来找你。”感觉到屋里气氛有些不对,慕容焕脚下滞了一下,很想退回去,聪明如她,自然猜得到“阿龙”和九先生在说事情。
“呜呜……”佑容一看娘亲要把自己抱走,心里又急了,小嘴一瘪,眼里涌出亮晶晶的金豆豆,小手对着百里陌煦一阵乱舞。
“干嘛要抱他走?我也有两日没陪佑荣了,是该好好陪他!”百里陌煦哪里见得儿子这副模样,心里当即一软,就要唤小武去把佑容抱过来。
慕容焕有些无奈,只好抱着佑荣在床边坐了下来,“妹妹说抱他去和火玄它们玩,他坚决不肯,小手就指着这屋里。我怕他吵着先生休息。”
“我睡了半日此刻并无睡意,就让他在这里玩一阵吧!”百里陌煦伸出手,很自然地从慕容焕手里接过孩子,在佑荣额头上轻轻一吻,“小佑荣,想叔叔了?”
佑荣眼里的水雾当即就消散了,憋屈的小脸一下就笑开来,咿咿呀呀地往百里陌煦怀里钻,小手去扯他的衣襟。
“是个缠人的小家伙,不过我喜欢得紧!”百里陌煦笑着又在儿子脸蛋上亲了一下。佑容咯咯地笑了起来。
到底是王爷的儿子,小武一边往外走,一边欣慰地叹息。
慕容焕只觉得好笑,这孩子,按理说苏怡鸣带他的时间更多,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苏怡鸣面前一副大爷样,没这么爱笑爱闹,可一到了“九先生”怀里,那就是亲昵得不得了。
“别让他累着你,你的伤需要养。”慕容焕一边说一边拿起衣衫继续缝,眉眼里也都是温柔。
“这么小的小家伙哪里会累着我?难不成姑娘认为我是纸糊的?”百里陌煦挑了下眉,“倒是姑娘别太累了,姑娘这大半日的时间就做完了一件,在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