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中心里最为混乱的是狐卿,一切和她原先想象的不一样。
狐卿抬起头望向啸月,不解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那溯古晶石是专为我求来的?你是想让我站在你那边吗?”
啸月深呼一口气,神情有些局促,眼神闪烁不知名的目光,握紧铁枪的手微微颤抖,缅怀样的苦笑道:“你还记得九百年前,无边荒原北部一座贫瘠山坡上气息奄奄的白狼吗?”
狐卿神情一怔,好像记起什么,忍不住惊呼道:“你是那只白狼?”
啸月轻轻点头道:“当初我从流老峰离开,不辨方向的远走他方,后来来到无边荒原上,遇到天地异变,狂风呼啸着要将我卷上天空,我竭尽全力在避免此难,可是因为毫无修为,被狂风中的乱石击打,本就虚弱的**早已垂危,当时的我趴在几乎没有草皮的山坡上等死,绝望的时刻,我见到你过来,并且利用你体内的力量为我疗伤,你或许不知道,就是因为你那股残存我体内的力量才让我走上修行的道路!也是来到魅宁山脉后我才知道你跟随的人竟然即使渡鸦,那时候我知道,我对你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于是借着去妖兽世界寻找追随着的借口求到溯古晶石,希望你能够幡然悔悟,与我们站在一起,一起向这老匹夫索命复仇!”
“复仇?”狐卿疑惑道,嘴角有着一丝讥笑,接着道:“我的仇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啸月脑袋转不过来,疑惑的望着狐卿,难以置信的想要询问,但是说不话来。
“我的仇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是令狸子亲手帮我手刃仇人的,那么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意指呢?”狐卿做了某种决定,踏出一步,走到令狸子身侧,用自己的行动做了选择。
啸月面如死灰的望向狐卿,同时见到令狸子眼神中的戏谑目光,身躯颤抖,悲伤绝望无法形容此时的心境.
啸月和令狸子的父亲渡河一样,渡河努力修行,极尽屠杀是为了再见到那名神秘的人族女子,而啸月一直坚持下去,希望再次见到狐卿这个因素也在其中占据重要位置。
“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屠夫!”啸月怒喊道,身躯颤抖,神情激动,手中铁枪被举起指向令狸子,好像随时都要动手。
狐卿落寞的说道:“和我有关系吗?我的仇人已经死了!”
“他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啸月冷声道,眼神冰冷,令狸子的讥笑目光让他快要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只是你们的仇人!”狐卿缓缓摇头,但无法掩饰她在说这句话时眼睛中藏有的哀伤和不知所措。
“他十恶不赦!”啸月声音沙哑,失态的喊道。
“你们就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吗?因为你们而成为孤儿游荡的妖兽还少吗?你们没有资格说令狸子,我也没有,令狸子也没有资格说你们,因为我们都没有资格谈复仇二字!”狐卿苦笑道,神情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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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下了血本哪?”道守在旁低声道,加上拓跋奇迹身后的诸多帝境傀儡,以及啸月等人,他们所要面对的帝境敌人竟然达到了一百位!
阳术深呼一口气,拖着黑色长刀走向前,盯着拓跋奇迹身侧的老者,那股渊博似海的浩瀚气息让阳术心惊,但不绝望,反而有着与之一较高下的雄心。
老者身穿红色长袍,长袍上纹有两柄金剑。一张脸满是皱纹,红色的酒糟鼻子,嘴唇呈现淡淡的绿色,一双阴鸷眼神望向阳术,与他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冷冷一笑,但是眼睛里的意味却很明显,如同看蝼蚁一般。
老者身后漂浮的二十七位强者,每个人都被黑色长袍遮掩住,看不清脸面,头上戴着尖尖的斗篷,黑色长袍的胸口处纹有两柄金剑花纹,其中一柄只有淡淡的轮廓。他们身后都背负两柄剑,一柄剑有三尺长,剑鞘是白色的,另一柄剑是黑色的,长达五尺。
“拓跋森?”张庆冷声道。
诡异老者拓跋森目光从阳术脸上转向张庆,笑道:“还有小辈认识我?”
“神圣联盟里的天穹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张庆讥讽道。
拓跋森知道张庆所说的话中意思,以圣龙一族的实力,七大家族内部肯定有他们的密探,那么也应该知道拓跋森以吃软怕硬在神圣联盟里出名。
“竖子找死?!”拓跋森寒声道,然后对身侧的拓跋奇迹道:“还要犹豫多久?”
拓跋奇迹撇了撇嘴,对拓跋森的话充耳不闻,拓跋森脸色难看,不过没说什么,以他的地位自然知道拓跋奇迹在家族中的炙手可热,许多和他同等地位的老家伙都在巴结这位后起之秀,希望借他的手见到老祖宗,为的只是得到老祖宗的一番修行指点迷津。
“令狸子,你现在可以离开,只要不插手我和圣龙一族的事情,不过啸月等人,我也没法阻止,但是我想,以你们的实力,从他们手中逃脱也不难吧?”拓跋奇迹看向令狸子道。
啸月神情冰寒的望着拓跋奇迹:“你什么意思?”
拓跋森也是不解,难道啸月这群战斗力极为不俗的强者就放弃了吗?忍不住讥讽道:“这也太儿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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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气弥漫,微风习习,天空白日高照,漂浮在云端的众人心中都不轻松,看着对面的敌人,戒备小心,眼神中含有杀机。
“你的意思是?”拓跋森费解,拓跋奇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