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笑意不减,只是多了一丝的嘲讽:“姑娘果然是年少不经事,其实也算是什么错处。-叔哈哈-但是姑娘,你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有谁进了我们观鹤楼的‘门’敢托大的?别说你爹爹不是丞相,即便是丞相,进了观鹤楼的‘门’,也得守观鹤楼的规矩。姑娘若是愿意等呢,我们自然欢迎,姑娘若是不愿意等,那便请便了。”
“好!好!”那粉衣华贵的‘女’子指着那掌柜,气得不轻,“你等着!”
说完这一句,便拉着白墨拂袖而去了。
那掌柜见状,朝着被打扰的那一桌三人鞠了一个躬,道:“对不起,打扰三位用膳了。”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桌旁坐着的那一个‘女’子见一个掌柜的,居然跟他们道歉,大为感动,连说了三个没关系。
待到掌柜离开,那‘女’子才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子,问道:“那刁蛮姑娘她爹爹不是大官么?为什么这里的掌柜一点都不怕。而且这里的掌柜不怕大官,也不欺负小老百姓,一视同仁,真是难得呀。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店铺?”
“兴许这一家观鹤楼有更大的来头吧。这个我也不知道,南宫兄,你知道么?”被问的男子摇摇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问道。
对面的男子十***岁的模样,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桌面,此时见男子问起淡淡一笑道:“这观鹤楼却是大有来头,观鹤楼是沈家商号的店铺。而这沈家,正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母舅家。多年前,沈家被仇家屠杀满‘门’,只留下外孙‘女’皇后娘娘一人,如今沈家商号,应该算是皇后娘娘手中的产业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不惧怕那些高官大人。”
……
慕嫣语目光停留在那粉衣华贵的‘女’子和白墨消失的地方,始终没有收回来。她没想到自己出来,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场景。前几天那个说不会负她的人,竟然和另外一个‘女’子手挽手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子?
她等不了了,一定要去白墨问清楚。
慕嫣语小跑着往楼下跑去,来到掌柜身边的时候,开口问道:“掌柜,方才那个粉衣‘女’子是谁?”
“她是礼部尚书之‘女’,叫李婉。”
“是她!”慕嫣语得到答案之后,匆匆跑出去,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玉’佩竟然跌落在柜台旁。
慕嫣语出了酒楼便匆匆往礼部尚书府的方向走去。她一边跑,一边将自己原本束好的头发解开,再用一条发带随意绑着,她害怕白墨不认识她了,所以解开了男装的装束。
来到礼部尚书府‘门’前,刚好看到白墨和李婉准备进入礼部尚书府。
“白墨。”慕嫣语大喊一声,将白墨叫住了。
白墨和李婉齐齐朝着慕嫣语望去,随后,慕嫣语听到李婉问白墨:“这是谁?”
白墨看了一眼慕嫣语,道:“是一个邻居,上京赶考的时候,没有盘缠,曾经借过她一些盘缠。”
慕嫣语闻言,怔住了,没有盘缠,曾经借过一些盘缠。他们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关系。可是……当初他为什么要说绝不负她?
慕嫣语看着白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而,白墨却走近她,将一包银子塞进她的手里,道:“穆姑娘,当初很感‘激’你将上京赶考的盘缠借给我,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缺钱了,这是还给你的钱,比你借给我的多了二两,就当是我谢谢你的。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慕嫣语闻言,雾气布满了眼睛,下意识地道:“两清,很好,两清。桥归桥,路归路。很好。”说完,慕嫣语转身离开了。在经过几个乞丐的地方,慕嫣语随后一丢,将白墨塞给她的钱一把丢给了那几个乞丐。那乞丐捡起来分了,还朝着慕嫣语道了一声谢谢。
慕嫣语忽然惨笑了起来:“至少还有一声谢谢。”
慕嫣语回到观鹤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慕嫣语咧嘴笑着,道:“给我一壶梨‘花’白,我要喝策白哥哥留在酒楼里的那些。”
“姑娘,那酒虽香,但是到底太烈了,要不我给你温‘女’儿红?”那掌柜问道。
“不,我就要喝策白哥哥留下来的梨‘花’白。”慕嫣语说完,提步上了楼上了,最终进入了包间之中。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姑‘奶’‘奶’到底怎么了,只能命人将酒和饭菜都送入包厢之中去了。
此时酒楼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是有一个人,是从中午一直坐到现在的。直到现在,他在缓缓站起来,来到掌柜面前,道:“掌柜,在下想求见方才那一位姑娘,将她的‘玉’佩还给他,不是道是不是可以代为通报一下呢?”
掌柜看到眼前这一位公子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心生欢喜,点点头道:“公子请稍等。”
……
酒送来之后,慕嫣语便倒了一本,径自喝了起来。
“不错,难怪策白哥哥那么喜欢喝,真好!”慕嫣语又一连喝了好几杯,才听到掌柜敲‘门’。
“进来。”慕嫣语满不在乎地道了一句。
那掌柜闻言,打开‘门’,开口道:“公主,有一位公子,说他捡到了你的‘玉’佩,因而想求见你,将‘玉’佩还给你,你是见还是不见。”
慕嫣语闻言,‘摸’了‘摸’自己自己的全身上下,嘟哝道:“还真的掉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