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烟眯眼看了苏杏剪片刻,随后将手伸向商离。商离会意,将那所谓的官凭拿了出来,放在苏清烟手中。
将官凭地递到苏茫面前,苏清烟开口道:“这是他的官凭,请父亲过目。”
苏茫接过官凭,翻开看了看,随后还给苏清烟,才道:“确实是长公主殿下府上一等侍卫的官凭。”
朱氏和苏央柳对望一眼,齐齐皱起眉头。她们都没想到这人真是长公主府上的侍卫,难道苏清烟当时中了媚药,并没有离开长公主府,而是在长公主府上过了一夜?如此说来,眼前的人是苏清烟的奸夫无疑。看来,她们布的局是正确的很。
“这本官凭已经证明他就是长公主府上的侍卫了,四姐姐你还有什么疑问么?若是有,一并说出来吧。”苏清烟扬扬手中的官凭道。
苏杏剪咬咬唇,开口道:“就算他是长公主府上的侍卫,那也掩盖不了你败坏门风的事实。那日你和他搂搂抱抱,甚至赶出苟且之事,我和姨娘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么?”
周姨娘闻言,连忙佯装上前去捂住苏杏剪的嘴巴,口里道:“剪儿,那些事情,不要乱说出来。”
慕沧舟看到此时,也渐渐明白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刺客,这一切不过是朱氏等人陷害苏清烟的局罢了。了解了这一点,慕沧舟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满脸竟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他想知道苏清烟如何处理这一件事,正好确定一下她是不是值得娶。
“为什么不能说?”苏杏剪假意生气地拍开周姨娘的手,不服地道,“难道因为父亲偏爱她,就可以放纵她行为不检点、败坏门风么?难道因为父亲的偏爱,她就可以不受家法处置么?”
苏茫听了苏杏剪的话,满脸阴沉。苏清烟则啧啧称奇,这两人一来一回配合真好,这样一来,苏茫若是不将事情弄清楚,便担了包庇的罪名。
“你说,剪儿的话是什么意思?”苏茫黑着脸,朝周姨娘问道。
“这……”周姨娘假装犹豫片刻,随后有些难为情地道,“那日,妾身和剪儿经过暖烟苑,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声,于是我们便进来偷偷一看,竟然看到小七和这一位侍卫在紫竹林中搂在一起,在干……干那苟且之事。妾身不敢张扬,便拉着剪儿离开了。”
周姨娘此言一出,商离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眼中也满是怒气。慕沧舟在听了周姨娘的话之后,目光看向苏清烟,眼中也带着一丝怒气。想到苏清烟有可能真的和其他的男人有什么,他就有些生气。
苏清烟敏锐地发现了商离的怒气,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握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感受到五根细腻的手指接触到自己的手,商离转头看了一眼苏清烟,渐渐敛下怒气。
“小七,周姨娘说的,可是真的?”苏茫眉头紧锁,朝着苏清烟问道。
苏清烟摇了摇头,道:“父亲,周姨娘和四姐姐信口雌黄,陷害小七的名声,望父亲给小七做主。”
双方各执一词,让苏茫不知道该如何做,虽然他偏爱苏清烟,但是苏杏剪也是他的女儿。而且苏杏剪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之上了,若是这件事没有搞清楚,自己便会被冠上一个包庇的罪名,对于苏清烟的名声也不好。
“侯爷,这件事谁是谁非其实很好鉴别,只要小七将守宫砂给妾身看一看便可,或许那天夜里是周妹妹和剪儿看错了也不一定。”朱氏向前两步,语言轻柔,心中暗暗冷笑。这女子未婚失贞,可大可小,往小里,只需掩盖过去就好了。但是经过这般一闹,苏清烟是掩盖不住了,不是逐出苏府,便是浸猪笼了。
苏清烟看了一眼朱氏,一时间明白过来了。朱氏等人是笃定她中了媚药,必定已非完璧之身,才会这般若有其事地污蔑她。中了媚药便肯定不是完璧之身么?朱氏呀朱氏,我今天便教给你四个字:事有例外!
“父亲,我不同意!周姨娘和四姐姐那天明明看错了,他们是在污蔑我,为什么他们污蔑了我,我就要给母亲验明正身?小七不要受这样的侮辱!若真要这样,小七不如死了算了。”苏清烟看着苏茫泫然欲泣地开口道。
苏茫心疼苏清烟,于是朝着周姨娘道:“你们那日可是看错了?”
周姨娘犹豫片刻,坚定地道:“妾身看的真真的,就是小七。小七如今不敢让朱姐姐检查守宫砂,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周姨娘这简陋的激将法,苏清烟一眼便看透了,却依然顺着她所期望的反应,开口道:“我才没有做贼心虚……我是……我是……”苏清烟假意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片刻之后才道,“污蔑小七失贞,也是败坏苏家名声。若是检查过后证明是周姨娘和四姐姐是在污蔑小七,又待如何?”
“若是周姨娘和剪儿污蔑了小七,自然便是罚他们。”苏茫开口道。
苏清烟侧头,将周姨娘的激将法还给她:“若是周姨娘和四姐姐承诺,一旦证明是你们污蔑小七,你们便认罚,我便允许母亲检查我的守宫砂;若是周姨娘和姐姐不能承诺,那么就当周姨娘和四姐姐当日看错了。周姨娘,你敢不敢做出承诺?”
周姨娘看着苏清烟,一时间拿不准她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本不想答应,然而朱氏却朝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答应。
“周姨娘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证明你是污蔑我,那么受罚的是你,朱氏毫发无伤。若是你帮她陷害了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