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是。你们说,到底是不是你们将我儿害死?你们为何要将我儿害死?”
苏清烟眨了眨眼睛,巧笑嫣然:“如果我们说不是呢?”
一旁的君栋听到苏清烟这样说话,连忙道:“父亲,你不要相信她的花言巧语,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苏清烟直接忽略了君栋,直直看着君桓的父亲,继续道:“又或者,我们说是呢?”
君栋见苏清烟忽视他,很是生气,恨恨地道:“不管是不是,你们都得死,给我大哥偿命。”
苏清烟依然不理会君栋,只是紧紧盯着那君桓的父亲。
君桓的父亲良久才道:“对,你们都得死,给桓儿偿命,桓儿不能白死。”
苏清烟巧笑了起来,直接道破君桓父亲的心思:“是给君桓偿命,还是给你安心?你若是会在乎君桓的命,当初便不会将君桓赶走了。如今他死了,你心有不安,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将我们杀了,以便安自己的心,对不对?”
君桓之父闻言,沉默了起来,没有开口反驳。
苏清烟侧头看向商离,道:“夫君,你说,君桓的死,责任在谁?”
商离的淡笑:“这个可说不准。只不过,当初若不是林曲姑娘,只怕君桓早就死在外边了,哪里还有后来长大成人的君桓?”
苏清烟和商离的一唱一和,让君桓的父亲更加沉默了。多年以来对于君桓的愧疚一下子爆发出来,几乎将他淹没。
君栋见状,大喝一声:“妖言惑众个!”便挥剑劈向苏清烟。
苏清烟和商离对望一眼,两人旋身,商离挡在君栋面前,镣铐迎上他的剑刃。
君栋发现他们的意图,已经来不及收剑了。“咔嚓”一声,锋利的剑刃将商离手中的镣铐劈开了。就在这个时候,商离伸手拉住苏清烟的手,将苏清烟甩出,苏清烟被镣铐锁住的两脚合并,踢在君栋的手上,君栋冷不防,一把剑飞了起来。
商离将苏清烟放下之后,借苏清烟之力跃起,握住了空中的剑,在苏清烟的手间和脚间刷刷几下,便将苏清烟身上的镣铐全部砍碎。随后又将自己脚上的镣铐砍断。
这一连串的动作配合无间,行云流水,让一旁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苏清烟转了转自己的手腕,道:“虽然戴着镣铐很别致,但还是没有镣铐比较舒服。哎,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好好聊天了嘛。”
商离看向苏清烟,宠溺一笑,道:“嗯,是这样的。”
“你们……”君栋指着苏清烟和商离,气极,“你们以为砍断了镣铐,就能离开了么?做梦,你们注定要给我哥哥陪葬的。”
苏清烟重新看向君桓的父亲,道:“君前辈,你说呢?”
“父亲,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来历了,难道你要放了他们,让咱们山庄再也没有宁日么?”君栋开口道。
苏清烟知道君栋所说的来历是指景阳山庄乃前朝皇室之后的事情,只是君栋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知道这件事?
商离看出苏清烟的疑惑,低声道:“不管我们知不知道,为了让我们死,他都会这样说的。”
苏清烟恍然大悟,君栋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那件事,只是为了让他父亲下定决心杀他们,才这样说的。
果然,君桓之父脸色变了变,厉声道:“来人,拉弓,让这两位陪葬。”
一声令下,果然冲出来不少人,将弓箭对准苏清烟和商离。
苏清烟面不改色,侧头看了一眼一旁幽幽爬起来的君桓,轻笑道:“陪葬,给谁呀?”
一众人见苏清烟问得奇怪,又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背后的地方,都纷纷回头,看向那个方向。
“啊——鬼呀——”较为胆小的,都被吓得尖叫,丢下手中的东西便跑。
君桓之父看到君桓,脸色也变了。
君栋拿着一把剑对着君桓,声音有些颤抖,道:“君桓,你是人是鬼?”
“我自然是人,我假死,只不过是想回来问一问父亲,当初为什么将我赶出去?为何那么狠心?”君桓看着他的父亲君莫开口问道。
君莫听到君桓的责问,心中燃起一丝内疚。
“桓儿,不是,不是父亲狠心……”君莫巍巍战战地开口道。
“父亲,你难道忘记了祖训了么?忘了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过的毒誓了么?”君栋开口打断君莫的言语。
君莫手一顿,随后开口道:“栋儿,我都记得。你先带他们下去,我有几句话和桓儿说一说。”
君栋知道君莫要说什么,冷哼一声,便招手让那些手下下去了。走之前,君栋并没有将苏清烟两人带走,因为他大概知道君莫要说什么。只要苏清烟和商离听了君莫的话,那便是必死无疑了。
“两位,可否回避?”君莫开口道。
“他们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便当着他们的面说吧。”苏清烟和商离没有说话,反倒是君桓开口道。
苏清烟一笑,他们当然要留下来听一听。
君莫也不再劝说,他也希望这两个人能够陪自己的儿子走一趟黄泉之路。那样,至少自己的儿子不会那么孤单。
“君家是前朝皇族的一族,你也知道了。当初,君家之所以失去天下,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兄弟相争,给了外人的机会。败退到这里之后,祖先便立下了一条规矩,为了不在关键时候兄弟相争,导致大败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