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真能搜出春意香囊呀?这李嬷嬷真是神人,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李嬷嬷只怕没有料到这春意香囊,是出现在四姐的院子,而不是我的院子。”苏清烟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敲能让所有人听到。语气既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反倒是十分随意,甚至带着一丝天真。
东西当然是她昨晚悄悄放进苏杏剪的柜子的,昨晚她将香囊送过来的时候,还听到了苏杏剪和周姨娘的对话,知道了苏央柳那么紧张那一块玉佩的原因,可谓是收获颇丰呀。
苏央柳抬眸看着苏清烟,秀美紧蹙,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苏清烟了,只怕将她置之死地不是件易事。苏杏剪对于朱氏陷害苏清烟的计谋一清二楚的,此时的情形,她自然也知道这定是苏清烟将计就计,祸水东引的结果,一时没忍住,朝着苏清烟破口大骂:“苏清烟,你个喧人,肯定是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对于苏杏剪这种动不动便跳脚的人,苏清烟不想评价,只是扬起嘴角嘲弄地笑了笑,口里道:“四姐姐,你若是要给小七定罪,是需要证据的。你可不要忘了,方才李嬷嬷正是因为污蔑了小七,如今只怕都被打了个半死,只怕活不过今晚了。”苏清烟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不过四姐姐不管你是否污蔑小七,只怕这棍子是免不了了,方才我可是听到母亲说过了,做出败坏苏家家名声的事情,可是要打五十大板,然后丢进祠堂关三天的。”
“你……”苏杏剪被苏清烟堵的的无话可说,只能朝着朱氏求道,“母亲,你知道的,我是被苏清烟陷害的。母亲……那香囊分明……分明就是苏清烟的,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呀……”
朱氏和周姨娘此时闻言,都黑着脸,那香囊不是苏杏剪的,她们自然知道。但这苏家之中,也有苏茫的耳目,若是袒护,到时候苏茫回来追究起来,恐怕就不好办了。如今当真众人的面,她们又不能将事实说出来,一时间只能左右为难。
苏清烟见朱氏和周姨娘都沉默不语,撇了撇嘴,她可没有时间陪她们慢慢磨,她还需要想办法筹钱呢。
“母亲若是觉得这件事不好处置,那不如便等父亲回来再解决吧。谁是谁非,相信父亲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秉公办理,对大家都有好处。”苏清烟发现,用苏茫来压制朱氏真的很有好用。在苏家后院,虽然由朱氏掌权,但是女人的权利终究抵不过男人。
又是苏茫,朱氏恨得咬牙切齿。她自然不能将这件事交给苏茫来处理,若是苏茫查出是自己要害苏清烟,那就不单是损兵折将那么简单了。
“来人,将四姑娘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在关进祠堂里,三天三夜。”弃车保帅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抉择,朱氏一咬牙,狠心吩咐将苏杏剪带下去打,反正苏杏剪不是她的亲女,她倒也不心疼。
“你……”周姨娘瞪着朱氏,眼中有一丝恨意。
朱氏压低声音,在周姨娘耳畔低声道:“事到如今,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你还是快点去打点一下,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一些吧。”
周姨娘知道朱氏说的是事实,哼了一声,不甘心地地转身离开了。苏杏剪本想看苏清烟被打被杀,怎么也没有料到最后被打的,竟然是自己。于是大喊大叫,又是骂苏清烟,又是说自己是冤枉的,又是叫嚷着不许这些人打她。
对于苏杏剪的叫喊,苏清烟嗤之以鼻,朝着竹归和百灵挥了挥手,也不向朱氏告退,径自离开了。看着苏清烟离开的背影,朱氏眼中的恨意更浓了。
“母亲,一定要在湘王殿下知道真相之前,除掉苏清烟呀。”苏央柳压低声音,恨恨地道。
朱氏叹息:“母亲何曾不知道。只是那喧人,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
“姑娘,那个香囊是……是昨天我们在衣柜里找到的?”在回暖烟苑的路上,竹归忍不追到苏清烟身边问道。苏清烟见问,点了点头。
竹归两眼发光,对苏清烟的崇拜到了极点:“那么真的是姑娘偷龙转凤,将拿东西放到四姑娘的房中的?姑娘,你好厉害。”
看着竹归的表情,苏清烟只觉得有些好笑,敲了敲她的额头,道:“我家竹归也很聪明,一想便明白了。”
竹归被苏清烟夸了一句,一时笑了。片刻之后,又嘟起了嘴,抱怨道:“姑娘真坏,都不将事情告诉我,害我担心死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是你太笨了?我明明知道她们会害我,又怎么会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呢?”苏清烟伸手将竹归的头发揉乱,笑道。
“姑娘当真好坏。”竹归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想了想,点头称是,“不过,姑娘越来越厉害了。”
苏清烟笑了笑,不再理会竹归,走进来自己的院子。百灵则站在了院子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清烟的背影发呆。
回到房中,将房门反锁之后,苏清烟便将自己特别收好的钱拿了出来,数了一遍,只有不到两千两。明天便是与顾策白约定会面的日子了,两千两显然太少了,她需要尽快多弄些钱才行。
用什么方法可以在一天之间赚几千两银子呢?苏清烟扶额想了片刻,找不到办法,只能趴在矮几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怎么办呢?
“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许在下可以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