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停住脚步想了想,母亲一愣,回身朝村长说:“他们不会也去把咱们村子的麦田给烧了吧?”
“真聪明!公社的人一来,他们就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了,但是窝着火的他们宁选择报复也不想让咱们赔他们的庄稼,况且咱们要是逃掉的话,死不认账也成了没处说理的哑巴亏!”
父亲刚说到这里,村长心急如焚的朝身后的人大吼:“和他们拼了!烧了咱们的地就亏死了,烧他们的地咱那是报仇!”
父亲朝着村长伸手阻拦:“别去犯傻……”
“你个外乡的,知道些什么?滚犊子!”村长身后的人回应着父亲,母亲当时就担心起来,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外乡人”是什么意思。
后来父亲解释说能是自己太久没回村子的原因,那个这么说的不也正好是个半大孩子么,不和自己熟悉也属于正常eads;。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村长带着人冲到桥头的时候,本以为在公社的人面前河西的人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时候,才知道为时已晚,因为那帮来管事的人,正是河西这边村子里在公社当差的一个头头,他们把村长死死的围在了上桥的下坡路上,一个个的手持农具,就连公社里来的人也都掏出了洋镐的镐把儿!
“往死里打——我要他的命!”河西村子的人发疯的朝着村长他们扑了过来,急红眼的老农民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还加上不顾一切的劲头!
母亲和父亲在距离不远处正慢慢靠近之时,河西的那些村民发现了这边,他们指着父亲大喊:“就是他,学鸟叫的那家伙!瘪犊子别叫他跑了……”
母亲吓得转身要走,父亲一把扯住母亲的胳膊,他指着天上,母亲顺着父亲的手指看去!
天空中的乌云急速的在月光下聚集,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屏障,母亲这是小腹有些隐隐的疼,父亲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死死的抓着母亲的手腕,母亲也看着天空中奇异的云彩,那乌云的屏障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过多的东西,只是几十米远处的地面上,“卡啦卡啦”的地面裂开一个一个的小口子,从那些裂开的地面之中钻出来一根一根的骨头,那些骨头通体金黄,形似巨大的脊椎骨,然后这些骨头的一端像鬼爪一般的抓住了那些河西村民的脚腕,正拼命的往地面之中拖拽着!
“风哥…我……”母亲小腹疼的厉害,忍不住的跌了下去,父亲赶忙抱住母亲的腰。
“你怎么了云荷?”父亲担忧的看着母亲的脸,只见母亲的脸上隐隐的现出血丝,那些血丝就像电光一样的在母亲的脸上流窜着,父亲伸手去摸,滚烫的不能触及!
见母亲死死的捂着小腹,父亲伸手去摸母亲的手腕,他惊喜的感叹着:“云荷你怀孕了?天哪,我们有孩子了?!”
这时候冲向这边的人,母亲眼神里流露出恐惧和身体痛楚的煎熬,父亲扶着母亲,随手抓起林子里地上的树枝,指着来人:“谁上前来,我第一个要他的命!”
“风哥……”母亲几欲晕厥的死死的抠住父亲的手臂,身体支撑不住的要倒下去。
就在这时,父亲感到身后一阵刺眼,在自己的身后,不,应该是在母亲的身后,一个巨大的物体笼罩般的压了过来,那通体金黄的身躯,骷髅的骨架,还有那紫黑色的褴褛衣衫……
“是你们苗家的先辈……蚩尤……”父亲浑身颤抖的说着!
母亲的脸百般憔悴起来,那身后的发光虚影,尽管那些人嗷嗷的叫着“鬼打墙…鬼打墙”的,但是那森森白骨之中的金黄之光,仿若来自身边的某个地方!
父亲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扶着母亲,一边晃动母亲的肩膀一边焦急的喊着:“云荷!快清醒清醒!云荷…那些人会被杀死的!快清醒过来……”
须臾,母亲缓和的向一边侧歪过去,父亲一把抱住她,母亲的脸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奇异流窜的血丝在母亲的脸上渐渐消失,呜呜鬼声的风吟,父亲看着不远处逐渐消失的骨头鬼爪,心想应该都知道厉害了吧!
在“老家”整整呆了不足一周,父亲带着母亲离开了此地,并找到了部队里的高级将领,说明了此事的经过和诡异的现象,自大回到军营对母亲接受治疗和全身检查之后,楚良的生命在母亲的腹中开始了新的存在。
后来外公无意中发现父亲对苗家的祭坛十分的感兴趣,问询的时候,父亲躲躲闪闪的避开了。
父亲也不知为什么后来就找上了科学院里的人,对于母亲的血样和身体检查的各项指标,军队里边给出的答复是:情绪化的生命体征过于激烈,进一步复查需上报军部科研组,另行家属通知或化解疑虑。
那张红头文件的落款处写了一句针对父亲本人的话是:楚长风即日调离原籍部队,军衔升至上尉军官,一切有关此次诡异事件均属国家一级保密档案,如有疑问,即请示新属上级!1988年八月,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江北司令部法医属。
然后是长方形的红色军章,落款签字的名字是:李忠勋!
母亲身孕楚良的那段期间,不止一次的被父亲带去军队,第一次去过的军队再也没有去过,后来的都是由军队的专车从湘西的艾城郊外直接接走,有几次还是在某个小营区的军队驻地搭乘直升机去的北边,在哪里,父亲得到了一些惊人的数据。
89年初春的一个下午,母亲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