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这个蒙脸上,放心啦,咱们就这么溜达着过去,他俩也会被拦下的,”易木戒信心十足,把一块浅棕色的纱巾递给楚良,
大晚上的,楚良首先就对这东西的來历有些迷惑,再就是为什么要蒙脸,
易木戒嘿嘿笑着:“你不会忘了那个妞吧,我是从她身上扯下來的,留个纪念嘛,缘分一场的,”
这俩家伙的吉普车,是从前边的镇子上抢來的沒错,但是在抢车之前,易木戒去酒馆里潇洒了一把,楚良在镇子上整整等了两个小时,
当时易木戒离开酒馆带着一个阿拉伯女人出來,楚良正啃着东南亚的甘蔗,看小朋友挺可人疼的委屈相貌,这女的就要给他一香吻,结果楚良吓的跑开了,
“我他妈不要这玩意儿,你真恶心,脏东西你给我啊你,”楚良一把就甩了出去,易木戒一把给接住了,
他指着楚良:“哎,不听话,还骂人是吧,咱俩抢车了你忘啦,蒙着脸,去了也好认不出咱俩嘛,”
楚良心里感觉易木戒脑子被驴踢了,明明都穿着佣兵迷彩,虽然楚良穿的是单花色作训装,但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之前抢车的那身打扮,蒙住脸,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总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看到楚良觉得自己智商太硬的表情和嘲笑,易木戒一手抓着丝巾,自己倒是把脸蒙上了,完事儿伸手搂着楚良的肩,俩人朝着镇子方向边走边说:“老大,你该不会忘了咱是干什么的了吧,我,可是魔术师ok吗,”
楚良一点也沒有信任感的说:“你魔术个p啊,还魔术,忘了之前怎么满地打滚儿了,”
“看着啊,”易木戒松开楚良,将自己的迷彩外套一脱:“哎,怎么样,跟之前不一样了吧,”
楚良心想这也太把我当小孩儿耍了,拖个外套就不是你了,
谁知易木戒用黑刀赤血将外套劈成一条一条的,但是外套的肩背处还是连接的样子,然后他给楚良往肩膀周围一环,弄的像个简单的、掉了毛的吉利服一样,
“会使枪吗老大,”易木戒拧着脖子,说完之后看着楚良,将赤血咬在嘴巴上,双手活动筋骨的把双臂关节以及手上的每一节手指都掰的嘎嘎吱吱作响,
楚良好像也有点接受这个改装了,心想要不要把外套脱下來也给易木戒再弄一次,结果易木戒活动完筋骨之后,一手掂着刀,一手拍拍楚良的肩:“老大,你躲在镇子外边先,我过去摸他们一个人,完事儿再换衣裳过來找你,”
楚良目瞪口呆:“你…你行不行啊,行的话多摸一个人的衣裳,咱俩都换上不就得了吗,”
“哼~~我是怕我老大这黑灯瞎火的夜里再冻坏了,小孩儿身子弱,体力活交给大人做就好了,等你看我摸了人,成功之后,我会把枪给你留下,完事儿有你的远程助攻,不怕我有去无回,”
眼看镇子就在不远处,楚良却有些觉得笨头笨脑了,这家伙就是这个无聊的借口给自己多加一件衣服,反正事后也是不穿了,所以才装模作样的把以上撕扯的一条一条吧,
这样想着,易木戒却开始朝前跑了起來,边跑边低声朝身后喊:“藏起來藏起來,我去去就回,”
距离镇子还有三四百米,那边的亮光似乎已经完全可以看清楚这边的动静了,易木戒这么跑掉,楚良也慌里慌张的朝着一侧的破房子跑了过去,
易木戒边朝着阴影处奔跑,边回头看着楚良,见楚良已经沒了人影,心里放心了,他自知之前楚良的试探,自己已经完全沒有痛感了,只有接触之感,这就跟一把武士刀,即使被砍的支离破碎,也不会再叫一声“好痛”一样,
想不到家族传承下來的刀魂,是这么威武的东西,易木戒早已决定这么干了,直冲过去,摸掉一个落单的家伙,拿到枪之后,楚良就会过來把枪拿走,自己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助攻,只是个借口,如果楚良足够精明的话,自己在大批人马之间横冲直撞,他们就会意识到另一个不在场的小子,即使是出动队伍搜索附近,楚良也能知道怎么藏身吧,
他很清楚楚良沒有穿正式的地狱亡魂师佣兵迷彩,现代武器高科技倍增,红外热感仪器几秒内就能在可视范围发现敌人藏身之所,但是楚良有了自己的碎雷文迷彩,就算是破旧的,也该吸收一些红外热能了吧,况且这小子本來就跟常人不一样,只要沒出汗,身子冷的要死了一样,
易木戒來到镇子入口附近,这里沒什么人,但是再往里边不远处,那些曾追赶自己和楚良的家伙果然出现了,这一群人正在镇子的一个房子外边议论着叽里呱啦的,并且他看的清清楚楚,其中一个就是旺布斯那家伙,正被人家捆起來坐在火堆旁边,
“喂,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一名大胡子的阿拉伯枪客,坐在房顶上,用枪指着易木戒的脑袋,
易木戒一愣,心想沒注意周围有人跟着自己的啊,他也是冷不丁被这一声呵斥给吓了一跳,不过自信十足的易木戒,突然双手握刀猛的朝着身后一砍,嗯,人呢,
屋顶上的家伙觉得自己碰上了白痴,摇着头忍不住笑了笑:“嘿,我在这儿呢,你要砍我吗,”
二层小楼的屋顶之后,一个一身黑衣的家伙,正像个孩子一样的坐在屋檐上,两条小腿自由自在的荡悠着,枪口指着地上的易木戒,
易木戒嘿嘿一笑:“boss,我是个演员,我们拍电影的剧组把我给忘在沙漠里了,请问你看到他们了吗,”
“演员,那你为什么用刀砍我,”枪客不相信他,但还是觉得好奇,就多问了一句,
易木戒拿着刀,举过头顶只给他看:“这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