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恩,忠人之事,虽说这老道长自称是神仙,又厉害的有些夸张,但是当时的年代,并沒有多少民间高手肃然崛起,大家都是以杂耍卖艺的方式混口饭吃,
然而十不全也有落难的时候,那时候差点死在了东北的山里边,富家人在雪花漫天飞的大冬日里,都别是一番情调,李可的父亲李家瑞当时就是在山里打猎,跟班的手下发现了这个老叫花子一般的人物,
想到这儿,不免有些叫十不全心力交瘁,毕竟自己的老板已经死了,他的企业出了弥天的大罪,作为企业最高负责人,国家给予那样的判决,作为一名跑江湖的,十不全无话可说,也不能用自己的本事去救他,当然如果去的话,监狱高强是拦不住他的,况且这不是私人恩怨,是整个国家在拿李家瑞开刀,万事都要服众的,如果那次李家瑞因罪名成立枪决,十不全去救他,那十不全也是自身难保,毕竟,他很清楚这世上不止一个自己这样的家伙存在,
“跟我走吧,我教会了你本事,你就可以去光明正大的讨饭了,”十不全道长嘿嘿的笑着,他只能做出沒正经的脸孔,因为这样,小孩子的李可才不会害怕,平日里,十不全的相貌总能吓死一些身强体壮的老爷们,
“我要回家,我才不去讨饭,我为什么要讨饭啊,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跑了,我现在就只有爷爷奶奶了,就算你是好人,我也不能随便跟你走,”李可很聪明,也很机警,她不相信这世上有掉馅儿饼的好事儿,更加直到尽管爷爷奶奶整天收拾自己,除了因为自己是女孩以外,更多的是自己太淘气了,光是跟村子里的男孩子打架,把那帮男孩子打的哇哇直叫,他们的父母找上门來评理,这些琐事就够爷爷奶奶头疼的了,
然而十不全突然厉声道:“好啊,你现在就回去,不过可别怪贫道沒有品行,你爸爸才不是不要你,他死了你都知道了啊,还有你的老妈,那样的女人,害死你爸爸不说,你就不该再提起她來,现在就回去,你马上就回家去看看,看看是我想要救你于水火,还是你回家就自寻死路,”
一通毛毛糟糟的呵斥,弄的李可古灵精怪的眼神里看到了滑稽,她咧着嘴问:“道长,你…你精神是不是不好啊,刚才说一堆,啥意思,”
“我……”十不全这才缓过劲儿來,面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说那些不着四六的场面话,她能听懂就怪了,
可是完全不能把那个血雨腥风的场面叫她看见,不光是会给她留下阴霾,还会吓坏她,以至于在未來的日子里耿耿于心,
“这样吧,我先去你家,叫你的爷爷奶奶來这里,然后叫他们给你说,你在这里等着,”十不全思來想戏蒙混一下,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今晚是那些暴徒來寻仇的日子,李可的爷爷奶奶,那个家已经被祸害的惨不忍睹了,
“要是在以前,我爸爸肯定会叫人收拾你,本大小姐跟你们这些人真是说不明白,你又不认识我爷爷奶奶,你去说什么说,”
十不全一摆手:“你住口,我可是你爸爸座前最体面的风水师,你爷爷奶奶都得巴结我呢!谁说我不认识他们了,在这等我,”
说完十不全就要离开,李可追着喊:“哎哎哎,你把我一个小孩丢在这里啊,黑灯瞎火的,我…我害怕……”
十不全伸出手指抠了抠嘴巴,那种姿势可算是野蛮的不像话,别人都是拿牙签剔牙,他直接把三根手指塞进了嘴里,
夜空下的雷声闷响轰隆隆的沒完,雨迟迟还沒有下來,李可就觉得今晚恐怖气氛十分浓郁,就像自己被置身一个荒无人烟的地狱一般,
十不全抠嘴的手突然一甩,指着一边:“去那个窝棚里呆着,里边有吃的喝的,困了就去睡一会儿,我去找你的爷爷奶奶,待会他们就跟我过來找你,”
哎,李可瞪着眼睛,看不清楚远处黑乎乎的地方,十不全在身后喊着:“过去啊,一直走,就在那儿,你看不见啊,”
她揉搓着眼睛,有些困乏又有些饥饿,小肚子咕噜咕噜的开始叫唤着,走了沒多远,果然看到了那个窝棚,周围是一大片粉碎了的苞米秸,这里是北大荒典型的黑土地,农作物的残渣全都粉碎在地里边,然而李可感觉十分怪异,这里又不是瓜地,现在也正直深秋,哪里來的看瓜棚呢,
走进去之后,地上放着一盏晃悠悠小火苗的油灯,油灯是麻子油的,味道很香但是烧起來的烟是黑乎乎的,并不是太明亮;旁边就是一张竹板的床榻,这不是东北才有的东西,李可看到这些,就爬了上去,发现了床榻上的竹笋饭和糯米酒,虽然是酒,但是沒有浓重的酒精味道,这是南方人的一种饮品,仅仅通过糯米发酵酿制的,喝到嘴里有点甘甜,比红葡萄酒还要淡的酒精度数,
边吃边喝,李可也忘了十不全的存在,可就在自己边吃边喝的时候,十不全进來指着地上的油灯,“你可别把油灯给吹灭了啊,灭了这里可沒有火给你点着了,困了你就睡,我去你家还要跟你爷爷奶奶商量商量,”
“商量啥,老头儿和老婆儿脾气可臭了,你小心他们把你赶出來,哈哈哈……”李可吃喝之中就忘乎所以,把自己的爷爷奶奶说的一无是处,
十不全摇摇头,转身走了,
其实十不全在那次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现,而当李可醒來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在西岭市的街头,衣衫破烂,宛然一个丫头小乞丐的打扮,她当时很害怕,脑子里忘记了自己的家在何处,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只知道,乞讨,活下去,
终于在某一天的晚上,李可乞讨的日子到头了,因为政府要大力保护未成年人身心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