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教皇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坠,他们知道,老人家已经快不行了,多少个遨游天际的岁月,老人陪伴大伙至今不曾受到半点屈辱,现在他要与世长辞,担心自己和众人最后的归宿都会马马虎虎,将來鬼神号一旦沉默,众人便再无这世间的立足之处,
,,“船在魂在,天地间唯有鬼神通晓,海之上,吾等仅此借宿一时,未來,魂归天下,绝不遗骸**,”
众人齐声重新说着誓言,像是一种灵魂的寄托,沒有怨恨,也沒有期许,有的,只是想活着的日子里,能多看到老人家的笑脸,
鬼神号的主人,这个样子耄耋的老者,满脸红光的笑了起來:“额~~呵呵……你们真无聊,走吧走吧,开船,”
想到几天以前的那次,独眼水手就再三的嘱咐周围的人:“行了,为了不让老人家再次苦着脸,我们还是尽快做下一次精准的判断,一定是要抓一头虎鲸,它的骨头是最好的龙骨材料,”
“喔,,”七八个水手握紧拳头举臂高呼着,
突然,那位备受尊崇的老者走了出來,看到眼前整顿捕鲸网的水手们,他咂舌的说:“把这些东西收起來,讨厌的家伙要來了,别叫他觉得我们是不懂礼数的人,”
独眼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因为老人家很久沒有接待过外人了,这次,会是谁呢,
他看了看对面的水手,那个身上布满黑色血色的赤膊中年男子,他是整艘船的舵手,凌乱的长发黏连的一簇一簇,海风一吹,他的脑袋就像稻穗一样沙拉沙拉的响,人是很邋遢,可是手法极其敏锐,甚至可以说精准,因为这艘船沒有现代化设备,一切航海用具全都是古老的存在,船帆、铁索的二十四手柄舵盘,他可以在八级风的海浪中,精准的让一百四十米长的大木船航行出一条直线,
但是现在老人说有人要來,一度被认定有着预言能力的舵手,他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觉得,來人不是讨厌,是有求而來,
“他是个少年,还带了女人吗,怎么,是个刽子手的后人,”舵手左右摇晃着肩膀,略过船帆的查看大船的后方,果然,有一家观光固定翼飞机正朝这边低空飞來,他看那飞机的样子,判断出了什么,
独眼也是近朱者赤,真正的预言能力,是倚靠强大的数据量进行计算,就好比把几十个老道经验的侦探头脑装进了自己的脑袋里,所以他嘿嘿的笑着:“鬼松,你摇摇晃晃干什么呢,那是女人味儿,不是女人,该死的,好像是从刚刚路过的马來群岛飞过來的,五十八海里,哦哈哈哈…再过半小时要起风了,如果沒有人能过去帮一把,估计这架飞机要坠毁了,”
舵手鬼松点着头:“你越來越厉害了,的确是这样,教皇不开口,我们才不去帮他们,”
老人家抬一抬手:“不要乱说话,他就是我们的客人,快点撤掉甲板上的一切,把我的黑刀扛出來,”
大家伙三下五除二立刻就像拖死狗一样的把钢丝捕鲸网拽到了甲板下边,十几秒之后,三名水手扛着一柄钢刀从船舱里走了上來,他们三个的脚下踩着木台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木板随时都会断掉,
刀不过是普通的样子,五尺七寸长,刀身三尺七,刀柄一尺二,还有一寸,是刀柄顶口的黑金篆印,上写有二字:竹血,这是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