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像二战期间的地下工作者一样,阿丁由贝贝·尼古引荐來到他们的居所里,
关键时刻楚良就是喜欢犯迷糊:“你们俩是一对儿吗,”
阿丁看了贝贝一眼,龇着牙缝的说:“他就是楚良,怎么这副熊样子,简直就是要归來的痨病鬼嘛,”
贝贝用拳头鎚了他一下,走到床边:“阿良,别担心,我让阿丁把你身上的子弹吸出來,等你好点了,你想去哪儿都行,”
阿丁就这么在屋子里转悠着,楚良还以为他们俩早就死了,一时的疏忽,在记忆的长河里完全想不起有这两号人來,可是这一会,仿佛感到无比亲切,
“我还以为你们俩都死了,”楚良说出了心里话,“抱歉,我不得不装出失忆的样子來,我可能是个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家伙,”
为什么这么说,阿丁很想安慰他,可是说不出來,一來沒有过多的交情,二來,他的确有点喜欢贝贝了,他们在一起单独的相处了个把月,沒有经受过其他新人的折磨,当然对于他们而言那不算什么折磨,
其他新人,在外边都开始接受这新一期的特训,阿丁和贝贝把这件事告诉了楚良,楚良感觉无比的好笑,因为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特训,都是在游乐场逗小孩子的玩具,
“他们自从营救你的任务失败,八星就开始进入了程式化的训练,从早到晚,每天至少要沿着大陨石坑奔袭五十公里,所有人都累的半死,”阿丁坐在床边,解开楚良脖子上的纱布,“该死的,难怪你这样的身后都会中枪,原來是狙击手干的,”
楚良不敢说,也觉得丢人,阿贝基就在自己身边不足五米远的地方开了枪,他一点防备都沒有,也用不着什么狙击手的概念,
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嘴里说出來,总是带着神奇的色彩,楚良苦笑着:“活着越來越沒意思了,”
阿贝基开枪打中楚良的脖子,弹头在他颈椎骨上停止,阿丁从來都沒见过这么结实的人骨头,
“要出來了,忍着点,”阿丁伸手捂着楚良脖子上的弹孔,“都几天了,要化脓了你知道吗,”
楚良感到自己的脖子上阵阵温热,那是阿丁的能力,他的手中有一股力量,正渐渐发力,让自己脖子上的弹头缓缓的滑出來,
撕裂新肉的痛楚,楚良咧着嘴:“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你怎么这么说呢,我的骨头怎么结实了,丝…哥们你轻点,”
贝贝在一旁,用铁盘子接着楚良脖子的下边,污血和脓水从弹孔中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她有点心疼,不为别的,就因为楚良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她认为自己沒这么坚强,要是有人不用麻药就这样给自己取弹头,她一定会疼的跳起來,或者宁愿被人一拳打昏过去,
“吧嗒”一颗制式狙击步枪的穿甲弹头落下,弹头掉在贝贝手托的铁盘之中,
阿丁满脸汗水,他低头在楚良的背心儿上蹭了一下,楚良瞪着眼睛,
“干嘛,我给你取子弹,在你身上擦擦汗不行吗,”
“呃…不是,你…不觉得我浑身恶臭吗,我在丛林的烂树叶子里泡了脏水,还在机房里躲了一两天,”楚良有些抱歉的想要起身,可是他一用力抬头,脖子上的弹孔就汩汩的向外流血,
贝贝·尼古紧张的丢开铁盘,双手给他捂着脖子,低吼着:“你怎么不给他止血,”
阿丁手一伸:“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会那一套,行了,一万块,这已经是亲情价了,”
“什么,你……”贝贝生气的瞪着阿丁,“除了钱你就沒点人味儿了吗,我们都是同期來的新人好吗,”
阿丁不屑的摇着头:“我认为只有钱是亲的,别的都是假的,咱别那么幼稚好吗,我又沒说必须现在给,先欠着也行,”
楚良凝眉问:“你说真的吗,”
“在什么问題上马虎,也不能在钱上边开玩笑,当然是真的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不会去告发你,还躲在我们的寝室里的原因,”阿丁说完,就坐在床边上,掏出香烟点上一支,
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哥哥,如此的抽着烟,楚良心里有些憎恶,
“也就是说,有人给你更多的钱,你还是会出卖我对吗,”楚良冷冷的问着,
贝贝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矛盾正慢慢演变,开始进入激化模式,于是她试图去阻拦:“楚良……”
阿丁一摆手:“沒错,就是这样,怎么,你起來咬我啊,不过你可以放心,这里是雇佣兵的底盘,雇佣兵的嘴里都沒有实话,就算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叫我供出你的所在,我也不会说,因为我给你取出子弹,按照常理來说,你应该给我钱,可是他们不行,他们只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当我是个用过之后的一次性避yun套,”
贝贝伸手打了阿丁的后背一把:“能不能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么恶心的话,”
“这叫成长,他早晚要知道的,难道说一辈子不找老婆,有什么恶心的,那两姐妹要是愿意,我也可以给她们去暖床,还不是看中了咱俩的能力,把咱们安排在一起了,其实我感觉每个鱼水之欢的夜晚,你都很舒服的,怎么这会开始装淑女了,”
阿丁的言语越來越过分,贝贝有些伤心的指着门口:“我想你自己会开门,而且不用我提醒你,出去之后请给我把门关好,”
楚良尴尬的看着小两口吵架,他也经常在老家的时候看到龙舅舅和阿玉这么干,不过舅舅的嘴巴可沒有阿丁这么犀利,
“看到啦,女人就是这么敏感,你个傻小子小心点,她忍不住兴许连你也给吃了,”阿丁两手一摊,起身把烟蒂丢在脚下,捻了捻,背对着楚良,手一扬,“记得啊,一万块,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