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里的教官,怎么沒听你说过呢……”
“嘘,”楚良指着眼前的一个黑影,那是距离这边有几百米处的一个高塔,像是那种高压电的铁塔,看上去估摸有三四十米高度,空旷的大陨石坑尽头不是闪动着來回窜跳的光芒,从那些遥远的光亮映衬下,可以看到铁塔顶端有一两个人在走动,
阿洛赛拍拍楚良,俩人蹲下來瞪着那边:“这些人够能耐的啊,居然是有监视咱们的高塔,怪不得能一眼看见咱们在干什么了,就八星那随时出现在眼前的显像屏,我就知道他们在各处安插了这种监视铁塔,被带回來的时候都饿傻了,还真沒注意到这东西,”
楚良摇摇头:“不是沒注意到,是根本就沒有,你看,那塔下边周围的土丘,小风一吹就扬起了灰尘,说明是刚建的,”
阿洛赛心想不能建造这么快吧,他下结论道:“我觉得应该是从地下钻出來的,你忘了睡前的那堂课了,八星说大陨坑里边所有的设施都是带有爆炸性和移位装置的,咱们睡觉的地下大溶洞,我都注意到石壁底部的轨道了,”
楚良回忆了一下,狐疑的问:“那是轨道吗,那不是装饰的起伏花边吗,这么高,从这头一直围着整个石窟的地面一圈,”楚良比划着一米多高的手势,
阿洛赛推他一下:“你有病吧,雇佣兵是个教你干坏事的地方,谁还给你设计狗屁花边啊,那是齿轮轨道,估计传动装置的齿轮是安装在石壁内部的,”
“噗~~砰,,”一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的声音,说的正欢的二人都同时被吓的浑身一抖,
二人面面相觑,这时刚才值守的操作手走过來两个,他们呵呵笑着冲他俩道:“怎么,这会儿觉得害怕啦,之前看你们在厮杀的时候,那么多新人被活活的用枪打死,还有的被临时教官用杀人技取了性命,哦…对了,还有那个自称什么冰魂的小子,把那么多注射了狂犬素的新人给冻成了冰疙瘩,你不是也打碎他们时无动于衷的吗,”
楚良听到这里不知这位大哥说的什么,阿洛赛回头看了一眼铁塔那边,高处突然又有人跳了下來,
“哎哎,楚良,你看,”阿洛赛叫着,楚良猛的一回头,那跳下铁塔的人“噗”的一声落地,楚良一个激灵后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的,他们所看到的那一幕,是一些受不了接下來的特训,还有在噩梦中和这一时段,他们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现在已经是完全受不了这种杀戮带给身心的冲击感和恐怖,于是就选择了自杀,
楚良和阿洛赛快步跑了过去,有几下楚良还险些跌倒,在阿洛赛看來,楚良是不是被触碰到了什么心中的痛楚,明明是飞影手急速闪避的一个强悍对手,怎么这几百米的平缓草地,他就慌张成了这样,
來到近前,两个人一个是比自己大几岁的新西兰男孩,他背面朝天,但是周围的草窝里能看到不断渗出的血水,另一个是一名和阿洛赛年纪相仿的黑人孩子,他的身上到处都是划伤,大概是在厮杀之时和逃命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他摔在了先一步跳下來的那个男孩身上,是跪地落下的,腿弯的骨头已经刺穿了皮肉扎了出來,明显的手臂折断的样子,身子不停的抽搐着,眼看就要结束此生,
“嘿,老哥,坚持住,我懂医术,我会救你的……”楚良大吼着扑过來,浑身上下的摸索着什么,
阿洛赛搂住楚良的脖子,从背后使劲的拉扯他:“该死的你发什么疯,从这么高跳下來能活才怪了,你以为他是你啊……”
“你闪开,我…我就是要救他,他也是人,我…啊,,”楚良东张西望的拼命翻找着身上的什么东西,
阿洛赛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在楚良的后背上狠狠的蹬了一脚:“你发什么浪,你找什么,啊,你那三个什么破钢针是吧,都交上去了,你还怎么救他,是不是沒拿东西就不会救人了,你之前在丛林的崖壁那儿……”
楚良被阿洛赛一脚踹到,他“噌”的一个跟头翻身起來,双手抓住阿洛赛的胳膊,摇晃着:“对,去找八星,快,快去叫八星我尸毒针给我,这种伤和内出血不一样,他快不行了,哥,大哥,帮我,啊,帮我啊…求你了帮我……”
楚良推开闭上双眼的阿洛赛,他跪倒在地上,看着已经不再抽搐的这个黑人小哥,楚良双手撕扯自己的头发,仰天长啸:“老天爷,,杀人很好玩儿吗,,啊,,我去你奶奶,,啊……”楚良激动不已,他双手握拳拼命的骂着,捶打着眼前的草地,不住的使劲儿摇头,哭嚎之中,远处的两个赶过來的操作手停在了五六米远的地方,
“新人啊~~哼…”一名操作手摇着头,
另一名操作手捏着领口呼叫道:“除名,75号白人,40号黑人,崩溃自杀,”
这时,楚良突然停止了哭喊,冷冷的站了起來,阿洛赛见楚良的眼神正盯着那两个操作手,他一把上去搂住他:“喂喂喂,你要干嘛,哥哥在这儿呢,嘿,兄弟,楚良…喂,听我说,听我……”
“呃啊……”楚良双手托着阿洛赛的胸膛两侧肋骨就把他给推到了一边,阿洛赛摔在了地上,楚良冲着那两个操作手眼冒怒火的握着拳头走了过去,阿洛赛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伸出胳膊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來了,
“他们想死,你们就给他们刀子割开血管,,他们要死,你们就准备好铁塔让他们跳楼,,啊,,什么意思,人命不值钱是吗,你自己不是爹妈养的吗,你有沒有心,将來养不养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被人这样无辜害死你们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