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良的举动赵百江准备伸手去把那根金条拿起来,谁知那老艺人手里的快板一边打一边伸到了赵百江的面前,赵百江看老艺人的瞬间,他再去看老艺人泥钵里的金条时,已经不见了!
老艺人面黄肌瘦的,手上和脸上的皱纹一样的叫人怜,就像非洲难民营里的弃儿,他那单薄的米黄衣衫虽然在这个即将入夏的季节不会太冷,但却能感觉出他那衣衫下肋骨凄凉的寒冷。
“坏心不由防人畜,家祸国仇全掌灯,要问客官何事有,辱没仙人不留情!”老艺人嘿嘿一笑,露出焦黄的烟油牙齿,“这位客官,听曲儿不打穷人路,手长不摸道观砖!人家小哥有心意,你又何必自眼馋了?”
楚良得意的一点头,然后冲老艺人说:“老爷子,别理他!我向您打听个事,艾城老棺材铺的卢掌柜,您是听说过?”
“他怎么能听说过,口音都不对,要问也是问当地的老住户,估计这老爷子就是个跑江湖混饭……”
赵百江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老艺人的周围寻找着那个金条的去处,谁知老艺人抢先的对楚良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百江没听明白老艺人所指的“看出来”的是什么。但是楚良撩开右手的衣袖,露出手腕上方的楔刀划痕。(. 广告)那老艺人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了,改命刀啊…呵呵,听得出老黄历的唱词,便能知晓这唱词的来历,这唱词……”
楚良接话道:“是行文水族黎人的山中遗言?”
“你是苗家老祖宗的……”老艺人吃惊的想要站起来,楚良一把按住了老者的手臂,老艺人瞥了一眼赵百江,“无礼小儿闪到一边eads;!”老者手里的竹板朝着赵百江一挥,赵百江低头躲闪,等到他再起身的时候,楚良和老艺人早已撒腿朝着小吃街深处的人堆跑掉了。
赵百江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逛街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这副窘相,但是他心里很不爽的跺着脚,气呼呼的走到斜对面的一个杂货铺,那杂货铺的门椽上立着“公用电话”的标牌,他冲着店家吼道:“打个电话!”赵百江从上衣内兜里摸出一个红夹子,那不明是非的店家正要纠结赵百江的态度时,却看到了那个红夹子上的金色烙字。
“喂,接洞幺拐指挥部!”赵百江一手举着电话话筒,一手掐着腰,过了一会,他冲电话里的人道:“按部就班,直属纵队,麻城!…别他跟老子废话,这边我还能搞定,死不了!”
挂断电话之后,赵百江冲着店家道:“要钱吗?”
那店家机械的摇着头,赵百江不屑的嘴角“切”了一声,出门扬长而去。
另一边的玛丽·乔恩,她带着阿巴鲁混上了一辆开往麻城的大巴车,车里很多人都像看老外一样的眼神看着这对“xin疆面孔”。玛丽·乔恩不理会坐在靠窗的阿巴鲁,而是用生硬的中国话有说有笑的跟对过的一位老阿姨聊着她和她“丈夫”在老家做生意的事,说什么家里不同意她们的婚事,她是那种愿意和自己男人***拼出自己幸福生活的女孩,之类的。
长途车入夜之后进入了半休眠状态,只有替换开车的司机二人和售票的大姐在最前面,他们在贴着“禁止与司机交谈”的警示条旁边有说有笑的低语聊天。乔恩和阿巴鲁时不时看一眼车里边都开始小憩休息的乘客。
车窗外的黑暗一会有经过的跑夜长途货车经过,一会也会有像这大巴一样的长途客车,那些小轿车,说不准是有钱人出差赶夜路的,也有能是自驾游的闲人。阿巴鲁注视着高速路下边的火车,那轰鸣而过的油罐列车突然令他想起了自己在中东打仗时的情形,想不到中国这样的列车也是随时能见到。
乔恩关切的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阿巴鲁从回忆中醒来,看了一眼乔恩,压低声音的用英语说:“这算什么?我没看你买过水?”
乔恩抿着嘴笑着一甩眼角,阿巴鲁看着过道对面熟睡的老阿姨,她放在脚边的皮包是打开的,只见乔恩拿着一袋大麻花很轻松的吃着,阿巴鲁接过那瓶水:“这算是偷吗?”
“偷什么啊?我之前和这大美女聊得这么嗨,不算偷了,只是拿朋友的东西解决一下自己的困难eads;。”说完,乔恩又伸手过去,从那老阿姨的皮包里拽出一袋奶油花生,递给阿巴鲁。
“大美女?霍~~该死的雇佣兵做派……”阿巴鲁很不满的接过那包花生,带着情绪的用手撕开,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
“中国人都是不长记性的,从小到大他们的家长都告诫和给他们灌输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聊天之类的讯息,是没什么用的,所以延续到她这等年纪了,还是没有任何戒备,这就是活该,也以说是平头百姓和特殊人群的差别所在!”乔恩摇晃着满头金发,拿过阿巴鲁刚刚喝过的矿泉水,抿了一小口:“这样做,看到的人才会相信咱们是夫妻,哈哈~~”
阿巴鲁闭上双眼强忍着怒火,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怕了,简直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要送自己回国,还是说在利用自己给她做某些掩饰。
快到收费站的时候,乔恩起身对售票的大姐说自己是那边村子皮草厂的,要在这里下去,进城的话就远了。售票大姐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阿巴鲁,觉得两个xin疆面孔的人在内地做皮草生意,而且还开了厂子,也许合情合理,于是就要求司机在路边停了下来。
待乔恩和阿巴鲁下车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