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慕千恩连忙说道。
“爹爹,是阎君来了吗?”就在此时,吴邪也听闻了消息,匆匆赶了出来。
初初见到戴着面具的阎君,吴邪心中还是有些发怯的,毕竟那可是掌管阎界的王,他站在慕千恩身后打量着阎君,阎君也打量着他,末了开口问慕千恩,“他是你儿子?”
“不,不过他是我和倾城的义子。”慕千恩摸了摸吴邪的头,“邪儿,别怕,叫阎君。”
“阎君。”吴邪开口冲阎君点了点头。
“好。”阎君转过身,“走吧。”
好是什么意思?鬼鬼没闹明白,慕千恩也有些疑惑,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凤倾城,所以慕千恩安排了下就只带了青夜、婉游龙、鬼鬼三人,带着阎君他们一路朝着事发地赶去。
这一路阎君都一言不发,倒是桀鱼对吴邪似乎很感兴趣。
“那个……慕王爷,吴邪是哪儿的人啊?”
“他本是北荒国皇子。”慕千恩不知道为何桀鱼会问起,但倒也如实回答。
“哦,”桀鱼想了想又问道,“那他有没有别的亲人了?”
“没了。”慕千恩摇头。
“可曾有什么兄弟姐妹?”桀鱼并不死心。
“桀鱼。”蒲银意识到桀鱼的话有点不寻常的多,轻咳一声提醒他。
桀鱼瘪了瘪嘴,表情有些失落,慕千恩微微一笑,“没事,据我所知,邪儿应该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听他这么说,桀鱼显然愣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
一路无事众人来到了当初初尘先生带走凤倾城的海滩边,慕千恩抬手一指,“就在那儿,据凌鲛所说当时他们原本在与从烬逝之海登岸的玉髅族战斗,不知道怎么回事初尘先生就变得不太对劲,等到倾城赶到的时候已经制止不了他了。”
阎君面具下的眸色凛然,缓缓迈步来到事发地点,他双臂自然下垂,微微仰头,紧闭双目。
“他在做什么?”鬼鬼忍不住好奇。
“阎君在感受周遭的气息,”婉游龙轻声道,“这就是他与我们的能力不同之处,他可以凭借着这种气息搜寻到初尘先生的痕迹,哪怕只是一丝的气息。”
“可是都过去了那么久……”
“你错了,气息是不会消失的。”婉游龙捻须,“尤其是像初尘先生这种异于常人的人,更何况当时他精神失控,更不曾意识到要掩藏自己的行踪,所以一定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他的体内有妖王的力量?”君北寒刷得睁开眼问众人。
“嗯。”青夜点头,“当初我们击杀妖王之时,妖王的确将一小部分力量过渡给了他。”
“我想我知道他去了哪儿。”阎君若有所思地看向一个方向,“只是,你们确定想好了,要救她吗?”
“这不是废话嘛,不然……”
“鬼鬼,”慕千恩冲鬼鬼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继而转向阎君,“阎君此话是何意?莫非我们救她对她而言有什么坏处吗?”
“初尘先生的结界唯独挡不住我,这点你们也都是知道的。”阎君盯着慕千恩。
慕千恩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阎君,感谢你的提醒,只是对我而言,找到倾城、保护倾城,远胜过于假手于人,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不会让她在我之前受到伤害。”
良久,阎君沉默着。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不会再度开口时,他却突然出声,“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她。”
令慕千恩意外的是,阎君似乎非常熟悉幻明岛,轻车熟路地就把他们待到了风族的天坑前,不过他想了想旋即释然,也许他是循着初尘先生留在海滩上的气息一路追踪而来的吧。
“就在这儿?”青夜狐疑地看了眼阎君,而桀鱼则探头看了眼天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他将自己整个幻化作一个结界,而这里是最容易藏身的地方。”阎君睨了眼天坑,右手伸向前方,源源不断的力量朝着天坑之下灌注而入,“一会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需轻举妄动,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听明白了吗?”
“如果他要杀凤倾城呢?难道我们也坐视不理?”鬼鬼挑眉。
“你们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幻象,这些幻象都是基于你们内心的弱点而设置,所以都不是真实发生的,冲动行事并没有任何作用。”阎君冷声解释道。
鬼鬼吃瘪地闭上了嘴,但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果不其然,稍后众人便分别在天坑内看到了不同的幻象,因为有阎君的提前提醒,索性大家都按耐着性子等,阎君也不说话,只是源源不断地继续朝天坑内输入着自己的力量……
而此时结界内的凤倾城却面临着一个痛苦的局面。
“怜儿,将这碗药喝了,我保证你会好。”初尘先生端着药坐在床边,温柔地对凤倾城说道。
凤倾城蹙眉,这些天他没少逼着自己吃药,虽然她都以各种理由倒掉、拒喝或是干脆就直接在他面前泼掉,但初尘先生居然一点都不受挫,依然不依不饶地给她煎药,逼她服药。
“我也是个炼金师,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需要吃药。”凤倾城别过头不去看他。
“你的身体你不珍惜,我也会替你珍惜。”初尘先生说这话时眼底全是淡淡地哀伤,似乎凤倾城真的得了什么天大的病似的。
凤倾城心中一动,“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吃药,也许我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