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然红了眼眶,瞪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嫉恨。
“你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凭什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所有的目光?凭什么就这样……把我们三年的朝夕相处出来的感情都打回原地??”
南宫云墨对她的冷淡她一直都耿耿于怀。
饶是最近因为她做饭给他吃,他态度好了一些。
但她仍然无法控制,对帝若歌心生妒忌。
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
她努力了三年。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那个女性最难以生存的黑/道世界里以最出色的姿态生存下来。
都是为了南宫云墨。
而帝若歌,仅仅是一张照片,就让他看了许久……
“哦?”帝若歌微微扬起眉梢,注意到她口中的这点,“你喜欢了他三年吗?”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要这样对你?”周晓然语气很冷,“我跟少主三年的感情,你凭什么插足?眼看着我就要成功了……只要再给我一个三年,少主跟我的关系一定会不仅于此!”
帝若歌听到这话,有点生气。
转念一想,又有点想笑。
云墨哥哥是什么人,她还会不清楚吗?
周晓然口中的三年感情,只怕都是她自己想的吧。
云墨哥哥那个人对什么人都是一个态度,有礼貌,温和,又冷淡,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他怎么可能会对周晓然产生感情?
开玩笑。
她可以笃定的说,就算再培养个十年,也不会有。
于是想明白后,帝若歌就笑了:“不过是三年而已……”
听她用这么不屑的态度说出她小心翼翼的三年,周晓然脸色不好看:“你什么意思?”
“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帝若歌唇边再次露出了恶魔般的弧度,凑到她旁边,轻飘飘的低声说,“我从六岁,就跟云墨哥哥在一起了。”
在周晓然逐渐紧缩的瞳孔中,她继续轻慢的说:“那年,他才十五岁,你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帝若歌说完,退开了一步。
目光冷然而平静的望着她。
轻声说:“所以,我跟云墨哥哥之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与的。”
说完,她转身上了楼。
这里距离他们房间还有一个楼层,所以不用担心南宫云墨会听到。、
可能周晓然选择在这里拦住她也是用意的。
帝若歌轻描淡写的转身走了。
留下在原地的周晓然。
却像是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完全回不过神来。
在得知帝若歌是帝家千金的时候,就已经足够打击她的了。
没想到,还有更打击的……
帝若歌回到房间的时候,南宫云墨正坐在阳台上。
手中慵懒又优雅的握着一本书。
背靠着墙壁,眉目温和,如画卷一般,安静坐在月光下。
听到声音,他才侧过头来,见是她,目光立刻柔下去:“回来了?”
“嗯。”
她淡淡应了一声。
南宫云墨放下书,站起身,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冰凉弱小。
他眉宇一皱,责备道:“外边冷,让你多穿一件,你不听。”
他怀里暖暖的,帝若歌忍不住不着痕迹的蹭了蹭。
“我没觉得冷。”
虽然她这么说,但南宫云墨还是把她抱紧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去洗澡。
帝若歌出来,把遇到金先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南宫云墨在听到金先生跟了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狠狠皱起眉。
听说了他给的建议。
沉吟一会儿,说:“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前提是,如果这个市长真的如他所说的,有意要对付赤蛇。”
“那我们明天去找他看看嘛。”
“这里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估计得去个一天。”
帝若歌点点头:“嗯。”
她又抬起脑袋看着他:“黛熙等得起吗?”
南宫云墨揉了揉她发丝,低声说:“她命格没有大碍。”
鹰之国的皇室都有象征命格的木牌,在皇宫主殿的密室里,就是以前南宫云墨带帝若歌去取戒指的那里。
只要是王室的人,不管是在哪里,生命状况都可以在木牌上看到。
出事后,南宫云墨已经特地让人密切去关注黛熙的了。
帝若歌松了口气:“那就好……”
南宫云墨微微暗沉下了眸子。
“那个金先生,你少跟他接触。”
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在废弃工厂的时候,他盯着他家小乖的视线,让他到现在想想都还不爽着!
帝若歌撇了下小嘴:“知道了。”
他目光沉冷:“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摇摇头:“这倒没有。”
南宫云墨这才放心,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亲:“乖。”
。
皇甫希在听说市长的事情后,立刻打电话让人查了下。
不到十分钟,那边的人就给了答复。
他便告诉他们:“这边的市长,好像确实是在对赤蛇有所动作,一直在收集赤蛇的犯罪证据……”
“自从上任后,已经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向京反馈这些事情了。”
在z国,论权势,皇甫希这个皇甫家大少爷,自然不用说。
这些事情,只要在帝都里有点关系,稍微打听一下不难。
帝若歌听完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她和蠢金已经吃完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