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亚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蓝眸中迸发出璀璨的光,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和笔刷刷刷的写。风雨
完全没有想到她收买的是米洛可,萧枫雪怎么会乖乖听话放下手枪。
“蔷薇大人。”支票双手奉上,她是真的急了,满脸泪痕,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和汗水浸花。
仔细数了数支票上的零,米洛可笑了,眼睛眯起像弯弯的月牙:“好的,谢谢茱莉亚姐姐。”
“唔……”茱莉亚瞪大眼眶,嘴里被塞了一颗红红的大苹果,正是被米洛可咬过的那颗。
“嗯,非常棒!”米洛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小脸上满是为自己的心灵手巧感到的骄傲,她的脸那么小现在用苹果帮她撑大了多好看:“茱莉亚姐姐现在就跟米洛可一样是娃娃脸了哦。”
而后小声说了句:“这样就不会死得太难看了……”
萧枫雪嘴角一抽,她就知道……米洛可的思维异于常人也。
砰地一声,茱莉亚的身子瘫倒在了沙发上。
死前,她的眼睛还是睁得死死的,里面的震惊与恐惧永远定格,嘴巴上塞着的将她整个口腔撑满的苹果令她显得那般滑稽……
萧枫雪眼眸微垂,把手中血红色的花放在桌子上。
轻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因为爱情而死的女人。
她手上的鲜血已经数不清了。
无论是秦洁莉还是茱莉亚,她都不后悔。
怪只怪她们选错了人。她这人,从来都是有恩报恩有怨抱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美眸中寒意肆虐,希望布拉德利家族放聪明点,不要再来招惹她,否则她不介意将整个黑手党连根拔起!
“薇薇,走吧。”
米洛可点点头,最后望了眼茱莉亚的尸体,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原来她的嘴巴真的能塞下一个苹果诶……”
萧枫雪脚下一趔趄,果然,最黑的还是米洛可。
黑色大床上睡梦中的男人,眉头紧紧的拧成一条线,薄唇紧抿着,刚毅冷峻的脸庞显得更冷酷。
眼睛骤然睁开,一双墨眸深邃宛若万丈黑暗深渊,里面是显而易见的恐慌和后怕。
想要将身边的人儿抱得更紧些,却发现大手空荡荡的,没有想象中娇软的身躯,只余下冷冰冰的空气。
他猛地往旁边望去,没人!
“小野猫!”
大手在床单上摸索着,掀开被子和枕头,仿佛这样能找到她。
但所触及之处无疑是一片冰冷,余温已散,只剩她的气息还在空中飘荡。
男人以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床上弹起,顾不得身上松垮的睡袍露出健美的胸膛,他疯了似的在洗手间更衣室来回寻找着:“小野猫!萧枫雪!萧枫雪!”
平日的冷静和理智早已不知被丢在哪里。
他的宝贝去哪了?那个女人呢?怎么可以在偷走他的心后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掉!她怎么敢!
没有,洗手间没有,更衣室没有,阳台没有,她不见了,不见了!
对了,会不会在客厅?
脑子灵感一闪,他飞快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客厅一片黑暗,但厨房的灯是亮着的,里面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忙碌着。
“寻?”察觉到有人靠近,萧枫雪转头就是一愣,见他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瞬,她猛然撞进对面的男人怀里,他把她抱得很紧很紧,力道几乎快令她窒息。
少顷才放开她,帝凉寻注视着她的眼,似乎在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担心和浓浓的恐惧:“我半夜肚子饿做了点吃的,发生什么事了?”
她从未见过这般的他,发丝凌乱,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没有了平时不可一世成熟稳重的样子,无不在透露着一个讯息:慌乱。
他在慌什么?
帝凉寻松了口气,没消失就好,还在就好,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没事,做了个梦。”
堂堂暗帝因为一个梦这样惊慌失措?萧枫雪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梦?”
“梦见……”两个字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似乎不想提起。
过了一会儿,似乎也发觉自己有些丢人,他别扭的转移话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很久没见到他别扭的样子了,萧枫雪很不给面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没什么,下了碗面,要一起吃吗?”她指了指锅里的面,幸好她有煮多一些。
“好。”
帝凉寻笑了,眼底的温柔几乎快溢了出来,少顷才发觉她的衣服:“你怎么换了件睡裙?”
她一愣,方才出去暗杀茱莉亚觉得睡袍松松垮垮的不适合行动所以去浴室随便套了件衣服,现在才发现原来是件睡裙。
“袖子没那么宽,好下厨。”
“等下睡觉换回来。”他喜欢她穿那件黑色睡袍。
“好。”
萧枫雪三年来都是一个人生活,手艺自然不差,即使是一碗普通的面经过她的手也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这一餐夜宵两人都吃得很开心。
帝凉寻深深地望着面前被橘黄色灯光渲染得愈发愈柔美的脸庞。
在他的梦境里,她穿着白色的流苏裙站在他面前对他笑,裙子被风卷起泛起白色的浪花,她笑得很安静很美。
然后,他亲眼见到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化为萤火被风吹散。
他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