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帝若歌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歪了歪脑袋疑惑看着他。
心底想的是,这货怎么知道她有未婚夫?
马代点了点头,将昨晚的事情娓娓道来。
“就是昨天晚上……你不是在秋千上睡觉嘛,然后我想着你会不会着凉,刚要去给你拿毯子,结果我就眼前一黑倒了……”
马代坐在床上,心虚又害怕的瞥了一眼四周。
然后才小小声的说:“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我家外边了,有个男人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告诉我,离他未婚妻远点,接着我又晕了过去……醒来就在垃圾堆里了。”
“我不知道你有未婚夫,对不起。”马代垂下脑袋,“你跟他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见面了好不好?”
帝若歌:“……”
她已经不想说啥了,真的是怂的一逼。
不过,她忍不住轻皱起眉来,那人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
这三个带着特殊意义的字,让她在心中默念了很多遍。
低下头,望着自己无名指上墨绿色的指环,心尖无可抑制的一颤。
眼前立刻浮现了某道风华绝代的身影,熟悉的,仍旧那样美好,就算在记忆中都能带给她安心的感觉。
昨晚睡得那样安稳,想必是因为又梦见他了吧。
醒来才会感到那样熟悉又恍惚。
想着想着,再看到眼前的马代,她忽然自嘲的苦涩一笑,她在想什么?
又怎么可能是他呢……
不会是他的。
那个会一直保护着她宠着她的人,再也不存在了。
不过,对方这么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人是怎么打你的?”能当着她的面把人掳走,对方肯定不会是简单角色。
然而比她还茫然的是马代:“我……我也不知道。”
他缩了缩身子,反正就是很恐怖就对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身上的那种疼。
虽然现在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但他仍然无法忘记。
那一刻身体里的每根骨头都像是要被敲碎了一样。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最后他晕倒也是因为痛晕过去的,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以为死亡也不过是如此了。
“你连人家怎么打你的都不知道?”帝若歌简直想翻白眼,扶额,继续问:“那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没……”
帝若歌:“……”
“衣服呢?身型什么的?”
马代抓着头发苦恼的想了想,然后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来。
“衣服是白色的普通衬衫,不过看着好像很高级的样子,在他身上穿起来是挺高级的。”
他一边用圆珠笔在上边涂涂画画。
“至于身型,我画给你看。”
帝若歌看着他那认真低头作画的模样,心底突然对他的画画技术表示怀疑。
确定真的没问题吗?
她看到他握着笔的手都还在抖,估摸着是手里边还疼着呢。
不过,他居然还记得这些。
他果然是没有对他父亲说出全部真相啊。
可能是事情有关她的,他才会告诉她吧。
看得出来马代这货是真的被打怕了。
估计他这辈子都没遇过这么惊悚的事情。
毕竟以前就算有人绑架也不会出动这种高手。
这种级别的身手,除非对方是同行或者接近的特种兵特工之类的,她不做他想。
而且肯定在某个领域里有一定名气的。
画到一半,马代忽然停下,接着不解的嘀咕出声;“说起来他那个衬衫牌子我还认得,但是很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是去年的款了,一般买得起这个价位的衬衫的人应该不至于去穿去年的款吧……今年季度的新款可好看多了,价钱也差不了多少。”
帝若歌本没往心里放。
撇了下嘴:“继续画你的,人家爱穿什么穿什么,指不定人家就是觉得去年的好看呢。”
“我还是觉得奇怪……”他皱了皱眉,“我感觉他那件衬衫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
马代是个衬衫控,对各种大牌的衬衫都有关注,家里更是堆了一堆,所以他总觉得别扭。
帝若歌:“……你被揍了还有空注意别人衬衫也是人才。”
马代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然后画完了画。
小心的丢给帝若歌,过程中不敢跟她接近一米以内。
怂逼样儿看得帝若歌只翻白眼。
接过一看,图纸上只有简单的几条线条。
果然她不该高估马代的画工……
就这样隐约只能看到个身型轮廓的样子……找个p的凶手。
“你还是算了吧。”她耸耸肩,“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这时候马代忽然一惊:“等等,听你刚刚的话的意思是,你不认识这个人?”
帝若歌:“……”少年你现在才发现啊。
“我没有未婚夫。”
马代又是一惊:“什么?”
帝若歌眼角余光又扫了眼纸张,觉得那身型……像极了在记忆中某个人的背影。
但也只是在脑中重叠了一瞬便被她甩到一边。
马代画出来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她丢开纸,站起身来呼了口气,视线望着马代,有几分空洞,面无表情的开口:“准确的来说,我是有个未婚夫,不过……已经不在了。”
说完,她抬手朝他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指环。
墨绿色的光泽,在阳光下轻微闪动着,神秘又奇异。
她站在窗边,声音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