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民家里。
刘海云打完了电话,强忍着痛苦,满脸冷笑地看着沈非,“小子,我姐夫马上就会来,不仅有警察,还有武警,更有军队,你死定了。”
啪!
沈非踩上了他打电话的那只手。
“你唯一的机会,就是求我原谅你,让我暴打一顿,然后再给我卖命!”
啪啪啪!
沈非踩碎了他的手,又踩他的腿,踩得那么细致,一寸都不放过。
而李婷目不转睛地看着,无比的认真,就像在画师在聚精会神地画一幅画,就是这个人,给她带来了灾难,毁了她的清白,留给她永远不可洗刷的痛苦。
所以,她要认真地看着刘海云悲剧!
刘海云每惨一分,她的心里就要好过一点!
同时,李婷心里对沈非的感激就越浓,如果不是这位哥哥,她肯定还陷在深深的痛苦当中,特别是哥哥用手按摩在她头上和肩膀上的时候,她感觉很舒服,有一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
刘海云刚开始还大吼大叫出声,可后来就全都是痛嚎是哀求,沈非充耳不闻,认认真真地将他踩了一遍,而他刚离开,浑身是血的李树民就扑了上来,疯狂地打着刘海云。
“畜生,毁我女儿,我打死你。”
“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你偿命。”
李树民真的快疯了,打到最后没了力气,李树民也没有放过,猛地扑在刘海云身上咬了起来,活生生将刘海云的一只耳朵给咬掉,刘海云本来都痛晕了,结果又被更大的痛苦给痛醒过来。
发泄完体内最后一丝力量,李树民眼看就要昏迷过去,沈非出手扶住了他,顺手施展妙手回春,处理了他身上的伤势,激发了不少的精神。
李树民回过神来,直接就跪在了沈非的面前,“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女儿,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让我报了仇,我……”
“李大哥,这种畜生,谁看到都会拔刀相助的。”
沈非安慰着,将李婷递给了他,李树民抱着女儿,痛哭道:“婷婷,都是爸没用,爸没有保护好你,让那个畜生,爸……”
“爸爸,别哭!我会好好的!”
李婷懂事的话,让李树民哭得更厉害了,男人流血不流泪,其实不然,不流泪,是没到伤心处,而现在,李树民心碎神伤。
“婷婷,等这件事之后,我带你离开五里镇,我们到一个新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去生活,爸爸一定会用生命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李树民是为了女儿着想,虽然他女儿是受害者,但她女儿的清白确确实实被毁了,继续呆在五里镇,难免会有风言风语,这对女儿的成长很不好。
李婷知道爸爸的心思,可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的目光从沈非身上扫过,这位哥哥救了她,她得报恩,虽然她年纪小,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恩。当然,她现在年纪还小,做不了什么,但她会去学本事,一定能帮上哥哥的忙!
另外一边,薛凡和徐正猛还在激战,两人也被打得满脸是血了,可他们完全不管不顾,拿命去打去拼,罗涛也是,用着一切可用的手段跟对方拼。
这个时候,后面的村民们赶到了,他们冲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被打成死狗般的刘海云,他们心中先是一惊,随后狂喜。
刘海云就是五里镇最恶的人,现在连他都倒下了,那剩下的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对沈非充满了感激,紧接着又看到刘海云的手下还在顽抗,立马拎着扁担冲上去。
这些村民都没有什么功夫,就只有干农活的几把子力气,但是,胜在人多,一人打不过,就三人五人一起打,而且,院子里还不断有人涌进来。
不多时,刘海云的手下全被放倒在地,但愤怒的村民仍然没放过他们,仍然拳打脚踢,完全是往死里打的那种节奏。
刘海云看到这一切,心中愤怒万分,他积攒了许久的力气,吼出了一句话,“你们少得意,我姐夫马上就要来了,泥腿子们,你们就准备死吧,准备等着我的报复吧。”
吼完这话,刘海云再没力气,又趴在那里痛得一抽一抽的。
可老百姓们已经呆住了,刚才是激情是冲动,现在冲动过后想一想,后果好像很严重,刘海云的姐夫是县里的一把手,了不起的大人物,对他们来说,高了很多很多。
如果那个姓袁的出手帮刘海云,那他们今天闹事的多半就悲剧了,越想越怕,就在这时,罗涛大声吼道:“怕个逑啊!姓刘的都被恩人打成那样了,他还能好得了吗?他还能凶得起来吗?至于他姐夫,我们这么多人一起闹的,他能抓谁?他敢抓谁?”
老百姓们眼睛又亮了几分,罗涛继续吼道:“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回到以前那种被刘海云任意欺负的日子吗?看到李叔家的下场了吗?小婷婷才十六岁,就被那个畜生给污辱了!你们家里也有女儿,难道你们想有一天这样的事情降临在你们身上吗?反正我不想,我是要娶老婆的,但我不能让刘海云对我老婆有半分损害,今天这事,无论有多大,我都闹定了。”
“罗涛,别小看了我们,谁不是爹娘生的,跟这个畜生,没什么好说的,要闹,大家一起闹,他姐夫是县里一把手,我们就闹到市里去,闹到省里去,闹到京里去,总有人会制住他的。”
“说的对,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