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安若的第一次,但她却像初/夜一样只觉得痛,不。是比第一次还要痛,刻骨铭心,难以形容的痛……
夜,像丝绸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黑暗里,她看不到郝驿宸的脸,只听见他如同发了狂的野兽,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声的咆哮,夹杂着嘶哑的低吼,尽情宣泄着他炽盛的热/火。
似乎只有把安若压在身下,才能让他像个真正的男人,似乎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他找到征服的快/感,似乎只有这样紧密的契合。才能让他体会到拥有安若的欢/愉。
安若像个支离破碎的娃娃,被动的承受着他在自己身上逞凶示狠。她感受不到一丝的快乐,更无法体会鱼水交融的玄妙,只能在他狂野的撞击中。寻求片刻的苟喘,在他疯狂的掠夺中,寻求假想的温暖,她只求……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然……
长夜漫漫。无休无止。
郝驿宸就是一个不知魇足的魔兽,他不满意安若的表现,不允许安若阿q似的缩在她幻想的蜗壳里,像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动不动的蜷在自己身下。
他需要她的回应,需要她的迎合,需要她像那天晚上,变成散发光彩的精灵……所以,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一起加入到侵略者的行列。
灌溉她几近凋零的花蕊,撷取她嫣红成熟的果实……
若。若……我的若……他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低喃,宛如世外传来的靡靡之音,记住,只有我能这样叫你……除了我,没有人,也不许任何人叫你若……
当安若放弃最后的一点羞涩,如他所愿的弓起腰肢,让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为他怒放。他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这男人,分明是一朵妖艳有毒的罂粟!一旦染上,便会让人醉生梦死,飘飘欲仙,心甘情愿的被他抱着,化为一缕游移在地狱和天堂之间的幽魂,恨入骨髓,痛彻心扉……?ゝゝ
·ゝゝ
啊!安若的小腹,前所未有的一阵收缩。?
一天之中,这是第二次。
而且,这一次的收缩和痉挛更明显,那是……安若突然明白自己裤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了。
亏她还是学医的,居然一点都没有想到,两个月之内是先兆流产的高发期……
这么说……
她还是怀孕了!
但现在……
安若哭了,郝驿……放……放开我,快放开我!
不放!郝驿宸显然又一次误会了,他被安若的哭声和叫声迷惑,以为这只是她热切回应自己的一种手段。
于是,他的动作更粗野,他的冲刺更频繁……
安若在他的肆虐下,无助的摇了摇头:不……我……我要死了!
不,要死的不是她。是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就一起死吧!郝驿宸的嘶吼在她的耳边回荡。
狭窄的沙发,在两个人身下发出摇摇欲坠的喘息。?
算了!安若像朵霜打的芭蕾,无力的垂下眼睑,就由着他去吧!反正自己也从没想过要这个孩子,它若真的这样流掉,那也是被他郝驿宸一手埋葬的。
但她的心,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痛……
当一切噩梦般的结束。
安若再度醒来时,白色的灯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的腰,肩,背,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手腕,脚踝都觉得又酸又疼,唯独只有先前一直闹腾的……
安若惊愕的睁大眼,伸手摸了摸肚子。难道……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拧了下,唿的一下坐起来。ゝゝ
身上穿着白色的病服,躺在白色的床上,这是个白色的房间,床头还摆着一束洁白如玉的香百合。这里是……她一直希望走进的医院。
从百叶窗的缝隙,可以看到窗外的晨曦。
离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躺下!郝驿宸的怒吼,几乎贯穿医院的走廊。
是他把自己送到医院来的。安若摸着自己的小腹,恨之入骨的剜了他一眼。发泄完shòu_yù又来她面前装好人吗?
郝驿宸推着轮椅进来,尔后,泄愤似的摔上病房的门,安若,为什么你怀孕了,不告诉我。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安若倔强的别过头,一个字也不想跟她说。父亲,母亲,自己的腿,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很显然,现在让自己又多了一条恨他的理由!
贺天擎帮你约医生,是想干什么?郝驿宸两眼喷火,不依不饶。
想干什么,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必明知故问。安若在心里暗暗斥骂,但她的嘴巴就像上了一条拉链。
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郝驿宸又想起那该死的避孕药。见安若拒绝回答,他接着又问,安若,这是我的孩子,你居然想和别的男人一起打掉我的孩子。
‘打不打都一样!反正昨天晚上,都被你弄死了。连同我都差一点被你活活的折磨死!’安若把自己的某根脚趾头当成了郝驿宸,狠狠的盯住,一动不动,连眼皮好像都不会眨了。
安若,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安若置若罔闻
安若,你信不信哪一天,我拿根针把你的嘴巴缝上,让你再也说不了话!郝驿宸的恫吓无济于事。
安若依然像个自闭症患者,朝自己两条手腕上的勒痕扫了眼,信,她当然信!就算比昨天晚上再无耻,再变态的事情,安若相信他郝驿宸也能做得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