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觉得自己快跟不上郝驿宸的思路,他到底是想让两条狗来保护自己,还是想叫两条狗来监视自己。
“还有……”郝驿宸的手又回到安若的脖子上,显然,他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想让敌人尊重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败她,打得她心服口服,对你五体投地为止。就好比她敢勒你的脖子,你就可以像上次在起居室里一样,揪着她的头发……”
他怎么知道起居室的事儿?安若错愕,“难道你听到我和谢医生的对话,知道是她给你换的药!”
“当然!”郝驿宸成竹在胸地点了点头。
但他以为这只是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简单的争风吃醋,他错把安若当成了和谢雨璇一样旗鼓相当的对手……
等他和骆管家一起离开,安若冲了个热水澡,如他吩咐躺在床上休息。她的确又累,又困,又乏,而且下半身还有种支离破碎的痛楚。所以,她盯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梳理着从昨晚到今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五彩幻变的云朵在她梦里,一会儿变成了慈祥和蔼的母亲,一会儿变成严肃坚毅的父亲,再一会儿又变成了冷峻倨傲的郝驿宸。可它唇角的笑容纯真,自然,一点也不像郝驿宸,仿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孩子!安若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唿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昨天晚上……郝驿宸和她那个时……有……有用避孕套吗?
安若扶着额头,冥思苦想,却一点儿也记不起前戏时,郝驿宸的手上有没有捏着那样的一个小东西。
她抓起床头上的台历,心慌意乱地数了数日子。最后,懊恼的叹了口气。因为非常不凑巧,这几天正好是她的排卵期。她不想怀孕,不想未婚生子,不想做单亲妈妈,更不想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和她一起面对混乱的生活,混乱的关系,这混乱的一切。
安若掀开被子,果断地跳下床,拾掇一番,走出房间。
蹲在她房门口的两条狗,马上爬起来,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
“你们……”安若有点无奈的看着黑子和格格,她想去药店,想买避孕药,如果这两条狗真通人性,像郝驿宸命令的那样,不准她脱离它们的视线。那么,她连半步也别想踏出郝家。 | ..
“安小姐。”一个骨瘦如柴女人站在楼梯口,冲着安若笑了笑。
“你是……”安若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她有点眼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我是驿宸的姑姑。”对方自报家门,还把在路口撞见安若的事儿说了一遍。顺便还不忘向安若邀了邀功,“如果不是经我们提醒,驿宸到最后大概也想不到是姓吴的把你抓走了吧!”
“谢谢!谢谢你们!”在骆管家之后,安若终于又在郝家找到一张对自己还算友善的面孔。
“你……你这是要去哪儿?”郝姑母见她穿戴整齐,还背着挎包,一付准备出门的样子。
“嗯,我想去药店。”安若实话实说。
“药店?这家里应该什么药都有啊!”郝姑母不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