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若两眼迷离的仰起头,让自己的双唇都快凑上郝驿宸的嘴巴,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惊呆了。
除了谢雨璇,谁也不明白,安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安若的投怀送抱摆在昨天,郝驿宸肯定会敞开怀抱,却之不恭。但今天,大众广庭,众目睽睽下,安若还带着一嘴的酒气。郝驿宸反感的把她压回到腿上,催着骆管家,尽快推着他们离开。
“驿宸!”谢雨璇追了两步,不甘心地叫道。
“你慢慢吃,签我的单。”郝驿宸挥了挥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直像隐身的两个郝家保镖从阴影里走出来,挡在众人面前。
接下来的一路,安若就像个磕过药的瘾君子,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我想起一件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知道是谁想杀死郝驿宸。你……你们得赶紧告诉他。对了……你是谁啊!”她忽然搂紧郝驿宸,几乎鼻尖对鼻尖地看着他。
这奇怪的造型,这古怪的一对,从电梯出到大堂,不知引来多少猎奇的目光。
郝驿宸觉得他这一辈子的脸,都被安若丢尽了。
“是姓吴的……吴威凡的舅舅!”安若像个耍赖的孩子,拉扯着他的衣裳,摇头晃脑,继续絮絮叨叨,“两辆小型货车撞上郝驿宸……是他亲口说的,我看即使不是他派人干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郝先生!”骆管家一听,脸色一凛,停在门口的车道上。
“别停!”郝驿宸一指眼前的高楼。
他现在对谁想杀自己,毫无兴趣,他只想尽快弄醒怀里的这个女人。
卟嗵,安若像一团破棉絮被郝驿宸扔进浴缸里。紧接着,冷水铺天盖地的对着她喷来,透心的凉……
安若情不自禁止地打了个哆嗦,嗓子眼里溢出一声轻吟。
不是痛苦,也不是惬意。而是冰与火在她体表碰撞迸发出的异样,令人难以言喻,无法自抑……
这里是希桥酒店的豪华套房。
郝驿宸带着她从料理店里出来,就直接上这儿,他忍受不了安若一身的酒气,更忍受不了,安若像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搂着他语无伦次、胡说八道。
“姓安的,我说你是有多蠢啊,跟着两个大男人,居然喝成这样。”他捏着花洒,一边摁住安若的胸口,把她从头淋到脚,一边火冒三丈地骂道,“他们到底灌了你多少酒?你不知道,那个安田是个有名的老色鬼吗……”
色鬼?那老头慈眉善目,为人又和气幽默,哪里像色鬼了!
“他是……咳咳咳……”安若呛到几口水,手舞足蹈的想抵卸郝驿宸对她的攻击,“他是贺天擎的老师,是……”
“老师?”郝驿宸冷笑一声,“难怪,和姓贺的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斯文败类。”
“郝驿宸……”安若被冷水这么一冲,好像清醒了不少,“你有什么资格骂别人,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帮你醒酒!”郝驿宸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