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关你什么事?”安若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无聊的人。因为一次小小的误打误撞,就把她的身家底细,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调查得一清二楚。
“因为,我这儿有份工作正好适合你。”郝驿宸简洁明了,不拐弯抹角。
“什么工作?”安若冷冷一笑,朝前迈了一步,隔着车窗,居高临下地看着郝驿宸,“秘书,情妇,还是床伴?郝先生,收起你虚伪的怜悯,把这些没节操的工作,留给钟情你支票的女人吧!”
“安小姐,你误会了。”骆管家拧着眉头想解释。
“小珊,安若!”这时,背后有人叫着两个女人的名字。
安若一回头,是珊珊的大哥开车来接她们了。贺珊珊拖着行李,喜出望外地跑过去。
安若转身也要走,那位骆管家又拦住了她,“安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机会稍纵即逝,郝先生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她也不稀罕对方的赏赐!安若不以为然,扬长而去。
她不知道,当贺大哥帮她把行李搬进后备箱,再等她坐上车,殷切的帮她关好车门,驾着甲壳虫,带着两个女人绝尘而去时,身后一直有道凛冽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安若。
因为头一次有女人敢公然拒绝郝驿宸,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坐上了其它男人的车。
此时,当骆管家发动起车子,郝驿宸也悠然不迫地拿出手机,定定地看着屏幕上那张娟秀恬淡的证件照。
安若,二十三岁,家在本市。无父无母,无不良嗜好,也没有与任何男人交往的经历。
父母生前经营实业,也曾是市数得上名的富豪之家。
可十年前,因为一次资金链的断裂,欠下了千万外债。
不得不对外宣告破产的安父安母,丢下年幼的安若,从高楼坠身而亡。
其后,安若寄人篱下的跟随姑父母生活,姑母生性软弱,姑父嗜赌成命……
郝驿宸的资料准确无误。安若的确有着一对堪称奇葩的姑父母。
所以,当贺大哥把甲壳虫停在巷口,帮她搬下行李,提出要送她回家时,安若婉言谢绝了。
她拖着行李箱,沿着坑坑洼洼的水泥石板,穿过蜿蜒曲折的巷道。
一边是低矮破烂的筒子楼,一边是鳞次栉比的参天大厦。
在市这座临海的大都会里,这儿就是个暗无天日,被人遗弃的旮旯角落。
安若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从二楼的一扇窗户里传来:
“哎呀,你这个死鬼……这房子,是我哥当初留下,要给小若做嫁妆……”
“叫什么叫。嫁进门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不会生!当初看你哥有钱才娶得你。谁知,跟着你哥没过两天好日子,他就拉上老婆去见阎罗王……”
安若站在楼道口,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拖着行李,鼓足勇气推开家门。
阴暗逼仄的客厅里。姑母坐在一张快要塌掉的破沙发上抹着眼泪,而姑父跷着二郎腿,歪在窗台下喝着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