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有吧!做为夫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郝驿宸故意装出宿醉后的声音,浑浑噩噩地说道。
谢雨璇在电话里明显是松了口气。她挂上电话,看到眼前的美男子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裳。抱着枕头扔过去:“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男人笑得很妖娆:“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是你叫来的服务吗?”
“我叫的服务?”谢雨璇一头雾水。
“是啊,经理告诉我2708有人叫了服务。我走进来时,正好听到你在床上叫着想要……”那男公关收了郝驿宸的钱,自然照着郝驿宸的话,一套一套。编得滴水不漏。
“这里是2808,你这个蠢货。给我滚,滚!快滚!”谢雨璇欲哭无泪,泼妇似的又叫又骂。
像她这种身份的女子,何尝受过如此羞辱,她庆幸郝驿宸并没有对她的话起疑心。
可是……
她绞尽脑汁的回想昨天晚上,是不是一时冲动。对郝驿宸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但郝驿宸刚才那不温不火的态度,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谢雨璇糊里糊涂,因为一切来的太快,光是突然恢复的视力,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就足以让她的脑袋消化一阵。
“等等,”她叫住准备灰溜溜出去的男公关,“你昨天晚上用安全套了吗?”
“没……没呀!再说你也没要求。”对方纯属职业病似的,冲她犯骚地挤了挤眼睛。
“滚!”谢雨璇厌恶地丢出一个字。原本打算吃紧急避孕药的她,这时,摸着自己的肚皮若有所思。
这……万一要是……误打误撞的怀孕了,也许……她可以来个偷天换日……
如果,这女人刚才能老老实实的向自己交待,那么说明她还有救。
可现在看起来,她好像一点没有反悔的意思。那么至此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这就是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郝驿宸的想法。
他丢开手机,吩咐门外的秘书,叫营销部的经理上来。
不一会儿,上次董事会坐在姑父身边,战战兢兢不停抹汗的胖经理,很快走了进来。
郝驿宸一扬下巴。示意对方坐下。尔后久久地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事实上,他也不需要说话,对方被他凌厉的眼神,轻易击溃了防线:“郝先生,这……这财务上的事儿真和我没多大关系,当我看到一季度的盈利时,也觉得很奇怪……”
郝驿宸半敛眸子,从鼻子里不冷不热的哼了声。
对方擦去额头上的汗,赶紧向他表忠心:“不过,我知道这件事好像和谢董事家的船舶生意有关。他们很可能拿了亦安的钱去填补亏空,再由财务总监在公司的账目上动了手脚。”
私设账目,挪用公款,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姑父和谢老虎在监狱里蹲上一阵子了。
郝驿宸闭上眼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难怪人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没想到姑父这个老东西一直在干着吃里扒外,中饱私囊的事儿。
胖经理接着又说:“不过,我怀疑那些有鬼的账目,只怕早被他们销毁了。”
郝驿宸顿时想到了上次,王秘书销毁的那一批财务报表。
难道,他就一点也抓不住这些内鬼的把柄吗?
安若?!郝驿宸两眼一亮,那女人上次偷梁换柱,也许她会知道点什么!
等他遣退了胖经理,抓起手机拨通安若的电话。
但这一次,轮到安若开始对他摆谱了。
嘟嘟的提示音,响了一遍又一遍,安若就是铁了心的不接。
她靠着贺家儿童房内的床头,刚把折腾了一夜的澄澄哄睡着。
望着已经被关成静音,却在不停闪烁的手机,她恨不能把显示着郝驿宸名字的手机,从二楼的窗户扔下去。
这男人,居然还有脸打电话来找她。
他压根不配做澄澄的爸爸,他这辈子,休想让澄澄叫他一声爸爸!
安若把手机忿忿地塞进衣柜,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走出浴室时,听到楼下有动静。
先前,她带着澄澄回来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还以为贺爸贺妈出门锻炼去了。
这会儿,她下了楼。看到贺爸贺妈扶着脸色苍白的贺天擎走了进来。
杨婕提着医院收拾回来的大包小包,汗流浃背,像贺家的保姆似的,紧随其后跟进来。
“怎么不住院,又回来了?”安若不解地问。
“反正伤口都已经缝合,住院和住家里也没什么医别。”贺天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
贺妈笑着帮腔道:“是啊,反正珊珊也要从澳洲回来了。她怀了孕,要回家里来安胎待产,有你和她两个大医生,足以照顾天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珊珊要回来了?”安若欣喜若狂。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对方,“那么神探张呢?我是说珊珊的老公……”
“当然也要一起回来。”贺妈妈喜滋滋地说,“他在电话里都不知高兴成什么样了,连那边的工作都丢给他徒弟去处理了。”
“伯母,这些东西要放哪儿?”被众人冷落了大半晌的杨婕插嘴问道。
“随便找个地方搁下吧!”贺母不咸不淡地打发她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收拾的。麻烦你大半天,真不好意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事儿,我不累。”杨婕随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