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奶奶问他?”郝驿宸捉住了一个问题重点,趁着十字路口等红灯之际,蹙眉问,“奶奶为什么要你问澄澄是几月生的?”
程程把五官很用力的挤在一起。摇了摇头,“不知道。有一次澄澄还告诉我,说奶奶在幼儿园的门口,把他的手抓伤,和他的奶奶大吵了一架呢。”
呵,这件事好像变得越来越趣了?郝驿宸看着路口开始闪烁的红灯若有所思。
他向来只知道郝、谢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从不知郝家和贺家还有着什么瓜葛。
他的周围到底还充斥着多少,他不知道的谎言!
“那澄澄是二月生的事,你有告诉过奶奶吗?”郝驿宸在车子发动的前一分钟又问。
“没有。”澄澄老老实实的交待,“那一天,奶奶是在我快进幼儿园时,才咬着耳朵说让我帮她一个帮的。我正准备告诉她时,刘老师已经把我拉进教室。后来,澄澄又说他是八月的,我就有点糊涂了……”
二月。八月,到底有什么区别呢?郝驿宸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在儿童餐厅里的情形。
他还为此和安若争执了半天。所以,他敢肯定,程程没有记错,自己更没记错。
安若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教澄澄撒谎,而且。意欲何为?
到了幼儿园门口。
郝驿宸停下车,郑重其事地叮嘱女儿:“如果奶奶再问你,你就照澄澄的说,他是八月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帮着澄澄骗奶奶呢。”程程不解。
“不仅仅是这件事。以后,但凡澄澄和他父母的小秘密,你都只能告诉我一个人。我们今天的对话,也不准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奶奶和澄澄!”郝驿宸知道孩子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前前后后考虑还有什么地方没交待的。
“为什么?”程程越发困惑。
“因为……我们要玩一个游戏。”郝驿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什么游戏?”程程兴致勃勃。
“帮爸爸找回记忆!”
送完女儿,郝驿宸又驾车来到谢家。
和郝家花园五年如一日的精心修葺相比,谢家的豪宅则和谢老虎一样渐显颓势。
近几年,因为谢老虎的目光不够犀利,思维不够与时俱过,他在海外的船舶投资几乎全部失败。正如贺天擎所说,亦安是他的最后的一块舢板。
当初,他依仗强大的亦安建工,极力打压蒸蒸日上的亦安科技。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亦安科技却成为亦安集团的顶梁柱。
而这一次,郝驿宸聪明的把亦安科技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上,没有重蹈母亲的覆辙,让那些老古董们吞噬自己手上的股份和权力。
现如今,谢家大概大幅度的削减了开支,只见花园内枯枝蔓叶,杂草凋凌,曾经碧波荡漾的泳池干涸结垢,就连屋檐下的墙头,因连日下雨衍生的青苔,也无人打理。
郝驿宸在佣人的迎接下,假意要帮谢雨璇找点东西,进屋,上楼,踏进谢雨璇曾经的闺房。
仅管婚后,谢雨璇已经很少回来住。但她的房间。依旧被拾缀的整整齐齐。
由此可见,谢家二老对这个独女的宠爱。
当郝驿宸按照谢雨璇所说,从角柜的抽屉里,拿到那盒印有几个日本文字的黑色硬盘时。他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把硬盘放进夹克的内袋里,等脚步声消失,才拉开门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尔后,又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回到自己的车边。
“姐夫。”
这时,他身后有人喊。
郝驿宸回过头,看到衣冠楚楚的谢昊亭从不远的车库前,朝自己走来。
看得出来,他很用心的修剪了头发,下巴的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清秀俊逸的脸上,洋溢着郝驿宸已经丧失的青春和活力。
他身着lavin男装的最新款式,浑身甚至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儿。
原本一表人材的他,经过这番精心打扮,更突显的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我就说怎么看到你的车,却没看到你的人。”谢昊亭寒暄。
“我来帮你姐姐拿本书。”郝驿宸扬起顺手从谢雨璇床头拿起的《苏童合集》说。
“书?”谢昊亭狐疑:双目失明的姐姐怎么会看书。
“她想让佣人读给她听。”郝驿宸面不改色,早有对策。主要是谢雨璇的衣物都在郝家,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来掩饰此行的目的。
“你要去哪儿?”他转移话题问。
“有个重要的约会。”谢昊亭笑得耐人寻味。
女人是郝驿宸心里的标准答案。他心领神会地一笑,顺嘴问道,“是谁。我认识吗?”
“应该……认识吧!”谢昊亭模棱两可的答道,“改天我带她来见你和姐姐。”
郝驿宸点头,冲他挥挥手,率先钻进自己的车内。
谢昊亭转身又朝车库走去。
远远的,传来他与人通电话的声音,“我亲笔书写的卡片,帮我送过去了吗?那别墅里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我要求的轩尼诗……”
红酒,别墅?他这是……要骗对/方上床的节奏吗?
郝驿宸看着内弟驱车飞快的驶出谢家的院门,坐在车内独自发了一会呆:连昊亭都有女朋友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他突然想起,监控带里的那个被谢雨璇扒了衣裳的“chū_yè”。
他和“chū_yè”是怎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