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这点疼算什么?
知道她当初看见他和谢雨璇的婚妙照时,有多痛苦吗?
知道她在分娩的前后几天,有多痛苦吗?
知道她在失去果果时,那生不如死的滋味有多痛苦吗?
她从大货车底下死里逃生。压抑良久的情绪,不,她整整压抑了五年的情感和悲愤,好像都要在这一刻,通过牙齿的噬咬,统统的还给郝驿宸。
“安若,你是不是疯了!”郝驿宸厉声大喝。他想起谢雨璇先前的话,觉得多少有点道理。
“对,你老婆不是在电话里告诉你了吗?”安若终于松开牙齿,对着他的耳朵咆哮。
但郝驿宸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双手一使力,将她丢回到床上。
可他还来不及去摸脖子上的伤口,安若又恶虎扑食般的扑过来,还是类似的姿势。还是一样的牙齿,还是同样的地方。
郝驿宸防不胜防,让她像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将他整个朝后压去。
这一切,多么像多年前的那个黄昏……两人在奔驰房车里发生的一幕。
只是如今,两人之间完全调了个个。
安若成了势不可挡、洪水猛兽般的一方。而郝驿宸变成了被动挨打,溃不成军的一队。
今天,郝驿宸的身后可没有沙发,只有一张旧桌子。当他重心不稳的朝后跌去,腰椎正好撞在桌角上……这种酸麻、痛楚的滋味,让他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低呼!
“安若,你不要太得寸进尺。”郝驿宸已经顾不上“好男不和女斗”的古训,开始揪扯安若的长头发。
“怎么,你不一本正经地叫我贺太太了!”安若龇牙裂嘴,沾着些末血丝的牙齿,让她看上去,就像中世纪古堡里的吸血鬼。
郝驿宸趁此一瞬,把她重新压回到病床上。而且,这一次,他不敢再撒手,“怎么。难道叫你贺太太,能让你在这种的游戏里,获得更多的快/感吗?”
男女在力量上天生的悬殊,让他轻轻松松桎梏住安若的胳膊。但他没有发觉,自己无意中抓住了安若缝过针的伤口。
轻垂的夜幕,和这种暧/昧的姿态,总是会让男人们,先自乱阵脚,意乱情迷。
他许久没有触碰过女人的身体,比电流通过铜线的反应还要快……
安若的伤口在针线的拉扯,和他手指的双重压力下,苦不堪言。
这个以欺凌她为乐的男人,也有资格说别人变/态!安若一扭头,想咬住郝驿宸近在咫尺的胳臂,但郝驿宸已经松开双手,任由健硕的身体烟笼而下。
安若还不甘心。张嘴就想咬他的鼻子。
但郝驿宸早有防备,一只手钳住安若的下颔,把她的下巴往上抵。然后,就势在她露出的咽喉处咬了一下。很轻,很轻,只是让安若感受到他的愤怒和还击。
这一场激烈的攻坚战,以郝驿宸的胜利,暂时告一段落。
黑暗里,两人的气息带着各自的情绪,紊乱,混杂在一起,
“姓郝的,你滚开。”安若被迫仰着头,几乎是咬着自己的舌头在说话……(省)
“我说贺太太,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泼辣。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咬人吗?除了我,你还咬过谁?咬过几个男人?”郝驿宸掩住内心的酸楚,把毒舌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安若不常咬人,也并不喜欢咬人。
但这个混帐男人,仅凭着一张她被迫拍下的照片,就给她钉上荡/妇的名号,只让她觉得可悲,可叹,可笑。
“是,我承认我父母早亡,出身贫寒,所以才会跟一个下流无耻的男人,签下五十万的卖身契,所以才会处处受制于人,被人设计骗上床,才会怀了臭男人的孩子又被人抛弃,才会……”
“别拿眼泪和苦难的过去,博取同情。我从不同情弱者!”郝驿宸丢开内心升起的些许怜悯……
医院“孱弱的病床”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得苟延残喘,摇摇欲坠。
安若用松开的两只手,捶击郝驿宸的背部。
但这样花拳绣腿似的反抗,只会让郝驿宸从中找到最多的乐趣和征服欲。
“郝驿宸,这里是医院,”安若用仅存的羞耻心提醒他。
“那又怎么样?”他为所欲为。
“你有老婆。”安若不顾一切地揪扯他的头发。
“那又怎么样?”郝驿宸的灵魂,已经脱离了他的躯壳。
他现在就是一头怀着原始yù_wàng的野兽,只想得到身下的女人,疯狂的得到她,占有她。
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巨介找扛。
任她过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任她过去有过多少的男人,他都不在乎!
“你有孩子,有身份,有地位,你为什么……”
可安若突然发力,揪着他的头发,想把他从自己的胸前扯开。
但是……
当安若的指尖触碰到他额头上的伤疤,内心里最深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这道伤疤戳了下。
“郝驿宸,告诉我,你的头是怎么受伤的?”
“车祸。”郝驿宸含糊不清地答。
“那你腿上的伤呢?”
“也是车祸!”
安若……带着一点点怜悯,耻笑道,“呵,这都是谁告诉你的。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过去到底遭遇了多少次的车祸呀?”
“那又怎么样?”郝驿宸还是玩世不恭的这一句,“贺太太,你不是一样在骗我吗?用你美丽的外表和你诱人的身体!”
最后这一句,呈现出和他火热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