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峰轻哼一声,收剑回鞘。
那高傲的样子,好像打败朱奇伟不值一提似的。
围观众人先是鸦雀无声,再是哄然叫好。
群众甲死命拍掌,还要对穆远和江小棠二人说:“果然还是金公子更胜一筹。”
群众乙则道:“朱少侠也不弱,金公子剑势奇诡,每次都会重伤对手,朱少侠只受了轻伤,可见炼体功夫确实了得。”
“话是这么说,可在金公子面前,朱少侠委实不够看啊!”群众甲是金公子的死忠。
群众乙觉得这话有点难听:“不能这么算吧?朱少侠才十八,金公子却已经二十了,两年的差距可不短呢!”
“哼,照这么说,大家比武之前,还要先比比岁数?”
“事实如此……”
眼看这两人要吵起来,穆远和江小棠及时脱身,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争论。
朱少侠也好,金公子也罢,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人,谁强谁弱,跟他们什么关系?不过来看个热闹而已。
回了客栈,大家还在讨论刚才的比武,没赶上的人扼腕叹息。
看完了热闹,穆远问江小棠:“江姑娘,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穆兄说的打算是……”
穆远道:“我打算先看几天,然后找个擂台试试身手,你呢?”
江小棠有点纠结:“实不相瞒,我学的是丹道,打架不太擅长……”
穆远也觉得挺为难的:“这样的话,打擂好像不适合江姑娘。”
“嗯……”
“不用着急,咱们才刚来,先看看情况再说。”穆远笑着安慰她。
“嗯。”
第二天一早,两人碰了个面,穆远表示自己要去看打擂,江小棠打算先到附近逛逛再说,两人分头行事。
“这个好吃。”独角拿着块黄金糕,递到江小棠面前。
江小棠吃了两块,拍拍手:“别吃太饱了,我们出去逛,说不定还有好吃的。”
独角听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糕点,拍拍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
小月不爱吃素的,这些糕点只尝了几口就不吃了。
江小棠带着他们出去溜达。
临源是代国的首都,水路四通八达,交通便利,经济繁荣,街角有许多美食可吃。
独角和小月吃得满嘴流油,才满意而归。
他们满意了,江小棠却没什么收获。逛了这一圈,看到的都是些寻常美食,没见到什么民间高人。对江小棠来说,这种程度可不够。她现在追求的,已经不是技巧了,而是怎么把丹道和厨艺结合在一起。
回到客栈,江小棠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
“那不是朱少侠吗?”
“是啊,昨天回来就没出过门,今天躲在角落里喝闷酒。”
“唉!昨天那场比试真是可惜了。”
“也不能这么说,金公子是比较厉害,朱少侠输得不冤。”
“话是这么没错,可朱少侠在临源扬名近一年,好不容易打下的名声,一场比试就输了,实在是……”
“是啊,也难怪朱少侠想不开。”
江小棠往他们指指点点的方向看去,那个朱奇伟坐在角落里,一口接一口地喝闷酒。
让她意外的是,穆远就坐在朱奇伟的旁边,似乎在劝着什么。
“大叔,小月,你们先回去吧。”
“啊?”小月抓抓脑袋,“你去哪?”
江小棠向穆远扬了扬下巴:“我就在这。”
“哦……”
江小棠走到穆远身边:“穆兄?”
“江姑娘!”穆远看到她很高兴,“你来得正好,这是朱奇伟朱兄,你还记得吧?”
“当然,昨天的比试记忆犹新。”穆远称呼朱兄,看来他跟朱奇伟已经搭上了。
“朱兄,这位就是我说的江姑娘。江姑娘心地善良,为人侠义,医术更是不俗。”
朱奇伟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无光,没什么生气。但他还是不失礼数地站起身抱拳见礼:“江姑娘,不嫌弃的话请坐。”
“多谢朱少侠。”江小棠坐下来,对穆远道,“穆兄,小妹修习丹道不假,可医术只能说是刚入门,你这么夸奖我可不好意思。”
穆远笑道:“江姑娘太谦虚了,之前在客船上,迎萱……呃,陶姑娘与我说过,江姑娘在药理上造诣很高,她的长辈都不明白的问题,被你一说就迎刃而解了。既通药理,医术怎么会不高呢?”
江小棠暗想,迎萱?穆远和陶迎萱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对了,江姑娘,你帮朱兄看看他的伤吧?”
江小棠瞅了瞅穆远,心想,这穆远真是会找事。昨天朱奇伟受的伤又不重,客栈周围跌打大夫多得是。要是换成别人,江小棠一定会觉得对方拿她送人情。可穆远这人,热心有余又不会看形势,八成只是犯热心病了。
“当然没问题,只是我医术平平,未必能看出什么。”
“没关系。”穆远接话比朱奇伟还快,“朱兄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江姑娘看看,也就是多一层保险。”
他都这么说了,朱奇伟也只能点头:“江姑娘,请随意。”
“那就失礼了。”江小棠示意朱奇伟伸出手,给他号脉。
她不知道现代中医的号脉是怎么回事,冲鹤教她的号脉很简单,运转《神农本草经》,就能通过经脉清楚地感觉到对方体内气血的运行,以此判断病症。
江小棠一按在朱奇伟的脉搏上,便觉得有点不对。
她好半天没动,眉头越皱越紧,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