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澜连忙接过丢到眼前的文件，不知该哭还是笑。
总裁，您连看都没看好么？
君思初奇怪：“你还不走？！”
张若澜为难：“总裁，您要不要拆开看看，总监为了这个案子忙了一晚上，今天来上班气色还不太好呢。”
“上班时间可以做的事，我没让她留着下班去做。”
换言之，气色不好，也是她自己的事。
张若澜也不好再说什么，拿着那份规划案，准备回去交给沈暗暗，打开门的时候，恰好与金素擦肩而过。
金素走进办公室内，明显感觉到君思初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多年的相处，她了解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而这时间，他素来不喜欢外人的干扰。
听到轻微的响动，君思初已经转过身子，轻轻地拧了下眉：“有事？”
金素身子僵了僵，嗫嚅道：“我想告诉你一声，我准备去楼下的设计部了。”
“下去吧。”
金素却一动不动，唇颤了颤，欲言又止：“思初，你心情不好？”
他摇头：“出去。”
剩下的也不敢再问了，他有时候脾气是很好，可也要分人分时间。
比如，她就不在他特殊对待的范围之列。
直到碰门的声音再次传来，君思初才再次将视线移回了原来的位置，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很久了……
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
害怕么？
那么就更怕好了……
想到这里，他像是想通了，又终于微微笑了起来。
——
楼下。
张若澜回到办公室，把那份没拆开的规划案还给了沈暗暗，并解释道：“总监，总裁说不好，重新做。”
原封未动的痕迹，沈暗暗当然看得出来。
她皱眉：“他说的？！”
“是啊，总裁说的。”张若澜也郁闷，“我还说是你辛苦好久做出来的他都不理会。”
他的个性本来就是如此，如果在意的别人的感受她才会觉得奇怪。
“搁桌子上吧，你先去忙。”
反正他也没看过，沈暗暗也不准备重新做一份送去，不过想到他能不看就让若澜送回来，她不禁开始怀疑君思初是不是想让自己亲自送过去。
突如其来的念头使她的心微微一颤。
要亲自送过去么？
可是，她是真的害怕见到他。
但不去又不行，设计部刚成立，需要彻头彻尾的整顿，而这份规划书还要他在上面签字许可。
不管是不是，至少她要问他，为什么没有看过就说不好？
想到这里，沈暗暗一咬牙，索性狠狠心，拿着规划案自己上去了。
迈出电梯，沈暗暗在总裁办公室门外见到了左秋炎，他正撕着速溶咖啡袋泡咖啡。
“你怎么上来了？”
“送东西。”沈暗暗示意手中的文件。
左秋炎想到刚才她的秘书上来又被叫下去的事，明白过来，思初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要让沈暗暗自己来找他吧。
既然无法控制，不如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