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负责?
孩子都给你养了三,你柳金蟾想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爹?
也要看看孩子他爹的胞姐是谁?
北堂骄压下心里的愤愤之情,谁让北堂家而今是多事之秋,柳金蟾又是可用之才……尤其是北堂傲那小子……婚前来了那么一桩事儿,她眼下可不好发作,更不能发作!
“你放心,我们北堂家的男人只有战死的,没有改嫁的!”想休傲儿,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北堂骄一开口就堵死了柳金蟾心里想的各种可能,傲儿不便说的话,她敢说。.
“傲儿生不逢时,但大姑姐可以用北堂家的百年清誉向你保证,即便我们北堂家蒙难,傲儿也此生只是你柳金蟾一人的夫君,宁可死也无二嫁!所以,大姑姐有个不情之请!”
柳金蟾微微有些心惊地抬眼,便见北堂骄一双厉目露出万千钧的嘱托之光,吞吞口水,少不得硬着头皮顶上:“大姑姐,请说!”千万别是和北堂傲有关的!她真不想做阻隔别人爱情的礁石。
北堂骄则将柳金蟾眼底闪动的眸光尽收眼底,与柳金蟾郑重道:
“常言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我北堂家真有什么,我北堂骄纵然粉身碎骨,也一定护你母女平安,只是……傲儿,若有不测,就是千难万阻,我也要你收敛他的尸骨,于柳家正夫之名安葬,入祭祠堂。”
柳金蟾不知自己是该大大的松上一口气,还是该觉得脊背发凉,毕竟如此轻言生死,又嘱托尸骨,怎么听怎么觉得心塞:大姑姐这是在仅仅在托北堂傲的尸骨?
错,不仅仅是托尸骨,还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柳金蟾,北堂傲生是她的人,死也必须是她柳家的鬼——
这辈子,她们夫妻的荣辱与北堂家是血肉相连,共辱共荣共存亡!而她柳金蟾要想留得活口,最后也只能依靠她北堂骄!
可……
北堂家尚在飘摇不定中,她北堂骄不先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子侄兄弟躲过此皆,倒先一个承诺她柳金蟾与孩子保命——
而非同生共死……
此恩?此情?此义?试问天下又有几人人能做到?
“大姑姐,金蟾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柳金蟾回视北堂骄的眼,也反用自己的手握住北堂骄的手:
“大难在即,该逃命的是男人,而非金蟾一个女人!北堂家若有难,金蟾身为北堂傲之妻,柳家之主,当与大姑姐共进退,共存亡……若柳家非要留一个人活,就让傲儿到时带着孩子们逃吧!”死何足挂齿?她柳金蟾有经验!
本以为柳金蟾会感激涕零承诺她不情之请的北堂骄,不敢相信,柳金蟾竟然又一次越过了她的预期,不但没有被利诱,反倒是还将生的希望,首先留给了北堂傲,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死……
此人是真心?亦或假意?
她是爱傲儿?还是死也不想和傲儿过日子?亦或者一生一世于她而言还不如如速战速死?
北堂骄感动之余,不知该对柳金蟾是当升起一丝丝的敬意,还是当因各种拿捏不住的预期,而对柳金蟾心生戒备?
“可你在,他不会逃!”
北堂骄万分笃定地看着柳金蟾,静静地回答道:“我娘当年战死沙场时,我爹一步都没离开过……”
言罢,北堂骄的眼底禁不住因往事的忆起而泪泛眼角:“‘生不同日,死同穴’是我爹与我娘初婚时的誓言,傲儿……想必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
说着,北堂骄因泪意泛起而撇开的眼再次回到柳金蟾嗔目结舌的眸底。
答案无可辩驳!
柳金蟾心有余悸的点头:“是!”但……应该不是指她柳金蟾吧?
“傲儿,也会这样!”北堂骄无比平静地看向柳金蟾明显有些慌乱地眼,不忘再接再励地说道:“他今生嫁了你,就会为你而死,也为你而活!因你而欢喜,也将因你难过……男人们别看一个个高高大大的,心思细起来,十个女人也不如!”
“而我们北堂家的男人,兴许是习武长大的缘故,不似其他府里的男孩子腼腆,说话委婉,体贴人心,但他们心直口快,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溢于言表,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毫无心机,所以在后院之争里总是吃亏。”
北堂骄笑:“被欺负了发脾气,喜欢你也只会傻乎乎地对你发脾气,不会装可怜……有时候真觉得他们怎么就那么笨呢?但……仔细一想,也是他们的最可爱之处,可惜……只有懂得他们好的女人才知道!”
说话间,北堂骄静静地凝视着柳金蟾的眼,仿佛在说:希望你也能看懂傲儿的好!虽然他笨笨地只会发大少爷脾气,但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柳金蟾被北堂骄看得有些心虚,不禁微微地撇开眼儿:“是啊,傻乎乎的!”可惜不是对她柳金蟾的……
“大姑姐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难道不是还有更要紧的事吗?
不愿意再被北堂骄洗脑的柳金蟾,忍不住岔开这个……让她如坐针垫的话题:大女人宁愿一死,也不想被这儿女情长困死!
北堂骄摇摇头,眼见柳金蟾逃避之意甚浓,只得今儿先点到即止,虽然他们夫妻的感情直接关系到她是否要重用柳金蟾,但……里子过不去,面子还是需要的,她总不能还没等他们小夫妻闹僵起来,她就把她们连襟的关系弄坏吧?
“自然不是,只是突然提到,就多说了二句!”
北堂骄淡淡一笑,就将刚才那姐弟深情的各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