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一听此话里娇嗔的意思,虽并无嗔怪之意,但……语调里,隐隐向岛主的透出的意思,微微让柳金蟾心里有些不安,便一直呈鞠躬状,不敢抬起脸来。
“三郎……贵客,岂可如此无礼!”
岛主月光夫人,眼见柳金蟾刚来时,还一副倨傲的模样,此刻,一瞅自己儿子就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不禁暗自欢喜,言语虽有微微责备之意,但纵容溺爱之态,却是溢于言表,分明就有暗示儿子,他的所想,她已默许的意思。
岛主夫人此言一出,柳金蟾忙又向岛主表示是自己冒犯了贵公子,还说:“若金蟾,早知是令公子……”
此言好似追悔莫及的言语,不及提及,柳金蟾就被好似一下子害羞了的三郎重重地推了一把:“又没说怪你,你一个劲儿自责什么?”说着,他的眼还魅惑不已地赤果果地盯着柳金蟾,眼中直接自眸光中流露出的邀约之意,就是傻子也看懂了!
柳金蟾不知该说什么?
尤其男人的娘就在眼前,丝毫不以为意地继续与大家喝着酒,分明就是一副她已经同意她柳金蟾今夜可以去她儿子房里过夜的模样……这种与大周截然不同的开放态度,即使是生在前世的柳金蟾,也顿觉压力山大——
她果然是骨子里就流着保守血液的,封建女人哦!
“公子……”柳金蟾从容地淡淡笑着,要想个法儿婉拒吧,还不敢——怕扫了岛主夫人的脸面:
人家当娘的都舍得了,你个做客的战俘,还想矫情么?看不起人家儿子,就是看不起人家娘!
同样的,看不起这岛上女人们趋之如骛的美人花,就是看不起整座岛的女人和男人
——当众拒绝,无异于当众抽他们的耳光,想求速死,就赶紧拒绝!
柳金蟾不想死,她家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不知何时才能改嫁的公老虎……
“真是……”热情如火!
柳金蟾努力笑得优雅有度:“大人大量,不愧是月光夫人的爱子{然是肚量异于常人!”奔放得令她泪满腮——相逢只恨未娶时!
“哈哈哈……你可千万别把他夸坏了!小脾气倔得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岛主大笑罢,示意爱子:“三郎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给金蟾、和你的婶婶、阿婆、大姐小妹们斟酒!”
三郎立刻垂下一直盯着柳金蟾看得眼,低着头再次笑着,朝在座的大家鞠躬九十度后,开始接过仆人呈上来的清酒,欲斟时,又多情地瞅了柳金蟾一眼,方袅袅娜娜的起身,先给他娘斟满了一杯,然后挨着柳金蟾跪下,低头给柳金蟾斟了满满一碟。
也不知是不是柳金蟾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三郎为她斟酒时,整个人贴得特别近不说,还把头低得特别低,一截雪白的颈子连着肩就那么刚刚好全部落入了她的视线,不得想起那句郭沫若难得不干吼的一句诗:“那一低头的温柔”。
斟好就走吧!
三郎不愧是个罂粟似的真尤物,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无意,他眼见要起身走,谁想起了一般,就好似没站稳似的,照着柳金蟾就扑了个不胜小心的满怀——
这主动的……
柳金蟾很是君子地将他细心扶起,还微笑着温柔地道一句:“摔着了么?”丝毫不敢揩油——
已婚女人不好做啊,若是过去,她绝对照着如此主动的他,非常配合地往他臀上暗暗地暧昧一掐,绝对让他羞得又是欢喜又是绵软,想叫又不敢叫,一入夜,对她绝对极尽温柔——
仅仅局限非良家男!
三郎一起身,立刻绯红了脸,扭过身,接着一个个挨着斟酒,明明已经远去了,他的眸子还是一个劲儿的,时不时暗暗朝柳金蟾递来别样的情意暗示——
这主动的,柳金蟾只担心他,会不会有即刻嫁给她的意思啊?
思及此,柳金蟾小心地抬眼看那月光夫人,月光夫人只与她畅谈岛上的各种风景,然后,就在柳金蟾微微落下心时,她悄悄地倾身过来与柳金蟾道:
“我这三郎啊,素日里傲得很……而且他生得像他爹,打小就是这岛上最美的男孩……老妇我啊,为其他儿子愁过嫁,这个儿子……压根没愁过!”
柳金蟾抬眼看月光夫人的脸,立刻理解了月光夫人话:
若说这三郎像他爹,那么月光与三郎爹的组合,就是当之无愧的**********的童话再现!
少时,三郎又一次斟酒。
慢慢的酒过三巡,有些女人开始醉了,就开始有女人对身边陪酒的男人们,肆无忌惮地开始动手动脚,柳金蟾要装作无视吧,连岛主也酒后渐渐露出本性了,搂着一个美人就自顾自往那边门后去了……
其后的声音……
柳金蟾微微有些无奈,待要看看给她安排的陪酒人吧!
谁想扭头一瞅,竟是三郎偷偷地等在她身后的门缝处对她招手:“你……不去休息吗?”不觉得这里很是危险吗?野兽出没的!
柳金蟾很是温文尔雅地淡淡问道。
三郎立刻悄悄地拉开了门,跪坐在柳金蟾身后:“你……刚说什么?”
柳金蟾少不得又将刚才的话儿说了一遍。
三郎俊俏的脸先是扬眉,接着就微微露出一抹含羞的偷笑来。
柳金蟾这才明白,自己问了一句多么一语双关的话儿……
“我……”柳金蟾忙解释。
“哗——”轻轻一声门拉响。
柳金蟾微微有些不解地扬起